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县城门口门可罗雀,守城的几个士兵看着也无精打采的,持着刀,时不时打个哈欠,比宁州这种繁荣大府城要清冷多了,
“也不知道婆婆他们有没有抵达仁县。”
“进去看看吧。”
城门口,士兵手里拿着一张画像在对人,态度很是敷衍,几乎扫一眼就让人过去。
二人成功混进去。
远远地,就看见了石少文。
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下,看见顾危谢菱后,脸上满是惊喜。
一边挥手一边跑过来,“你们这么快就来了!”
顾危点点头,“你们时候到的?”
石少文走在前面带路,“也就三天前,徐大哥怕你们找不到我们在哪,就让我来城门口等。”
仁县小,走了两条街,三人便来到了住宿的地方前。
不是客栈,而是一个小小的庭院。
石少文解释道:“仁县的客栈太脏太破了,徐大哥就租了一个院子,特别干净呢。”
说着,推开门。
院子不大,但胜在干净,铺着整齐的鹅卵石,还有一口小小的水井。
此时正值上午,明亮的阳光照在院内,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徐行之一看见顾危,便立刻走了过来,将他拉到角落里谈话。
“你觉得仁县怎么样?”
顾危挑眉,“你想在仁县定居?”
徐行之点头。
顾危拍了拍徐行之肩膀,心想真不愧是自己的知己,两人想法完全一样。
顾危进来仁县的第一个想法,也是这个地方适合定居。
位置偏僻,远离皇权,整个县城民风淳朴,官兵也不压人。
若没有苏渠给的文书,他可能真的会想在此地扎根。
徐行之老妈子一样碎碎念:“我昨日去看了几个大庄子,面积很大,而且连着后山,应该可以住下顾家将。
这个院子我租的是半月,你看看行不行,若可以,我就向东家续住,东家也很好说话,我们在此地养精蓄锐几年,便........”
顾危抬手止住徐行之的话,摸出了文书,“你看看这是什么?”
徐行之接过去看完,胸膛上下起伏,压抑住狂喜,“你从哪来的?”
顾危四两拨千斤的简要解释了一下。
“太好了!有这上任文书,所有的难题都迎刃而解了!既可养兵,也有实权,我们隔日就出发去岭南!”
顾危抬手制止住徐行之的躁动,“既租了半月,便住半月再走吧。从仁县出去,再经过交州便抵达岭南了,很近,让大家休息休息。”
徐行之转身激动的去通知这个消息。
仁县真的是个岁月静好的小县城,气候适宜,民风淳朴。
大伙儿风尘仆仆,千里跋涉了这么久,终于休息下来,过了最舒服的半个月,都不想走了。
而在这半月里,北江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二皇子的叛军终于全部击杀完毕,皇帝苟延残喘这么久也死了,北江太子在风雨飘摇中登基为帝。
可新皇的龙椅还没坐热,就传来一个噩耗。
北江流民四起,叛军日益壮大,如今已经占领了三个大城!
就朝廷这不作为的风气,流民暴乱是大势所趋。
新皇早就料到了,哪个王朝每年年不发生几场流民叛乱?
所以他最开始根本没有将那群流民放在眼里,可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悍勇,能壮大到如此地步!
北江朝堂。
天边太阳刚露出一抹霞光,新皇还没发话,百官便吵成了一锅粥,整个朝堂嗡嗡的,唾沫飞溅,恨不得打起来。
“你们户部总是说没钱,要早点赈灾,会这样?”
“我说还得怪兵部,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北江养着几万张嘴是干嘛用的?怎么关键时刻连几个泥腿子都打不过?”
“陈大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群流民可是不要命的,捐银的时候不见你陈家,现在来这指责。”
………
高台上, 新皇终于忍不了了,扶额怒骂,“给老子住嘴!在吵的拖出去杖毙!”
朝堂瞬间安静。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报,臣有!”
“臣也有!”
“还有臣!”
…….
“翰林学士有事上奏!”
“礼部事宜繁多,当然是礼部先来。”
“我兵部还没发话,你敢什么?”
新皇额角突突跳,又是一口气堵在喉咙口。
他合理怀疑自己老爹不是生病死的,而是天天上朝面对这群百官,被他们活活气死的!
他随手指了一个人,“孙将军,你先禀。”
孙将军出列,大声道:“陛下,我手下查抄锦官附近的流民时,缴获了一批兵器。
奇怪的是,那批兵器竟然来自皇宫铸剑庭,上面刻着陛下还是太子时的私印,所以臣怀疑,是不是陛下的亲卫反叛了,或者说,他们的兵器遗落了?”
新皇大怒,使劲一拍龙椅,“你所言为实?”
“臣不敢隐瞒。”
新皇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
他一下就猜到了,是他派去协助陈道郁暗杀顾危那批亲卫。
他们自然不敢谋反,所以只有兵器遗失着这一种可能。
新皇一口银牙差点咬碎,恨不得把龙椅拍烂。
真是一群废物!连兵器都能丢!
他又不敢明说那群人是他派去暗杀顾危的,毕竟朝中还是有很多老臣,这样会寒了他们的心。
现在他该怎么解释?
孙将军话音落下,朝堂立刻响起了议论声,众说纷纭。
一个三朝元老站出列,目光清明,言辞犀利。
“请问陛下,你手下的亲卫,怎么会去锦官城呢?”
新皇心里焦灼,无比想念陈道郁还在的时候。
要是陈道郁在,朝堂一定不会这么乱。
眼下局势这么乱,要不把陈道郁召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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