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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3章 :曹公战吕徒费力,凯歌将奏凤仪亭
    吕布神勇,身边更有高顺张辽二人协助。

    曹军的战线一路往洛阳推,越是靠近洛阳,吕布军的后备就也是稳定。

    在粮草充足,增兵神速的保障下。

    两军陷入了焦灼,吕布军甚至有不断反推的势头。

    就在高顺因为得令次日发动反扑,而大赏三军,以酒肉为陷阵营死士践行的时候。

    吕布突然说要回洛阳一趟,反扑推迟。

    高顺以为是董卓有大事要吕布回去协商便没有过多追究。

    可是他身边的曹军细作见高顺没有反应便赶来追问。

    “军中无戏言,吕公侯三番五次戏弄将军,完全是没有把将军放在眼里。”

    高顺回答道。

    “或许是公侯有要事在身,军机大事,容不得你一个侍从多言。”

    那侍从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从衣兜里摸出来一封信。

    “在下追随将军多年,深知将军对大汉之心意日月可鉴,此番将军因一女子受辱,属下冒死得信,只求将军明白。”

    高顺半信半疑地接过侍从手里的信件。

    里面通篇都是吕侯府上的妇人对貂蝉的陷害之言。

    “此信,汝从何得?!”

    那侍从叩首在地。

    “小的见吕侯三番五次往返洛阳,又听军中斥候说,董公大军远在西凉,遂疑惑吕侯往返洛阳之意,冒死在大帐中取得此信。”

    信中的口吻满是妇人狡诈,字字句句巴不得吕布回去一刀了结了貂蝉。

    这种狡诈言语,在旁人眼里非常低端,但作为吕布的妻妾。

    从她们口中说出来,惹得吕布是拎不清方向。

    “吕侯推延反扑,竟然只是为了后院妇人之争?”

    那仆从一句“千真万确”,给高顺气得直接生了一场大病。

    麾下的死士连断头酒都喝了,吕布竟然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折返回去。

    “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居然因为一介妇人,延误军机大事!!”

    吕布赶回公侯府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貂蝉的歌舞声从院后亭池传来。

    来不及卸甲,吕布快步穿过大殿直达亭池。

    当着一众舞女的面,上去就给了貂蝉一耳光。

    “贱妇!”

    这一打,给场边看戏的一众婢女看得那叫一个高兴,纷纷赶回禀报自己的主子。

    她们的主人知道后更加高兴,纷纷发赏要婢女再探亭池情况。

    吕布痛斥貂蝉是嫁作他人还心念旧夫的娼妇。

    挨了打骂的貂蝉只是暗暗掉泪,没有过多言语。

    气急败坏的吕布斥走一众舞女。

    “贱妇!为夫在阵前浴血杀敌,你不为我嘘寒问暖就罢了,竟然还要为他人奏乐献舞?”

    哐哐掉眼泪的貂蝉用委屈巴巴的表情看着吕布。

    她脸上挨的那一下现在通红。

    “府君,错怪妾身了。”

    吕布抽出腰间利刃,怒斥道。

    “你倒是说说,我错怪你在哪里!”

    不停掉眼泪的貂蝉已经不能引起吕布的怜爱。

    回想起当初亭池初遇。

    吕布一闭眼,浮上心头的记忆满满都是恨。

    “昔日我念你是良家女,欲娶为妻,怎料一战回首,你便攀上了董公的富贵!而后我不惜为你与董公翻脸,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起初,吕布迎回貂蝉的时候。

    本来是想与之共度良宵的。

    结果貂蝉一句“吕侯府邸小董公许多,妾身一时适应不了这样小的环境。”给吕布彻彻底底的恶心到了。

    当时吕布还是兖州侯,住的地方自然是也是兖州谯城的城主府。

    那晚貂蝉以身体不适为由,什么都没和吕布发生。

    吕布倒也没气急败坏,只是询问貂蝉想要多大的环境。

    为了祸水东引,貂蝉说想要住皇宫,再不济,也得是司徒府。

    那会儿住在皇宫里的是董卓,住在司徒府里的还是王司徒。

    这俩在虚名上,都比吕布要大的多。

    这话一出,吕布转头就走了。

    “没想到,你如此攀附权贵,看来,是我错认你了!”

