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客官,您要的餐饭来咯。”
门外传来小二的声音。
秦霄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的起床。
“东湖醋鱼,红烧酱肉,凉拌胡瓜,油炸人参果,还有一壶咱这的特色,梨花春酒~”
小二端来食盘,将一样样菜摆好,说了句有事就招呼后,躬身离去。
人生快事,最基本的还是衣食住行能够得到满足。
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嘴中。
外皮酥脆里头肉质鲜嫩,紧接着就是酸甜可口的香气布满味蕾,实在下饭极了。
配着一口一个,肥而不腻的酱肉,半碗米饭眨眼就被扒完。
胡瓜就是黄瓜,人参果是花生米。
配上肉菜,就着清甜甘冽的梨花酒,这滋味别提有多美。
“这踏马的才是生活!”
这让他想起上辈子做牛做马,点个外卖还要拼命对比,凑着满减红包的苦逼生活。
酒足饭饱后,秦霄唤来小二收拾。
躺在床上后心中便定下目标,一旦将赵鹏杀了,除掉后患。
就要天天过上这种奢靡生活!
俗话说得好,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
秦霄看着床幕,强行压下翻腾的欲望。
可老二不听他的。
硬气起来表达不满。
“秦霄啊秦霄,手头有点钱就忘了刀口舔血的日子?”
“现在要稳住!”
“凡事有了开头,便再也停不住了!”
他试图和老二讲起道理,随后似想起什么,心思回正。
“刚刚这句话我是不是讲过?”
秦霄坐起思考。
往事一幕幕浮现,最终回到那日去万宝楼换武技。
目带精光,脸有疤痕,雄壮威武的张掌柜,就是听了他这句慌乱之中说出的话。
瞬间成了泄气皮球,松开他的手腕。
“连这种大人物都会犯了此种错误,被贬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受罪,秦霄你有什么?”
“一旦开了头,放纵欲望的后果你承担的起吗?”
一番恐吓,老二才算服软。
第二天一大早。
秦霄决定去张家拜访,顺道去吃碗面。
结果跟着小二聊着天,去马棚一看。
秃驴不知什么时候跳到了隔壁马槽,正趴在一头母马身上满脸享受。
“哎呦我的亲娘嘞,这可不行啊!”
小二连忙上前制止。
秃驴在看见秦霄的那一刻便停了下来,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躲在角落。
“不怪你,出来吧。”
人尚且如此,不能怪畜牲。
好在那匹母马是客栈自养,赔上几钱银子就解决事端。
打发走小二,秦霄骑马出门。
“客官,你来啦!”
清晨时分,正是面摊最忙的时候。
贩夫走卒,引车卖浆的都会来吃上碗热腾腾的面,嘴里念叨着生活趣事,谈着对未来的期许。
当然,聊得最多的还是女人。
秦霄打完招呼后慢悠悠,享受的吃完面,再喝完汤离开。
“走开,都给我走开!!”
一队疾驰的马车带着彪悍的气焰驶过。
他赶忙躲开,跟着路边群众看着车上插的赵家令旗。
“这就是赵家的能量吗?这么肆无忌惮?”
面摊所处的位置,正是赵家的势力范围,秦霄来此也是想观察观察。
“你听说了没有?赵家派人跟着去平定叛乱起了!”
“有这事?”
“是啊,听说下面几个小县城全被收了回来,其中最精彩的是那赵家仆人勇救主人的故事!昨晚刚发生!”
“有这事?你给我讲讲!”
“想知道?我爹已经编成了故事,今天下午申时,临江酒楼不见不散!”
“切~”
秦霄跟着看热闹的群众发出鄙视。
“应该没那么巧吧?那仆人会不会是赵鹏?”
往张家走的路上,他越想越有可能。
根据墨菲定律,越是担心的事,往往不好的都能成真。
“如果真是赵鹏,那他一定得知了全家被杀的消息,也猜到凶手是自己。”
“但他绝对没想到自己就在府县!”
“哪怕赵家人会安排人手帮他排查,最多就能查到自己在当地城镇大开杀戒的事。”
“而且没那么快,毕竟才刚平定叛乱,等一来一去,又是一两周。”
“不急,先去张府讨个活干。”
想明白了其中关窍,秦霄也没那么慌了。
其实以他天赋酬勤的功能,干哪一行都会有出息。
只是他不想做于修行无关的事。
“护卫大哥,劳烦通告一声,我寻张家二公子,张百坚。”
秦霄递上令牌,掏出几文钱同时塞了过去。
“好说,好说。”
感应到手心里的圆润坚硬,看门小厮脸上的不耐烦变得和善起来,唤他到一旁坐着,等待通报。
张家公子的名字是从客栈小二打听到的,听完秦霄的描述,他很是肯定。
并且告知他手册上写的性格暴戾,好勇斗狠的那位说的就是他。
片刻后。
通报的小厮返回,擦着汗急促道:
“我们二公子出门吃酒去了,管事的说你可以去春宵楼找他,顺便通知一声,公子娘亲唤他回来吃饭。”
将令牌收回,秦霄又掏出几个铜板递了过去。
“慢走啊!”
在小厮热烈的欢送下离开。
春宵楼,在万宝楼的对面,是城中出了名的销金窟。
最神奇的一点是里面欢迎各个阶层的人,每一层的玩法都不一样。
据说是官方直营,背景大的很。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才想出来的。”
秦霄从手册中看到时,便开始感叹其手段高明。
没钱的,在一楼看着那些更为娇俏的女人在楼上嬉戏,知道她们在晚上会成为别人的玩物,心中岂能没有想法?
肯定会想着法的搞钱,争取自己能站在楼上。
中间一层的,既能满足他们鄙视下一层生出的自豪,又激发他们心中更上一层的欲望。
而最上面的,能够充分享受物质和精神的供应。
下面一双双恨而不能取而代之,却又无能为力的眼神,就是最好的证明。
秦霄刚到门前,就被热情的包围了。
“小郎君,第一次来吧?生的这么俊俏,跟姐姐走,晚点给你包个大红包。”
“小骚货,让姐姐我开开光,夺个好兆头。”
…
争抢了半天,结果发现他是去第二层的,一楼的姑娘就败兴而去。
“张少爷。”
“别来烦我,我不管你是谁,写下一首有水平的情诗来再来和我说话!”
与第一次见面的形象不同。
在秦霄心中,这个具有高手气质的武者,成了个锦衣华服,喝得醉醺醺的纨绔子弟。
“情诗?一首?”
秦霄原本想一口答应,心中甚至开始庆幸自己装逼打脸的剧情要来了。
可心思百转,他一时怎样也记不起一整首诗的内容。
想来想去,脑子里只有一句“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幕幕。”
这也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