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加油,哥哥,加油。”
路上,灶门家的四小只坐在马车上挥舞着手臂,齐声为自己跟在马车后面的哥哥加油鼓劲。
而身上贴着符纸的炭治郎则馒头大汗,好像是背着一座山一样,身体极度前倾,在这条泥泞小路上踩出一个又一个的深坑。
听到自己弟弟妹妹的呼唤,再度抬头的炭治郎眼里已经开始绕起了圆圈。
“哎,怎么有三个弥豆子?”
刚刚从马车里探出头想要询问炭治郎情况的弥豆子双手顿时捂住了脸。
“哥哥好笨!”最小的灶门六太双手叉腰,毫不客气的嘲笑道:“弥豆子姐姐怎么可能有三个。”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作为幼子的六太就并没了什么叫长姐如母。
弥豆子一边收回手刀,一边教训道。
“六太,哥哥是为了保护我们才累成这个样子。”
“不准嘲笑哥哥。”
说罢,弥豆子便将目光看向了盘坐在车头的安澜。
“安澜姐姐,我哥哥他”
“确实该休息一下了。”安澜睁开眼睛,随手一招。
原本贴在炭治郎身上的符纸瞬间飞回了安澜手里,同时炭治郎也注意到自脚下一股暖流的注入,让他轻松了不少。
那是安澜悄然传过去的波纹。
如果她在装一装,甚至吹嘘自己可以眼神传功。
有了波纹的流入,炭治郎那酸痛的身体,疲惫的精神都得到了恢复。
刚刚疲劳时那散乱的呼吸也随着肌肉记忆逐渐变得规律了起来。
那是他们灶门家祖传的火之神神乐,或者按照安澜姐姐和当初那个鬼杀队的人所言,这是被称为原始呼吸的日之呼吸。
安澜看着马上就恢复过来的炭治郎,笑着招招手。
“上来休息一会吧。”
炭治郎当即原地复活,一边道谢,一边加快脚步,来到了马车上。
早已等候多时的葵枝则第一时间让炭治郎躺下,给他按摩。
灶门炭十郎的身体不好,作为妻子的葵枝自然也是学了一手照顾人的功夫,按摩缓解疲劳不过是其中的一种。
此时灶门一家剩余的人都围了上去,不过弥豆子是在学,而剩下的四小只则是单纯的在看罢了。
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安澜则笑了笑,转过头看向了自己手中符纸。
或许,也可以说是符箓。
自甘雨那里学来的技巧,这张符箓的效果是消耗水元素力来迟缓佩戴者的行动。
如今被她用来在了对炭治郎的训练上。
因为有安澜的出现,炭治郎不再像原先那般深仇大恨。可听完安澜和富冈义勇的对话后,炭治郎依然决定选择加入鬼杀队。
那种无力保护家人的情感,他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就这样,在那片风雪之中,炭治郎在安澜和富冈义勇面前喊出了他想要加入鬼杀队的请求。
碰巧在那之前,安澜就向富冈义勇提议将灶门一家换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富冈义勇便让他们直接去狭雾山,找一位叫做鳞泷左近次的人。
在那里,鬼杀队会给予安排。
毕竟信息的传递需要时间,灶门一家涉及的事情太多,这都需要提前安排。
安澜则是在询问灶门葵枝后,得知紫色彼岸花现在还没到花期后便选择护送灶门一家前往狭雾山。
路上调教炭治郎的同时,顺便去看看其他的呼吸法。
安澜手捏符纸感受着其中元素力的流失。
在富冈义勇临走前,安澜曾拜托他施展了一套水之呼吸。
在看了一眼,完成复制后安澜自己又施展了一遍。
事实也确实如她所料,如果说日之呼吸能引动他体内的生命力进而使其沸腾,那水之呼吸则能进而引动她体内的水元素力。
不过虽然同为呼吸法,但不管是日之呼吸还是水之呼吸却和波纹呼吸有所不同,属于一条树上的不同分叉。
波纹呼吸是极于技巧,所以入门难度高,但随之而来的手段也更通用。
日之呼吸和水之呼吸则是降低了部分技巧,加入了类似于玄学的感念。
水之呼吸就真的如同流水一般,温和而绵长,非常适合初学者。
日之呼吸则真的如同太阳一般,狂暴而炙烈,对身体要求极高。
而在长时间流转水之呼吸后,她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随着安澜的不断维持呼吸,周围的空气中好像被她抽丝剥茧一般薅出了一丝能量缓缓流入体内。
感受着体内突然多出的一丝水元素力,安澜略带笑意将其补充到手中的符箓中。
虽然少了点,但至少不用担心元素力在异世界无法补充的原因了。
不过相比于日之呼吸,水之呼吸完全去除了其中的狂暴和炙烈,但没有了日之呼吸引动能量时的高效率。
至少在安澜体内流淌的水元素力并没有足够的强度为她打上如同施展日之呼吸时那样的金色纹路。
通过这点,安澜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为什么原著里炭治郎会是第一个觉醒斑纹的了。
‘不过斑纹可以影响别人产生斑纹的设定有些像磁场武道啊!’
作为一名颠佬的朋友,安澜可是听他提起过磁场武道的一个隐藏设定。
那就是有一个人觉醒了磁场武道后,会对其他人产生影响。
恶劣的形容一下就是屋里出来蟑螂。
‘这普通人练成斑纹后,生命磁场也发生了变化?’
安澜略带好奇的看向享受着按摩的炭治郎。
其实仔细想想,能够将体温维持在三十九度以上很难说你身体就没什么变化。
这个水平,可能除了癌症,就没有多少病毒能在你体内活着。
更高的话,那恐怕只剩免疫细胞了。
波纹虽然会放热,也会进化,但倒是没有类似的情况。
不过波纹会遗传。
‘难不成我以后能转修磁场武道。’
安澜不负责任的想到,但很快就摇摇头。
不行,磁场武道和信念有些关系,她不是这块料子。
更何况女颠佬什么的,海虎里面都没几个,更别说特别能打了。
就在安澜思索之时,生命雷达告诉他前方正有一个人朝着这边走来。
根据波纹的反馈,她发现对方似乎还戴着个面具。
安澜了然一笑。
‘总算来了,鳞泷左近次。’
另一边,就在安澜带着灶门一家离开山上不久,一名头戴斗笠,身穿紫色武士服来到了已经废弃的灶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