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贺永成终于现身了,贾张氏双手捂脸,又开始嚎叫了起来。
三位大爷都挺直了腰杆,易中海先开了口。
“永成,你看,这刚选举完就出事了。
本来要是不牵扯到你,就不麻烦你出面了。”
二大爷忙抢过话头:“这点小事,我们三个大爷还是能处理明白的。”
“是啊是啊,你刚来不了解院里的情况,这都是些小事,我们三个是可以处理的。”
三大爷像是可有可无的捧哏的。
“我也没想插手管今天的事。
只不过刚才我都听见贾张氏说事起之因,是因为我才让她受伤。
还要我巨额赔偿,那这事我就不能再当听众,而是被告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有几句话想说道说道了。
首先,我先问大伙一个问题,如果在你上班的路上,撞到了对面来的人。
就一定是你的错吗?”
听众里开始有人抢答:“凭什么就是我的错啊,大马路又不是他们家开的。”
“回答的好!那如果对方手里拎着瓶醋打了,他让你赔,你赔吗?”
被贺永成当众表扬的人很骄傲的再次抢答:“当然不赔。要是我拎着瓶茅台,也打碎了,让他赔,他赔吗?”
“很好!!你都会反问了,这说明这是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今天的起因是,何雨水和贾张氏撞在了一起,雨水损失了一串共十六个的扯蛋。
贾张氏被扯蛋烫伤。都有损失,也都是过错方。
凭什么要雨水赔她,还要带上我躺。。。”
枪字没出口,贺永成及时更正道:“躺在家里飞来巨额赔偿呢?”
“哼!这是做梦都惦记着你那点奖金呢,小兄弟,这院里可不都是你眼里的好人,你太年轻了,小心被人讹上!”一个面相忠厚的老人说道。
“说谁讹人呢?我这怎么叫讹人了?
反正不给我赔偿,我就去他单位门口拦领导的车告状去!
让领导看看,这刚端上工家的饭碗,就欺负我这孤儿寡妇。。。。”
贾张氏知道这贺永成绝对不会听话的拿钱,她一直在想着如何加重砝码,逼得这小子不得不乖乖拿钱平事。
反正自己是光脚的,不怕他穿鞋的。
“哦!找领导告状是吧?你别去太早,我听说杨厂长一般都要快九点才去厂里。
明天他会早点,今天我报道时,他说明天跟我要见面好好聊聊我今后的工作。
要不,我替你先把这事说了,看厂长这种大领导怎么说?
他要是也跟我一样的想法,你就直接去市里,找能管厂长的大领导,也省的你跑冤枉道。”
“你。。。!你别仗着是厂长眼里的红人,就吓的住我。
要不,你就赔五百吧,总得让我去医院涂个药膏吧。”
贾张氏见吓唬不住,就退了一步,在她心中,只有钱!
她可是咬着后槽牙才说的五面,一下子少了三百,她心肝脾肺比脸上的伤还要痛。
“别说五百了,一分不赔!”
一听贺永成说出这句话,贾张氏瞪大眼睛,张嘴就要非骂即哭。
“咔!!!”贺永成做了一个“stop”动作。
贾张氏一时间看不懂贺永成要干什么,吓了一跳,大张着嘴没发出声音。
“大伙也向后退一退。咱们还是来个现场还原吧!”
一听贺永成说现场还原,许大茂拍手叫道:
“太好了,永成哥是神探,他要开始破案了,连那么狡猾的盗窃犯都能抓住,还破不了这扯蛋的小事,哈哈。。。。”
周围人一下子也都来了兴致,都知道贺永成在厂里破大案的事,
但只有当时那些上夜班的人亲眼所见,但也只是看到了抓人,找到钱的内容都是小道消息。
还真没机会见识一下这神探破案呢。
所有人都很听话的向后退,就连三位大爷也不得不跟着退到三步之外。
他们三个现在也没弄懂这小子嘴里说的现场还原是什么鬼。
贺永成拉过何雨水。
“雨水,你重新把你被撞倒的过程给大家再重演一下。”
何雨水听话的点了点头。
她从厨房门口像刚才一样,走出来,又回过头,还不忘说台词。
“哥我知道了。”说完眼睛盯着手里的用来假装成扯蛋的一根小木棍。
她刚走到贾张氏此时坐着的地方,就突然啊的大叫一声,同时松开了手里的那根小木棍,同时身子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着。
“好了,雨水,可以了!”贺永成拉起何雨水,这小妮子,还挺有表演天赋的,长的也挺好看,当老师屈才了。
大家看着,却还是一头雾水。
“永成,这。。。这说明什么?”易中海问。
贾张氏更是冷哼:“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能还原个什么。”
贺永成拉着何雨水走到贾张氏面前。
“大家看一下,雨水的个头,她手上拎着的扯蛋,为什么会烫到贾张氏的脸,还不一目了然吗?”
贺永成话音刚落,许大茂就箭一般的冲了过来。
“永成哥,我明白了。雨水个矮,如果跟站着的贾张氏撞在一起,肯定扯蛋只能是撞到她肚子那,这说明当时她是。。。。”
许大茂说着,象个贼一样蹲在了傻柱家厨房窗台下面。
“哗。。。。”吃瓜群众沸腾了。
“啊!这贾张氏是又闻到人家炖鸡的香味,去趴窗根了。”
“以前咱院老程家大小子娶媳妇的当晚,我起来撒尿,就看见过她趴窗根。
听人家小两口亲热,还说自己这些年守得住寡,原来是用这种方式解决的啊,哈哈。。。”
“只不过今天晚上,她这是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不对,是偷鸡不成毁了脸!
报应啊,报应!还想讹人钱,呸!真不要脸!”
听着众人声讨着贾张氏,三个大爷面面相觑。
易中海本来想出来打个圆场,可群情激愤,他连喊了几声都没人理他这套胡子。
贾张氏低头眼珠不住的转动,突然她一抬头,大声吼道:“我蹲着,是因为我在这尿尿!”
“啊?你跑人家厨房窗户下尿尿?亏了你想的出来?”
“怪不得我们家窗台下面总有股子臊味呢,她这是专往别人家窗台下尿,这也太缺德了。三位大爷,这回可要好好说道说道这事。”
贾张氏心想,两权相害取其轻,她现在为了脱身只能用这个借口了。
更何况这也是她常做的事,所以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她才会脱口而出。
“哦,你是来撒尿的啊?”贺永成声音突然很柔和了。
贾张氏心想,哼,跟老娘斗,小子!你还是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