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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章 得罪领导媳妇,还考个屁啊
    在医院检查的时候,宁寅宵接到霍鹰的信息,通知他明天不用参加面试,直接办理入职就好了。

    霍鹰说,他看到宁寅宵与恶势力作斗争的勇气,深受感动,力主录用宁寅宵,并决心把宁寅宵培养成一位敢担当、有作为的青年干部。

    大喜过望的宁寅宵,谢过霍鹰之后,第一时间就给老家的老妈打去了电话。

    如今,只剩下老妈一个人在家里了。虽然生活无忧,经济条件尚可,但难免孤单,想念儿子;

    几个月没听到儿子的消息了,一来电话,就说在首都找到了一个体制内的好工作,老妈开心地掉了好些眼泪。

    宁寅宵想到自己已经过世的老爸。老爸在天有灵,保佑自己;自己得抽空给老爸烧点香。

    宁寅宵对老爸的感情颇为复杂。

    据说,老爸是个搞外贸的,常年往东南亚跑,平时总是不着家,一直都忙忙碌碌的。

    相比老妈这个淳朴的小城镇家庭妇女,老爸阅历颇丰,能说会道,见风使舵,大家都很喜欢他。

    从小老爸就是宁寅宵崇拜的对象,虽然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回,但过年的时候,老爸一定会带着成堆、成堆的礼物回家;而那时候,是宁寅宵一年最快乐的时光。

    老爸对于宁寅宵的成长,几乎从来都没有关心和过问,但他对儿子很满意,当着别人的面总是说,自己养了个身高超过19的大儿子,特别棒。

    宁寅宵也听过各种各样的传闻,有的说他老爸原本是个警察,后来嫌工作太苦了,就辞职下海了;也有的说他爸干过这样那样的坏事,最终被单位开除了,才去混社会的。

    但老妈却说,你爸不容易,不要信那些闲话。

    然而,大二的时候,突然家里来了几个警察,什么话也没说,留下了一个包裹着国旗的骨灰盒就走了。

    打开那个骨灰盒,里面居然连骨灰都没有,只有一张老爸身穿警服的全身照片,警号还被盖住了。

    到头来,宁寅宵也不知道老爸这辈子,到底干过些什么。

    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死了呀?老妈哭得死去活来的;可是,打听来打听去,也没打听出来送骨灰盒的那几个警察到底是哪个单位的。

    宁寅宵备受打击,一度想退学回家,闭门不出;但他不想让老妈失望,因为,在如今这个世上,儿子已经成为老妈心中唯一的支柱了。

    那些日子,宁寅宵别的什么事情都不干,每天在学校的篮球场上泡十几个小时,疯子似的打球,试图忘了老爸的事情。

    两年多过去了,直到今天突然收到入职的通知,不知道为什么,宁寅宵瞬间觉得释怀了。

    “妈,从今天起,我可以养你了。”这是宁寅宵在电话里对老妈说的第一句话。

    老妈关切地回答,她并不需要儿子养老;老爸虽然死了,留下来的钱还是很富裕的,老妈又节俭,身体也好,花不了几个钱。

    老妈最关心的,就是赶快找个媳妇结婚,然后好好过日子,生孙子。

    挂了电话,宁寅宵心情轻松地想,就凭我这个19大帅哥,入职正式编制的研究所,还愁找不到媳妇吗?

    沉浸在自我实现的快感之中的宁寅宵,飘飘然地拿着检查报告离开医院;

    尽管报告上写着,多处挫伤和扭伤,还有三根肋骨骨裂,但也不知道是由于此刻的宁寅宵处于“灵肉分离”的出离状态,还是由于好消息让他心情格外好,以至于忘了疼;

    总之,他迈着轻快的脚步,连车都没坐,伴着初上的华灯,一溜烟跑回家,睡了个好觉。

    梦里,似乎那个安家宜又出来了。

    但醒来之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二天一早,怀着无比轻快的心情,宁寅宵决定利用无所事事的今天,把狗窝一般的宿舍好好收拾一番,以便迎接新生活。

    在拾掇自己乱七八糟的桌面时,宁寅宵一眼就看到,前两天捡到的安家宜的日记本,正被压在几本书下面。

    奇怪,这个日记本是怎么出现在桌子上的?

    宁寅宵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把它拿回来的了;从警局回来的那天,明明自己是空着手的……

    嗯,不管怎么说,这个日记本恐怕是有不少秘密的;那个神秘的小偷会为了它害我的命,说不定里面真写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呢。

    而且,好像梦里那个叫安家宜的男人说过,这个本子里面还记载了一些修行方法。难道是武功秘籍吗?

    哎呀,看来时来运转的人,好事情真是一件接着一件,好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太幸福了呀!

