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挣扎的结果就是被骑上压下、按在浴缸里、抵着墙壁反反复复被吃了一次又一次。
在他抱着自己将战场转至卧室,压入绵软的床铺时,岑欢额头抵着他心跳有力的胸膛求饶,但是蛰伏了许久的欲/望得不到餍足怎么停得下来。
于是在她的一遍遍求饶声中忍不住又放纵了一次,将灭顶的高/潮堆叠成海啸,吞没彼此的感官,只剩蚀骨的快/感。
空气中满满情/欲的气息。
岑欢被身上的男人半压着,感觉身体每一处都发软发酸,尤其四肢连想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所以尽管她很恼火身上男人的没节制,却也无法泄恨的将他推开。
“辛苦了。”
付出大量体力的男人一等高/潮的余韵退去,便翻身退出她,同时在她唇上亲了亲。
岑欢望着在无节制的运动过后反倒显得神清气爽的男人,撇了撇嘴,任他抱着自己去浴室清理身体。
“你饿不饿?陪我吃一点?”
再次把她放到床上时,藿莛东问她。
岑欢苦着脸瞪他:“你不是已经吃饱了,还吃?”
“嗯……其实我还可以再吃……”他的手在她漂亮的锁骨处流连。
岑欢身子僵了下,羞恼的把自己缩回被子里不再理他。
藿莛东低笑,宠爱的揉揉她的发,“我去吃饭,你先睡。”
岑欢从被子里探出脸来望着他走出卧室,然后就那样瞪着房门,明明身体酸软疲惫,却毫无睡意。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她懒洋洋爬起来,下床走去衣橱找了件外套披上。
开放式厨房里,已经用完餐的藿莛东正动手把剩余的菜用保鲜膜包裹,然后一一放入冰箱里。
换做是以前,即便剩下的菜是贵过黄金的松露,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把它到掉,甚至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但自从察觉自己对岑欢的感情后,他便不舍得扔掉一切和她有关的东西,哪怕是他一向厌恶的剩菜,他也能当做是世间美味留下来下餐再吃,只因这是她亲自为他烹饪的爱心餐,里面饱含了她对他的爱。
把剩菜处理好,他收拾碗筷放进水槽里刷洗。
岑欢出来时看到这一幕,顿觉胸口暖暖的,分外窝心。
“我们好久没像现在这样单独相处过了。”她走过去自他身后环抱住他精窄的腰身,脸颊贴在他宽厚的背上,轻喃。
“嗯.”
“你幸福么?”
藿莛东并不意外她会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只是没立即回她,而是把碗筷刷洗完洗干净手,他才转身反搂住她,边走向卧室边说:“能够和你白头偕老,我此生无憾。”
岑欢勾勾嘴角,更紧的揽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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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儿女不在身边,第二天也不用再大清早爬起来准备早餐,岑欢安心睡了个好觉,连藿莛东什么时候起来的都没发觉,醒来时他人已经不在家,餐桌上却摆放着一份早餐和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晚上我回来接你去吃法国料理。
她不自觉笑了笑,小心把便利贴撕下来粘贴在之前的一本精致的本子上。
吃完早餐收拾干净,她正打算回房挑选晚上要外出穿的衣服,这时,门外门铃声大作。
开门前从监视器里瞥了眼来人,见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身高略比她高一些,头发极短,身着淡咖色的休闲裤,浅棕的皮鞋,墨黑的套头线衫,暗色格纹的西线西装外套,美目盯着门口,一派贵公子的姿态。
在对方再次按响门铃时,岑欢打开门,目光警惕的望着来人:“请问你找谁?”
贺连冰在看清楚岑欢的五官容貌时楞了一楞,随即做了个撇嘴的动作,心想难怪藿莛东在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后仍对她的美貌不为所动,原来是家中有貌若天仙的娇妻。
“我找藿太太,请问你是?”她明知故问。
岑欢一开始还以为贺连冰是男人,直到听她开口,又看了眼她没有喉结的优美脖颈,才知道她原来是女人。
但既然是女人,为什么还这副打扮?