    碍于貂蝉美色。

    吕布几次三番想要与之来上一番佳话。

    可是无论出猎巡游,还是入朝拜见当今圣上。

    貂蝉都不给他好脸色。

    出猎时,吕布猎得一只老虎,一众妻妾都前来献媚。

    他跑去向貂蝉炫耀,貂蝉却说。

    “大虎乃百兽之王,应当剥皮以送董公。”

    话里话外就是,吕布和董卓比起来,董卓才是真正的百兽之王。

    给吕布气得是直接将那老虎抛尸荒野,下令所有人不可以去捡,硬是没带回去。

    帝王寿宴,貂蝉借献舞之事给三公九卿进酒。

    一开始,宴会上的大家都说吕布有个好妾室。

    直到貂蝉坐在了董卓身边,不回去了。

    董卓对貂蝉也是真心喜欢。

    索性三两句话把她留在了身边,一留就是整个宴会。

    那给吕布气得,脸都青了。

    回忆起过往种种。

    吕布怒意渐冷,只剩淡漠。

    “你生在王侯之家,布长在凉并荒野,你我本无缘,全凭我一片痴心,现在王司徒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你又何必自作高贵呢!!”

    一想到眼前的女人全凭自己才能衣食无忧,心里却念着其他男人。

    吕布的怒意就越来越高。

    貂蝉缓缓爬到吕布身边,抱住他的一条腿,哭诉道。

    “昔日貂蝉与夫君陌路相逢时,貂蝉的心便已经是夫君的了,只是夫君不辞而别,貂蝉不知该去何处寻找。”

    貂蝉从来没对吕布这么说过话。

    情感也从未如此真实。

    因为话中代入的人并不是他吕布,更不是董卓。

    “貂蝉多次想去寻找夫君却又不知夫君去向,只知夫君乃是天下难得的英雄,或许留在在洛阳,才能与夫君再遇。”

    那会儿吕布急着快去快回,的确没来司徒府向貂蝉道别。

    他不由得沉默了起来,静静的听着貂蝉诉说。

    “只可惜,在洛阳,貂蝉没能等来夫君,却招来了那董卓,他以威压逼迫父亲,若是我不从,便要杀我全家。”

    这段隐情吕布从未听貂蝉说起过。

    他只知道董卓要求王司徒把貂蝉嫁给他。

    “那你在禁城大殿上,为何要当众羞辱我?”

    貂蝉早就有想法。

    她说道。

    “那日妾身为九卿进酒,却不料被董公要挟。”

    那场酒宴上,只有董卓和吕布随身佩戴武器。

    但是吕布并没有见到董卓拔剑。

    “他腰间利刃在鞘,以何要挟你?”

    貂蝉几乎没有停顿,哭诉道。

    “家父被董公陷害入狱,若是小女不从,他便要杀小女全家啊!”

    在董卓的视角,王允袁隗之所以被捕入狱。

    是因为他纠结党羽,由内生祸想要推翻董卓,所以被捕。

    但是在吕布一介武将的视角里。

    王允不知道怎么的就不见了。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司徒府就空出来了,再然后,自己就董卓的手里得到这座府邸了。

    啜泣的貂蝉呛声说道。

    “府君三番征战,那董卓来府中要挟妾身,歌舞乐曲就罢了,他还想辱没妾身。。。”

    貂蝉说到这里那就戳中吕布在意的地方了。

    “那你,可有从他?”

    面对吕布审问般的语气。

    貂蝉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哭。

    这可给吕布惹恼了,他怒斥道。

    “我问你!你可有从他?!!”

    貂蝉啜泣道。

    “府君以为,司徒府为何一夜而空?”

