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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 二次伤害
    只见墙头上有两只手被牢牢夹在老虎夹子上,象是过电般在颤抖着。

    贺老三和赵桂兰也飞快的披衣起身下地。

    贺永成和蔡全无走到墙边,那双被夹住的手想挣脱,可一用力,夹子夹的就更紧了。

    夹子底端被铁丝牢牢的固定在了墙头上的粗树枝上。

    贺永成用手电照了一下墙根处,果然看到了埋在地下,半截破粗瓷缸的水里,散落一层的白色粉沫,还散发着一股子药味。

    这是老黄牛喝水的水盆。

    只不过今天晚上贺永成偷偷的将老黄牛挪了地方,远离了这个水缸。

    墙那面传来贺老二强忍的呻吟声。

    冯翠花的声音:“老头子!老头子!别叫这么大声,快下来啊?!”

    贺小玲:“爹,你咋了?被树枝扎手了,你倒是下来啊?”

    贺永成一个健步迈到今天蔡全无码放半人高的木材垛上。

    手电筒的光柱就象被法海手中紫金钵一样,墙那边的三个人象现了原形的妖怪一样,惊恐的瞪着眼睛,大张着嘴呆在了那。

    “你家这还是组团行凶啊。这大半夜扒墙头,给我们家牛下毒!这次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伸手必被捉!”

    周围的邻居也被这叫喊声给惊醒,纷纷走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这两家院里的动静,就围了过来。

    蔡全无打开了院门,一大堆好信的人涌了进来。

    在手电筒雪亮的照射下,人们看到贺老二双手被两只老鼠夹夹在了墙头上。

    他脚下踩着梯子,脸白的象个鬼魂一样,额头上全是冷汗,因为痛又不能喊,只能不住的靠吸冷气缓解,那龇牙咧嘴的样子又吓人又好笑。

    “贺老二,你这大半夜的唱的是哪出戏啊?是《蒋干盗书》?还是《窃符救赵》啊?”

    “我看他这是周扒皮半夜偷鸡吧?哈哈。。。。”

    邻居们能大半夜起来看热闹的人,当然都是好这口的,看热闹就得让热闹热闹起来。

    一群人哈哈大笑着,却没有一个人动手解救贺老二。

    “永成,这是咋回事啊?”

    闻声而来的村长扒开人群走了过来。

    “村长,你来的正好,贺老二大半夜扒墙头,往我家牛喝的水里下毒,现在人赃俱获!”

    “啊?!!这贺老二怎么胆子这么大,敢下毒?!!”村长也吃了一惊。

    村子里平吵個嘴,动个手的还时有发生。

    可这下毒的从没有过,更何况还是给自己亲弟弟家的耕牛下毒。

    全村人都知道,贺老三抓阄抓到的耕牛被贺老二给熊了去。

    都挺替贺老三觉得不平的,但这毕竟是人家兄弟间的事,大家也不好深说。

    贺老二家牛摔折了腿,大家都说这是报应。

    可谁都不没想到,这贺老二竟然能这么阴毒。

    “村长,你快让人帮忙,先把我家男人放下来,他这么下去手都快断了。”

    冯翠花在那边一边哭一边哀求着。

    村长也怕出了人命,让几个看热闹的人上去帮着把夹子从墙头的木枝上解下来。

    夹子是解下来了,可依旧夹在贺老二手指上。

    众人都又涌到贺老二家那边。

    贺老二瘫坐在地上,左手被夹住三根手指,右手被夹住四根,此时手指已青黑色,十指连心,贺老二浑身象打摆子一样不住的在抖动着,就连嘴唇都泛着青黑色。

    “村长,快救救我家男人,快把他手上的夹子拿下去啊!”冯翠花一把抱住村长的大腿。

    她知道,现在也只有村长不能见死不救。

    今天,她和贺老二听到贺家那边又是肉香,又是说笑声,就连就那老不死的老太太都时不时的在咯咯的笑。

    又看到贺老三牵着大黄牛回来,进了院子。

    贺老二就一直蹲在墙根那听着这边的动静,他听到了老黄牛就栓在了墙根这。

    贺老二偷偷踩着梯子扒着墙头看到,墙根处有一个打破的半截水缸,老黄牛正在喝里面的水。

    这个水缸平时夏天会存些水,可以洗衣服,贺老三也常会用来擦身子。

    大黄牛干了一天活,晚上吃了草,一定是要吃水的。

    他打定主意,等到深夜就爬上墙头,把一大包六六粉撒到水里,让老黄牛明天就蹬脚咽气。

    就算贺老三家怀疑自己家干的,就像他怀疑贺永成一样,只要没抓住现形,谁会承认!!

    可算是熬到深夜,一家三口,媳妇和闺女从两边帮他扶着不太结实的简易梯子。

    贺老二摇摇晃晃踩着梯子,刚一伸手搭上墙头,右手就象被一只野兽一口给咬住了一样,

    他一声惨叫,手一松,手中的药掉到了墙另一边,他本能的想用左手去搭住墙,稳住身体,可左手也被夹住了。

    想抽回双手,一动手钻心的痛,而且两只夹子被牢牢固定在了墙上。

    他被牢牢的固定在了梯子上。

    直到现在,贺老二依旧如同在噩梦中一样。

    村长看见贺老二这样子,也担心出人命,就上手去试着掰开夹子。

    可没想到,这夹子十分紧,硬是没能掰开。

    急的赵翠花咬牙切齿的象发疯一样直跺脚,刚才她就试着自手去掰,可她一个女人的手劲,刚掰开一点,就泄了劲,夹子重新又夹了回去,痛的贺老二直翻白眼。

    贺老三挤了进来,虽然心中对这个哥哥的行为很是气愤,但看到他那副惨状,就又动了恻隐之心。

    他刚要上前,被贺永成伸手拉住了。

    “这夹子认主,除了我谁都打不开!”

    一听贺永成要上手,冯翠花吓的急忙护在贺老二身前。

    她满脸敌意:“不用你!我才不信你有这好心呢!”

    贺永成冷笑着说:“好啊,不用我是吗?我告诉你,这夹子是我做的,是带着机关的。

    用蛮力想掰开,只会越掰越紧,对了,这夹子还有一个功能,就是每隔几分钟,就会夹的更紧一些。。。”

    冯翠花越听脸越白,上次那件事,贺永成给她心理上造成了巨大的阴影。

    关心则乱,现在她脑子里根本弄不懂这小子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眼见着贺老二的双手越来越黑,她咬了咬牙:

    “那。。那你轻着点。”

    “冯翠花,你还墨迹啥呀?再不弄开夹子,伱家男人这双手可就保不住了。”村长生气的说。

    冯翠花无奈的让开,贺永成这才不紧不慢的走到贺老二面前,蹲下身子,双手一用力,夹子张开了,冯翠花刚要抽出贺老二的人,突然贺永成的手一松,夹子重新合上。

    正好又是刚才被夹过的地方,手指处发出了咔嚓的声响,十分惨人,这二次伤害远比第一次还要重,这可是一只右手。

    “啊!!”贺老二一声惨叫,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贺永成故作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手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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