带着困惑,岑欢不动声色的回她:“我就是,你找我有什么事?”
贺连冰耸耸肩:“说来话长,能不能进去说?”
岑欢迟疑,但看对方虽然眉目中透着一丝高傲,却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于是点头。
“哎,我说你比你老公好说话多了。”
贺连冰感叹,同时心里窃喜——说不定她能说服这个女人帮忙劝说她老公。
岑欢听她的口吻像是去找过藿莛东,又见她一身男人装扮,心里想起王秘书说有个男人在追藿莛东的事,心下不禁了然——敢情王秘书口中那个追小舅的男人就是眼前女扮男装的这人?
“藿太太,能讨杯水喝么?”
贺连冰边问边走去客厅的沙发坐下,丝毫没有半点拘束的样子。
岑欢瞥她一眼,给她倒了杯水。
贺连冰喝了大半杯水,又盯着岑欢看了会才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岑欢无语了一阵后回她,“我还没有未卜先知的特意功能。”
“我姓贺,是t城贺家的人。”
t城贺家?
岑欢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听谁提起过,但却印象不深,甚至记不起到底是听谁提过。
看她拧着眉一脸茫然,贺连冰立即一副受辱的表情,“你不会连t城贺家都不知道吧?”
她这样的反应让岑欢感到奇怪,“我不知道t城贺家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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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奇怪了!”贺连冰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毕竟我们两家关系匪浅!”
岑欢皱眉,对于贺连冰口中的两家关系匪浅表示很怀疑。
“贺小姐,我实在想不起来我们两家到底什么匪浅的关系,你不妨直说,也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不是吧?你真的不知道?”贺连冰难以置信的望着岑欢,末了又补充一句,“姑姑就当真这么恨爷爷,恨到连提都不愿意提?”
姑姑?爷爷?
岑欢思绪一转,像是想到什么,盯着贺连冰的脸看了好一会,越看便越觉得她的脸有些熟悉。
而就在她把贺连冰的脸和脑海里浮现的那张脸重叠时,贺连冰却揭开谜底;“我姑姑就是你老公的妈妈柳如岚,我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的女儿。”
“可是你为什么不姓柳,而是姓贺?”
贺连冰神色古怪道:“爷爷姓贺,我爸爸也姓贺,我为什么要姓柳?”
岑欢若有所思,猜想柳如岚大抵是改了她母亲的姓。
“现在你知道我们关系匪浅了吧?那我就把来意说一下,其实——”
“贺小姐,我想你找错人了,上一辈的事我根本无权干涉。”岑欢打断她。
“咦?我才夸你比你老公好说话,怎么这会你也这么冷血了?你甚至都不知道我要和你说的是什么就拒绝我?”贺连冰气恼的站起来,“我不管你们夫妻俩是怎么想的,总之我爷爷病了很久,估计也耗不了多长时间了,而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得到姑姑的原谅,没能听他唯一的外孙喊他一句外公,而作为他的孙女,我希望能帮他实现这个愿望,让他没有遗憾的离开。”
岑欢想起养母藿静文曾对自己说过的柳如岚的父亲当时对柳如岚母女的所做所为,摇头说,“他抛妻弃女,还在妻子患病急需要钱时见死不救,当时他怎么就没想到会有这一天?现在才来说遗憾,不觉得太迟了么?”
“人的一生那么长,谁没犯过错?我爷爷他就很疼爱我,所以不论他以前犯过什么错,我都认为他是个好人。”
“因为他辜负的人不是你,伤的不是你的心,你当然不会理解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遗弃伤害是什么感觉。”
“可是他现在只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他连话都不怎么说得清楚了,难道你们还想要他弥补过去犯下的错才肯原谅他?”
“他没有欠我,所以要弥补的人不包括我,你跟我说这些并没有,况且,他犯的那些错,是能够弥补的么?就算你姑姑年少时经历的那些痛苦可以弥补,但是她母亲的命呢?你爷爷拿什么来挽回已经离开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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