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换了套衣服,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打算趁岑欢熟睡时送她去医院,一手伸入她肩后,湿冷的触感让他一楞——她竟然衣服全湿。
记起她说过吃了退烧药,显然是药性起了作用。
抬手覆上她的额探了探,果然没之前那么烫了,于是打消送她去医院的念头。
只是她浑身都湿透,如果不换回干爽的衣服,或许刚退的烧又会反复烧回来。
“岑欢?”他轻拍她的脸,想让她醒来换衣服。
可岑欢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看她睡得这么熟,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从衣橱里拿了件自己的睡袍,手置于她格子衬衣的领口,闭上眼解开第一个纽扣。
有了刚才必须去浴室洗冷水澡压下生理反应的教训,他尽量心无杂念,想些工作上的事情让自己保持头脑清醒。
他是个正常男人,最近很长一段时间忙于工作,没去顾及这方面的需求,难免在碰到熟悉的女性躯体时产生生理反应。
迅速剥除她湿透的上衣,轻轻托起她的背部,将自己的睡袍披在她身上,刚捉住她一只手打算塞入衣袖里,怀里的身子忽然动了动。
他动作一僵,却依旧闭着眼。
过了会不见她再动,他才继续手头的动作,耳边却听得一个声音扬起:“小舅,你怎么趁我睡着脱我衣服?”
藿莛东眼皮一颤,全身的血液一股脑儿涌现头顶,连额头上的青筋都立即跳出来。
忍了忍,他耐着性子解释:“你出了一身汗衣服湿透,我给你换衣服免得又烧回去。”
语毕他松了手,“既然你醒了,自己换。”
岑欢扫了眼光溜溜的自己,脸颊及耳根迅速红透,而羞涩之余她却做了件更大胆的事情——在藿莛东转身之际出其不意的将他扑倒。
“小舅,算一算我的身体都被你看过好几次了,这要在古代,你要是不娶我那我只能去死了。所以你发发善心收了我吧?”
怀里暖玉温香,藿莛东知道她此时身上未着寸缕,即使被她扑到也不敢睁眼。
听她像个痞子流氓一样说些近乎调`戏的话,他简直要吐血。
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好动的岑欢和好友顾筠尧的新婚妻子会成为最要好的闺蜜了,至少他就发现一点——两人都够倔强,够死心眼,看中了谁就不顾一切的死缠烂打,让人无可奈何。
当初还笑好友怎么就选了那样一个小丫头做妻子,还宠到骨子里,处处纵容,给予无尽的宠爱。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这会竟然轮到他自己。
“走开!”他转冷的声音夹杂明显的怒意。
他的心软只会助长她对他死缠烂打的士气,而他绝不允许她在这样放肆下去了。
他睁开眼,清冷的眸底蕴藏刺骨的冷意。
“岑欢,给自己保留一点自尊,别让我觉得你那么下`贱。”
岑欢脸上的笑容一僵,胸口隐隐一阵刺痛,却又自嘲的笑:“别以为你这样羞辱我我就会放弃。”
她俯下身,利用体位的优势成功吻上他的唇。
藿莛东抽息,双手捉住她的肩往后推,却又因唇上传来的决然力道而心惊。
不同于三年前在魅色那晚的强吻,这次她吻得近乎有些发狠,又似乎有些绝望,光`裸纤美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美好得让他身体迅速产生一股燥热。
可这具身子再美好,也不至于让他昏了头饥不择食。
她可以抛却一切随心所欲,而他却不能。
思忖间,他加重手上的力道,挣扎间却不经意触及她挺`立的饱满。他又立即触电般缩回手。
岑欢看穿他的顾虑,他越是躲,她便越肆无忌惮。反正她豁出去了,什么脸面什么矜持,她统统不要了,一门心思想逼他就范。
只是她低估了这个男人的自制力,明明就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他却还能强忍着照旧推拒她的热情。
藿莛东彻底失了耐性,扬手一个耳甩过来,清脆的声音响彻在耳边。
岑欢僵住,白皙的脸颊迅速浮现清晰的红色指印。
她瞪着他,眼泪一下子流出来。
藿莛东握紧发麻的手,别开眼不看她,强行将她缠着自己颈项的手臂拉下。
泪水仿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滚落,岑欢隔着被子抱住他,带着哭音的语气哀伤而绝望。
“你为什么不要我……”
望着她被泪水浸湿的脸庞上清晰的红肿指印,藿莛东有些心惊自己竟然用了那么大的力道。
“你为什么不要我……”岑欢反复问他,近乎有些耍赖的边流泪边又去吻他,咸涩的泪水沁入他口中,在舌尖弥漫开,他竟然感觉心里莫名闷得生疼。
唇上的湿热及馨香柔软的女性躯体强烈刺激着他的身体感官,他喘息,如一艘漂泊在浩瀚大海中无人驾驶的船只,茫然中进退不得。
岑欢笨拙却又急切的在他怔忪时剥除他腰间的皮带,在拉开拉链时小手颤抖着伸进去,屏息循着那处散发滚烫气息的热源,轻轻环住,随后猛然紧握。
身体猛然窜过一道强烈的电流,藿莛东捉住她的手,阴沉着脸切齿道:“你疯够了没有!”
岑欢不语,固执的环住那处滚烫的昂藏,湿热的舌尖顺着他的下颌滑落至他耸动的喉结处,而另一只手捉住他的手覆上自己一边的丰盈,每一个举动都存心要逼他失控。
藿莛东喉咙一紧,感觉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所有的防备统统在这一刻被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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