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的余韵还未完全散去,两人水乳交融过的地方甚至还一片火热,可关夕的心却因身边男人的沉默而变得有些凉。
或许这个时候她根本就不该问这种问题的吧?
明知道他不爱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她闭上眼,可心里那阵难受的感觉却一阵比一阵强烈,而她压抑得很辛苦,喉咙胀痛得似要爆开。
“我没有。”
夹杂一丝叹息的声音入耳,随即一条有力的手臂横过来,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拥入怀里。
身后那具滚烫的胸膛让关夕呼吸一窒,心口却扑通乱跳,拽紧被角的手心紧张得一片潮湿。
他说没有。
她轻咬住唇,却仍是掩不住上翘的嘴角。
不管他的回答是骗她还是真的没有,她都感激他的仁慈,因为她现在心情好多了。
梁宥西搂着她,下颚抵在她淡咖色的发旋上,忽地想起什么,语气有些不自然的问:“你……还痛么?”
关夕意会他指的是什么,脸及耳根都不受控制的热得发烫,抱住他一条手臂轻轻摇头。
其实,是有些痛的,只是她不想让他担心。
梁宥西凝望了她一会,忽地贴着她的耳畔说了声‘生日快乐’,同时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她柔软的耳垂上。
关夕身子一僵,不自觉将他的手臂抱得更紧。然后翻转身来,微仰头望着头顶的迷人俊颜,忍不住在他下颚上亲了亲。
“谢谢你送给我一份值得我一生珍藏的礼物。”她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拉下,亲昵的去亲吻他的嘴角。
梁宥西没推开她,凝着她的目光深邃如夜,间或掠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流光。
老实说,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更没打算把自己当作生日礼物送给她。
可她当时哭得那么伤心无助,仿佛被全世界遗弃般,哭得连他心里都跟着难受,让他情不自禁地就想安抚她,止住她决堤的眼泪。
“梁宥西。”
他打住思绪,应了声。
“我不想和你离婚。”
“……嗯。”
“……”
这个单音节回答让关夕怔了怔,不确定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不想和你离婚。”她认真的望着他的眼,重复刚才的话题。
“我听到了,也回答你了。”
“‘嗯’是什么意思?”
梁宥西轻叹口气,抬手蒙住她的眼,“你不想离就不离,这个问题你上次不是问过了?”
关夕任他蒙住自己的眼,长睫却在掌心下刷个不停,嘴角微微勾着,“如果和你关系很亲密的人希望我和你离婚,你会离吗?”
“那个和我关系很亲密的人是我妈?”
关夕扁了扁被他亲吻得有些红肿的嘴,没吱声。
而梁宥西望着她的唇,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身体似乎又有了反应。
果然是禁/欲太久,一旦解禁欲/望就不受控制。
他不动声色的悄悄将身体往后挪了挪,拉开一些两人的距离。
“不论我妈说了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里,只要你不想离,我就不会和你离。”
“只是因为我不想离所以你才不和我离?”关夕脱口问出这个问题后立即后悔自己太冲动。
而梁宥西沉默了许久才回她:“不全是,我……也不想离。”
关夕心口一跳,拉下他蒙住自己眼睛的手,惊喜的瞠大眼正要问什么,却又听他说,“你不是说过,离婚后再婚就是二婚了,太难听。”
“……”
梁宥西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发,开口道:“我先去放洗澡水,你一会泡个澡,会舒服些。”
他说着掀开被子下床,就那样光着身子走向浴室。
关夕的目光不受控制的盯住他比率完美的优美身形,脑海里浮现两人拥在一起缠绵的画面,顿时觉得脸火烧一样,急急拉过被子盖过头顶。
等两人清洗完又换上干净的床上用品,时间已经是十点多,而两人都还没吃晚饭。
准备生日大餐已经不可能,所以梁宥西随意做了两份中式长寿面。
在看到茶几上梁劭北买来的生日蛋糕时,他才想起自己在西饼店给关夕买的糕点忘了拿上来。
“我去车上拿点东西。”
拿了车钥匙,连衣服都没换,就穿着家居服乘电梯直达公寓的车库。
找到自己的车打开车门,拿了东西正要关车门,脑海里忽地闪过某件事情,眉头蹙了蹙,又放下,绕到驾驶座坐进去发动车子驶出车库。
*****
等梁宥西回来时已经半个小时后了。
关夕瞄了眼他手里拎着的糕点,笑嘻嘻迎上去,“怎么拿个东西拿这么久?”
梁宥西看她一眼,没先回她,而是走到厨房倒了杯温开水出来。
“把这个吃了。”
他把一片淡黄色药丸和那杯温开水递到关夕面前。
关夕楞了楞,细白的两根手指夹过那片药丸,困惑道:“这是什么药?”
望着她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眼,梁宥西居然有些说不出口。
他知道她不是在装傻,而是真的不知道手里拿着的那片药是什么东西。
他揽过她的肩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清了清有些干涩的喉咙才开口回她:“我们刚才……没有做任何保护措施,你现在……还不能怀孕。”
关夕脸色白了白,错愕的瞪着手里的淡黄色药丸,只觉得心口有些发紧。
“所以,这个是避孕药?”
梁宥西点头。
关夕转向他,水润的眸子里已经覆上一层迷蒙的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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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希望我怀孕?”
“你的身体——”
“你怕我生的孩子也会和我一样见不得光,一辈子只能生活在阴暗的地方?”关夕激动的打断他,连身子都抖得厉害。
“不是,你听我说——”
“你不用解释,我吃。”关夕闭上眼把药丸放入口中,蓄满眼眶的泪水同时扑簌落下来。
梁宥西叹口气,把水递到她嘴边。
关夕吸了吸鼻子,拿过水杯喝了大半,然后放下水杯起身。
“我睡了。”
“关夕。”梁宥西握住她的手腕拉住她,“能不能别生气听我说?”
关夕低着头不语,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难怪他下楼去取东西去了这么久,原来是跑去给她买事后避孕药了。
亏她刚才还在甜蜜地幻想如果她怀孕了,那他们的孩子会像谁多一些。
她真傻,以为他要了她就会愿意和她生孩子,没想到美梦这么快就被粉碎。
“转过来。”梁宥西轻轻拉她。
关夕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的样子,别扭的就是不肯转过去,梁宥西只好使用强硬的手段强行拉下她坐到自己腿上。
“关夕,我已经联系上了温哥华的一个权威皮肤科专家,他新研发的一种克服光过敏的治疗方法经过无数次的动物试验后成效显著,只是目前还没有在人体上使用过,所以我在找一个和你同样患有后天光过敏症的病人,由我出资实施治疗计划,如果证实这种治疗方法对人体也有效并且伤害不大的话,我会让你接受这种治疗。所以我们现在不能要孩子,你懂么?”
“你、你说我这种病可以治好?”关夕惊讶地抬眸,眼眶里还蓄着泪水在转着圈,眸底却透出一抹希望的曙光。
“我本来还不想这么快告诉你,怕到时候试验失败,让你更失望。”可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一切掌控之内的计划都因母亲的到访而失了控。
“那你们找到愿意试用那种治疗方法的人了么?”
梁宥西摇头,“像你这种病症和一般的光过敏不一样,而我要找一个和你的病症一模一样的病人,才能确切的知道疗效如何,对身体的伤害又会有多大,这样我才好决定要不要让你接受治疗。”
毕竟是性命攸关,他不想拿她的生命开玩笑。
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他,关夕忍不住为自己的笑小心眼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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