    这给吕布一下就震住了。

    他手中的利刃跌落,赶忙蹲下身来扶住貂蝉。

    “你是说,董公杀你全家?”

    貂蝉哭着点头。

    吕布将信将疑地问道貂蝉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貂蝉扑上来将吕布紧紧搂住。

    “妾身不过一卑微贱人,董公乃府君义父,此事在府君面前讲出,难道不是以下犯上,有违孝道?”

    此句一处,吕布猛地意识到。

    无奈嫁董卓是谨遵父命,九公进酒留在董卓身边是因为家人性命受到要挟,于礼于孝,貂蝉都没错。

    他赶忙把貂蝉搂住,亲手为她抚住刚才挨打的地方。

    “昔日我兖州猎虎,你不加赞许,反倒说要剥皮赠董公,意欲何为?”

    貂蝉一点都没犹豫。

    “那日一众夫人都美誉府君,妾身是为了让府君知道,人外更有人,得宝不可以过度张扬,免得惹来董公觊觎。”

    这个解释牵强至极。

    一时不能让吕布相信。

    “那为何,你不当众点出?”

    貂蝉一下哭出声来。

    “府君难道不知,伴君身侧的一众夫人婢女,全都是董公的眼线嘛!”

    吕布大为震惊。

    确实如此,先前吕布向董卓讨要貂蝉,董卓先是塞了几个还不错的美人过来。

    而后,吕布还是闹着要貂蝉,董卓又塞了几个过来。

    最终是吕布坚持要貂蝉,董卓无奈,才把貂蝉给他的,后面为了安抚吕布,陆陆续续又送来一些。

    “那你呢?你,不也是。。。”

    貂蝉用手止住吕布的嘴。

    “府君以为,夫人们为什么排挤貂蝉?难道是,貂蝉得宠吗?”

    吕布回过头一看。

    亭池外一众婢女在场边有意无意地往里看。

    听了貂蝉的话后,这些婢女们看似无意的举措,在吕布眼中,都变成了赤裸裸的监视。

    将怀中的貂蝉扶正,紧紧搂住。

    “那你今日,为何要为那老贼排演歌舞?”

    貂蝉从衣内摸出一封董卓斥候送来的信。

    信中所言皆是调戏之言。

    主旨就是,要求貂蝉排演歌舞,为得胜归来的一众军士在饮酒时助兴。

    看完此信,吕布那叫一个生气。

    “那你为何不拒绝老贼?”

    貂蝉凑到吕布耳边,哭着说。

    “貂蝉,只剩府君一个家人了,更者说,董公为府君义父,若是貂蝉忤逆,岂不是有违孝。。。。。”

    孝道孝道。

    这么久以来,吕布从没见貂蝉谈过这两个字。

    短短十几分钟,她哭着念了几遍,吕布整个人头皮发麻。

    “那你为什么要说兖州府小?为什么要说皇宫好?”

    吕布那会儿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他一个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凉州莽夫,最大也就见过兖州府了。

    所以他当时对貂蝉的话非常介意。

    貂蝉止住哭泣。

    “夫君乃是天地间难得的英雄,区区诸侯之位,岂能容得下夫君的庞然身躯?普天之下,唯有皇宫才能。。。。”

    吕布用手抚摸貂蝉受伤的脸。

    “夫人,我不过是一介武夫,哪里有那么远大的志向?”

    貂蝉一改以往语气。

    “夫君英明神武,以寡敌众,横战百夫不过抬手之间,岂会在区区诸侯之位屈身一世?”

    吕布没什么脑子,更没读过什么书。

    除了一身武力以外也没有别的了。

    “吕布半生征战,没有统筹大略,只善杀伐,即便是坐上君王之位,也不能是个明君呐,夫人。”

    貂蝉摇摇头,眼角一滴泪水划过。

    “只要夫君不离不弃,君为明君,妾身便为明后,夫君若为昏君,妾身便做妖后,夫君前路有碍,妾身便为夫君,扫除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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