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没什么,哪里是我买的,我是一个城里的亲戚送的。
知道我刚进城,家底薄,给我拿点人家不用的破烂。
您看我这屋子,连杯热水都没有,闫埠贵,改日我请您喝茶。”
贺永成只动嘴也不动手去打开包袱。
他了解这个算盘精闫埠贵是无利不起早。
借着给自己帮忙,又扭了腰,还不就想着趁机拿走两样。
闫埠贵脸上还带着点笑,心里却骂道:
农民式的狡猾!!不说请吃饭,只说请喝茶。
既有送客之意,又暗示了一毛不拨!一个字:绝!!!
闫埠贵只好抬起屁股走人了。
傻柱没听懂,这么深的意思,也只有文化人闫埠贵能明白。
他一听家里没热水,马上说:“永成哥,我回家去烧水,一会给你送过来。”
说完拎起桌上的暖水壶就跑了。这小子还真会来事,可以收做小弟。
自己不用白不用,总比给一大爷当头马的要好。
关上房门,贺永成将大包袱拎进了里屋。
解开一看,意外惊喜,这可真算的上是十全大礼包了。
里面各种调料,碗筷!一小袋一小袋分装的米面。
一布袋炒熟的小粒花生。
一小坛子雪白的猪油。
一条腊肉,一根没切片的粉肠。
就连洗衣服的肥皂,洗脸的香皂都各有两块。
还有几套八九百新的衣服。杂七杂八什么都用,怪不得这么沉。
把东西归拢完了,只觉得这家里除了能做饭的女人,啥都不缺了。
这贺老大还真是有心了。
今天小酒馆之行完胜!
一分钱没花,白吃白喝,还混回一大堆东西。
最主要还收了一员大将!真爽!
贺永成刚躺下想平平胃,直直腰。
突然门被从外面咣的一下被推开了。
贺永成以为是傻柱送热水来了,也没起身冲着外面喊道:
“柱子,放那就行!我困了,明个儿去厂里再聊。”
外屋却是响起了一个贱兮兮的声音:
“呦,新来的?人儿不大,谱摆的可不小。”
打外面走进来一个半大小子,跟傻柱差不多大小。
嘴上的胡茬泛着青黑色,连着到耳丫子,长大必是连毛胡子。
一张长脸上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
他背着手,走到贺永成面前。
又环视了一下屋里,嘬着牙花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房子真不错,要不是你抢了先,我爸说,他就向厂子里申请,这房子以后可就是我娶媳妇用了。
算了算了,只要不让老贾婆子占了,就让给你吧。”
看着眼前这小子装腔作势的样子,贺永成差点没笑出来。
这四合院,还真是庙小妖气重,池浅王八多啊。
这小子看贺永成象看猴子似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就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许大茂,就住你家隔壁。
我爸是你们厂的放映员,在厂子里厂长都得求着我爸。倍儿有面儿!
在咱们四合院,我是孩子王,别跟傻柱那种厨子玩。
这都拉低咱的工人的崇高身份。
以后,这院里有啥事你跟我说,我罩着你!”
许大茂正在倒嗓子变声期,一拨高声音,就成了太监一样的动静。
贺永成站了起来,他伸出手,许大茂还以为贺永成要跟他握手,
脸上的笑更得意了,可没想到,贺永成的手从他头顶略过,拎着后脖领子,把他双脚离地拖到门口,一甩手丢出了门外。
“懂不懂什么叫素质,进别人家门时,要先敲门,得到主人允许后才能进来!下次进来再不敲门,我就扭断你的脖子。”
说完随即重新关上了门。
门外的许大茂大声喊着:“诶?!!你个农村人还敢瞧不起我?
我给你面子,你不要是不是?!”
说着抬起脚就要踹,脚抬的高却没敢踹。
刚才贺永成拎他跟拎小鸡似的,他估量出武力值上根本无法抗衡。
刚才这人说的什么素质?这玩意自己有吗?
他这两天就听过贺永成的英雄事迹,本来是想套近乎,可一张嘴就成了他许式腔调。
他缩回了腿,挠了挠后脑勺,最后抬起手,在房门上轻轻敲了三下。
“永成哥,我是大茂,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
他双手轻推房门,象条鱼一样溜了进去。
这次一进门就一改刚才的腔调,贱兮兮的弓着腰走到贺永成面前:
“永成哥,不就是素质吗?哥们儿我肯定有!
您的英雄事迹我都听说了,小弟我最佩服的就是您这样的。
你会看手相,还有透视眼,是神探。
这样吧,你帮我也看看,看我这手相是不是大富大贵之命”。
说着一脸堆笑的伸出一只手。
都说三人成虎,那天游流看手的事,越传越神,就成了他会看手相了。
贺永成不想让这熊孩子总来烦自己。
自己住后院,左面是聋老太太,右边是许大茂家。
这还真是左青聋,右白虎。
贺永成想起一句名言:世上没有垃圾,只是放错了地方。
他要废物利用,还要为己所用。
想到这贺永成计上心来。
他笑呵呵的抓过许大茂的手说道:
“大茂,哥今天真是有点累了,这也就是你小子会说话。
你非要看,那我就勉为其难帮你看一看。”
许大茂看见贺永成给自己这么大面子,心里很是得意。
急忙说:“永成哥,看完我马上出去在门口给你站岗。谁都别想再打扰你!”
贺永成满意的一笑,眯起了眼睛,装作十分认真的样子看起了掌纹。
看着看着,脸色却变的越来越凝重,眉头也皱在了起。
“永成哥,咋的了?你看出什么了?”许大茂紧张的问。
贺永成抿着嘴又认真看了一会,这才长长唉了一口气说道:
“大茂,你这辈子财运很好,还有桃花运。。。”
许大茂本来以为会听到什么噩耗,没想到是这?
他嘴一咧,露出色迷迷的神情:“哥,我有桃花运?!!太好了!!”
“但是!”贺永成话风一转:
“四柱印星重重现,时上又逢斩子剑。
八字缺火误结女,此命定按无子断。”
贺永成说完许大茂瞪着一对空洞的大眼睛眨了几下。
“不懂!哥,咱说大白话吧,我到底哪不好!我改还不成吗?!”
“兄弟,你还小,这事本不应该跟你说。
我不仅会看手相,我还会看面相,你啊,这辈子怕是后继无人啊!”
“啊?!你是说我会断子绝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哥,我不怕你笑话,别当我是个童子鸡,我这个早就能这个了!”
许大茂在自己裆部比划了个一柱擎天。
“你小子以为有种子就能长出苗啊?!”
“永成哥,那怎么办啊,是不是能有破解的办法,你就帮兄弟想想辙呗。
贾东旭那龟孙都要娶媳妇儿了,贾张氏天天喊着三年抱两。
我可不能让他们看笑话!我更不能当绝户!
哥,拉兄弟一把,你能看出来,就一定有办法解的,对不?!”
许大茂都快急哭了。
院里可是已经有了一个绝户门,那就是一大爷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