谢菱和顾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悄然跟了上去。
顾危武功高强,谢菱也不差,二人刻意维持着呼吸和行走的节奏,跟着那群南诏人来到了大舟山深处。
大舟山深处有些像原始密林。
即便是冬日,山里的松树灌木依旧翠绿,枝繁叶茂,遮蔽了月光。
南诏人来到一处平地,将昏迷的思南百姓装进一个个猪笼,放在板车上,用牛驮着走。
大舟山地势险峻,到处都是尖石险滩,很难爬越。
南诏人应该经常来,草木丛生的地面,都被他们走出了一条条平实的小路。
谢菱发现,每隔几百米,便会有一根树木被刻上繁复的图腾。
她搞不懂什么意思,只好做下了记号。
不知跟了多久。
谢菱和顾危浑身都被露水浸湿的时候,终于翻越出去了。
大舟山的另一边,便是南诏的领土。
山脚的沧澜江宽广辽阔,声势浩大,即便隔着这么远,二人依旧感受到了它卷起的水雾。
南诏九大州之尾的沧澜州,便以沧澜江得名。
黑沉沉的夜幕下,隐约可以看见岸边停着一艘大船。
那群黑衣人迅速上了大船。
谢菱从空间取出了一艘小艇,保持着远远的距离跟在后面。
沧澜江很长,从最南的阙山流下,几乎横跨半个南诏。
二人没跟多久,便发现那群黑衣人靠岸了,跟运牲口一般,将思南的百姓往外运输。
顾危桃花眼中满是冷意。
江水边是一处庄园。
南诏的建筑风格和北江不太像。
他们不喜欢修高高的亭台楼阁,一栋栋小楼接连矗立,屋顶贴满了琉璃瓦,石柱上雕刻着古奥的图腾。
岸边一片蓝色花朵摇曳。
也不知是什么花,能在冬日盛放,月光下甚至隐隐发着光。
看来就是这里了。
二人对视一眼,快速跟了上去。
这片庄园从外看平平无奇,内里却大有玄机,屋檐遮天蔽日,每一栋房屋都长得一模一样,仿佛迷宫一般。
不知绕了多久。
那群黑衣人终于来到了这片庄园的最中心。
那是一个高高的祭坛,周围堆着几十具白骨。
祭坛下坐满了穿着苗疆服饰的人,有男有女,风吹过,身上的银饰哗哗作响。
顾危和谢菱躲在一根大石柱后,静听他们说话。
“舵主,这一批的思南百姓已带来。”
话落,另一边的屋檐下,又有一队黑衣人走来,依旧用猪笼押送着十几个思南百姓。
身后传来响动。
顾危皱眉,一瞬间带着谢菱飞身而起,来到了横梁上。
没一会儿,他们下方的走廊上,一队黑衣人越过石柱走来,身后依旧拖着猪笼。
“舵主,这些都是思南周边的百姓,但是思南守卫很严格……我们已引起嫌疑,士兵越来越越多,日后想掳走思南百姓就更难了。”
被称作分舵主的男人摆手,“无碍,大祭司那边已找到至阴之血,这次肯定能成功,我们也不需要祭品了。”
说着话,男人走到一个戴着面具的白衣老者面前,单膝跪地。
“请尊者赐予我至阴之血。”
老者在他身侧洒了一圈水后,递给他一个透明的盒子,里面装满了暗红色的鲜血。
男人面色虔诚,一步步走向祭坛中央。
“这就是大祭司托尊者从青州运来的至阴之血,诸位,开始吧。”
说完话,男人将手中的血全部倒在了最中央的卡槽上。
祭坛周边的人,有的双手合十,嘴里快速念叨着古奥的话语;有的取出短笛,吹彻玄妙的音乐。
与此同时,千万只蛊虫瞬间弥漫而上,争先恐后的吸收着鲜血。
蛊虫繁衍得越来越快,密密麻麻,黑乎乎一片,很快便漫出了祭坛。
舵主大手一挥,用唱歌般的语调唤道:“以月之神,佑我南疆!上祭品!”
那些黑衣人早就准备好,托起思南百姓就要往蛊虫中央扔!
与此同时,谢菱和顾危迅速从屋檐上飞下,身形如鬼魅。
不过片刻,便将那群黑衣人打退,阻止了他们的动作。
可祭坛周围的人仿若没看见他们一样,照例吹笛子,声调越来越高,几乎要刺穿耳膜。
舵主依旧风轻云淡的站在原地,眯着眼,露出一个冷笑。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谁,但能成为瘴蛊的祭品,是你们的荣幸。”
说完,他迅速取出一支朱红色的短笛,也跟着吹起来。
这个笛音明显不一样,清越绵长,瞬间压倒了所有声音,引领着蛊虫往谢菱和顾危袭来!
谢菱正要飞身而起时,突然和那白衣尊者对上视线。
熟悉的眼神,熟悉的身形……
还没等谢菱反应过来。
那白衣尊者突然厉声对着她大喊道:“谢菱!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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