    坐在桌边,宁寅宵端详着这个很厚的a5活页日记本。本子的封面是精致的棕色牛皮,题目一栏用工整的字体写着《御梦行者》四个大字;

    书脊是银亮的不锈钢六孔锁扣,里面被夹入了足足有几百页各种颜色的活页纸;本子的边缘还有一个小小的密码锁扣。

    在本子的最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绒布袋子,袋子收口的绳子被牢牢系在书脊最靠上的不锈钢弹簧锁扣上。

    宁寅宵首先试着解开了这个小绒布袋子,把里面的东西抖落到桌子上。

    从袋子里掉出两个小东西:一个款式老旧、磨损很严重、表带已经不见了,只剩下表盘的旧电子表;

    还有一个锈蚀严重、像是玩具的戒指,戒指上面镶着一块很假的红色塑料宝石。

    宁寅宵想,这俩东西可能是安家宜的纪念品吧,本来想随手扔垃圾箱,又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回小绒布袋子里系好,挂回到不锈钢锁扣上。

    接下来就是日记本身了。宁寅宵带着幸福快乐的探秘心情,试着拨弄密码锁扣,随手输入,居然就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用黑色的钢笔在淡蓝色的高档道林纸上,工整地书写着的字迹:

    御梦神游之术,是每个普通人都可以学习、修炼、成就的神通之术;既可以固精强神、返识为智,亦可以洞观寰宇,彻查古今。

    御梦神游之术的修行,可以分为十个层次,解锁十八种异能,最终实现六种神通。

    第一个层次:知梦自省……

    宁寅宵不是一个爱读书的人。

    他看了五行,就看不下去了,根本不明白里面写得都是些什么扯淡的玩意儿。

    感觉没什么意思,像是个非常中二的少年胡写的爽文小说的原设。

    宁寅宵不明白,就这破玩意儿,还值得偷?他又随手翻了翻后面的内容,多数是写日记的人记载的自己的梦境。

    日记本非常厚,纸张的颜色和字迹的工整程度也各异,显然是写了很久才成型的。

    宁寅宵想,说不定这个本子,是个什么重要的犯罪证物,或者是哪个名人的私人收藏吧。

    可是“安家宜”这个名字,在网上根本查不到,所以恐怕算不上什么名人。

    不管怎样,下次有机会梦到这老哥,不妨亲自问问他。

    宁寅宵多少有点失望,觉得这个本子并没有多大价值。他甚至捏着书脊,抖落了半天,想看看有没有夹着的钱掉出来。

    果然没有。

    唉,没劲,真是没劲。

    宁寅宵随手把这个本子和其他书一起,都归拢到箱子中,塞到桌子下面,继续打扫。

    虽然身上有伤,宁寅宵却没太在意。打扫完毕之后,他带着自己最后的一点钱,出门大吃了一顿,回来后美美地睡去了。

    醒来以后,他已经把《御梦行者》之类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快乐地登上巴士,又快乐地下车,快乐地一蹦一跳着从靠近清水河公园的正门进入91所,一直到快乐地坐到会议室中,宁寅宵的心情还是像得到猫条的猫咪一样,无比幸福。

    坐下来以后,宁寅宵发现,屋里还坐着两个人。

    他一眼就认出,另外两人自己在笔试的考场中都见过:一个是一身黑色哥特裙的瘦高美女,另一个是被人称为天才学霸的,名叫周惟志的眼镜男。

    哦,原来这两人也入职了呀。宁寅宵对周惟志毫不感兴趣,注意力都集中在黑裙美女身上。

    就在他还在想要不要上去搭讪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从门外走进三个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行政夹克,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保温杯,戴着金丝边眼镜,头发略有些斑白的男人。

    这个男人给宁寅宵留下的第一印象,是个很普通的5多岁的老干部。

    可是转过身的一瞬间,宁寅宵却惊讶地看到,这个男人另外的半张脸上,有三道深可见骨的伤疤。

    这三道伤疤并不像是刀伤,反而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动物挠的,而且有些年头了,伤口从脸颊一直延伸到脖颈下方;

    这三道伤疤的存在给这个原本看似很普通的老干部增添了浓重的杀气。

    跟在他后面的,正是一身西装,相貌英俊的霍鹰。

    霍鹰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瘦弱、驼背、头发软塌塌地贴在额头上的男人;这个男人戴着一副很大的眼镜,满面病容,眼角低垂,精神萎靡。

    见到进来的三位领导,屋里的三个新入职的年轻人齐刷刷地站起。

    领头的伤疤脸领导示意三人坐下,开口说到:“三位年轻的同志,祝贺你们通过今年的考试,欢迎你们加入91所的大家庭。

    你们之中有人认识我,有人不认识我……”他一边说,视线盯着宁寅宵,似乎这话是专门说给宁寅宵听的,“

    我的名字叫吴若峰,是这个91所的负责人。在未来的工作和生活中,你们有什么困难和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我在老楼二层办公室的大门,永远都向所里的每一位同志敞开着。

    希望你们在未来的日子中,用最开阔的心态坚持学习,用最坚定的勇气努力工作,为了我们共同的伟大事业,不怕牺牲,勇于献身,去争取更大的胜利!”

    宁寅宵听着这些官话,心里美滋滋的,光顾着开心了,根本没有去深思这些话背后有什么含义。

    他眼睛瞥向另外两人,只见周惟志眼中满是不屑和不服;

    而黑衣美女却看不出态度来,但她的双手似乎很紧张地在桌下悄悄地揉搓着自己裙子的蕾丝花纹。

    说完这几句话,伤疤脸的老领导吴若峰就站起身,示意霍鹰继续主持会议,自己端着保温杯离开会议室了。

    霍鹰身边那个满脸病容的男人开口说到:“嗯,那个,我是咱们单位的办公室主任……那个,我的名字叫孙天玺,你们平时叫我老孙就可以了。

    那个,我现在宣布一下岗位安排。”

    说着,他从一个很大的夹子里取出一张纸,扶着眼镜仔细地看了一阵,然后一字一句地念到:“周惟志,所长办公室行政秘书岗,到我这里报到就可以;

    陈青黛,燕蓟91商贸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秘书岗,去配楼找91商贸公司的叶未央总经理报到;

    宁寅宵,保安队门卫岗,去单位后门的保安室,找门卫李云奎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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