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迅速放下手中的一株兰花小苗。
笑呵呵的从屋里走出来:“这位就是咱院里的新住户吧?我是咱院里的闫埠贵。以后院里有啥事,就找我,呦,这是置办的家巴式吧,我来帮你搬进去!”
说着上前就去接蔡全无背上的大包袱。
蔡全无刚想拒绝,就听贺永成说道:“谢谢闫大爷,老蔡,不用你送了,你回去吧”。
“听您的。”蔡全无说完就松开了手。
闫埠贵也只是想客气客气,表示一下自己的友好,跟这位有钱的新邻居打好关系。
没想到这小伙子真实在。
大包袱一到手,闫埠贵的脸上的笑就变了形。
“哎哟,这都装了什么啊,这么老沉。”
“闫埠贵,麻烦您帮我送到门口,我送一下老蔡。”
贺永成没接闫埠贵的话茬,更没接他背上的大包袱,而是去送老蔡了。
老蔡虽有些纳闷,但也不问。
两人出了大门,老蔡说:“永成,明儿见!”
送走老蔡,贺永成却不急着回去。
他站在大门口四下张望着,他得熟悉一下环境,尤其是那个在这个时代唯一让他还没顺过架来的旱厕。
正四下看着,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傻柱。
“永成哥,就知道你在这磨洋功。闫埠贵的腰都扭了,你那堆东西还是我搬到你家门口的呢。”
贺永成离开厂子后,傻柱终于在别人口中得知,这个马上就跟他是邻居的新人,原来就是他这两天盼着要见到的那位少年神探。
他一捂肚子,跟刘师傅说自己头痛,肚子痛,浑身不舒服,想回家休息一天。
这小子那点小把戏,刘师傅一眼就看穿了。
这小子来了两天,露过几手,还真不得不服,有两把刷子,就是不正经干活。
你让他炒大锅菜,他说手没劲,你让他切咸菜,他说刀不快。
整个就是一个难摆弄。在这也是填乱。
所以一挥手让他回家去了。
傻柱捂着肚子,腰弓得像只虾米。
刚出厂子,傻柱就直起腰来,拍了拍怀里鼓起的一个大包,兴冲冲一口气跑回了家,不曾想却没见到贺永成的影。
从妹妹雨水那听说了贾张氏霸占的房子被抢回来的精彩故事。
贾张氏早年守寡,眼里除了他儿子,就没有一个好人。
生性好斗,这么多年一直像护崽子的母老虎,随时能发起攻击。
都说贾东旭十二岁都没“断奶”,一直跟贾张氏睡在一张床上。
院里的孩子们动不动就冲着贾东旭喊:“贾东旭,你还不回家吃奶啊?
这么大还摸z,羞羞羞,臊臊臊!”
院里的那些女人也总拿这事开玩笑。
迫于舆论压力,贾张氏才在里间给儿子搭了张床。
强势的妈妈身边长大的孩子性格一定是懦弱的。
但这种懦弱只是在贾张氏面前,在贾张氏面前他有多乖顺,背地里只要是遇到他想欺负的人,他就变的有多暴躁。
仗着自己的年纪比傻柱和院里其他孩子大几岁。
一直在院里称王称霸,这些淘小子并不怕贾东旭。
但谁都怕他身后的那只母老虎,贾东旭在院里欺负别人。
只要他吃一点亏,受一点委屈,肯定哭着回家跟他妈告状。
贾张氏立马化身为母鸡中的战斗机,拉上儿子就打上门去。
她的一张嘴,没理也能辩三分!重点是真泼啊,满地打滚,盘膝能弹起一尺高。
对方只能是又哄又劝,打骂着自己家的孩子,不得已时还得牺牲点东西。
这样才能让贾张氏鸣金收兵,满意而归。
为了图个安静,各家都会告诉孩子不要跟贾东旭玩。
更是要绕着贾家走,惹不起,总躲的起吧。
贾张氏常挂在嘴上的一句狠话就是:
“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们贾家男人死光了!
我告诉你,就算老贾不在,我贾张氏也不会受半点委屈。”
没想到他这话一语成谶,她也如愿以偿的成了寡妇。
贾东旭也因此没上完初中就提前从学校直接进了厂里当了学徒。
认了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当了师傅。
贾张氏从此也多了一项技能:招魂大法。
傻柱自小到大没少挨贾东旭的欺负,他嘴欠爱撩骚,能请神不能送神。
没少被何大清用鸡毛掸子抽肿屁股。
今天听到贺永成成功抢回贾家的新房,傻柱打心眼里佩服贺永成。
他跟在贺永成走到前院时故意放大声音:
“永成哥,您刚住进来,肯定没东西生火做饭。
我这有半只鸡,一会我做成红烧鸡块,做好后我给你端过去。
我爸说他今天晚上有事,不回来了。我去你那凑个热闹,成吗?”
傻柱是在故意气贾张氏,他知道,贾家那道窗帘后,一定贴着一张胖脸。
一听到半只鸡,贺永成就明白了,这小子肯定是从食堂里偷的。
他空间还有一只带蛋茬的老母鸡呢。
他可不想因为半只鸡让历史重演。
中午吃的太饱,四点多才吃完,现在他一点都不饿。
“谢谢你柱子。哥刚放下饭碗。
再说了,哥吃鸡过敏!所以,你跟雨水吃吧。”
傻柱一听傻眼了,他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吃鸡过敏的。
窗帘在抖动,贾张氏在偷笑。
一进到后院就看到坐在门口台阶上捶腰的闫埠贵。
刚才闫埠贵费劲背着个大包袱走进中院,就有人问这是谁的东西。
闫埠贵趁机放下包袱,喘着粗气说是贺永成的。
他是发扬邻里间互助互爱,闫埠贵说话时,眼睛看着门口。
他没想到,自己成功的接下了一个艰巨的任务。
本以为贺永成送走客人,马上就会回来接过去,结果他咬着牙坚持着挪到中院了,也没见贺永成回来。
看见傻柱从家里窜了出来,闫埠贵把他抓了壮丁。
“闫埠贵,辛苦了!”贺永成打开锁,将东西挪进了屋里。
“永成,你买的啥啊?这么老沉,我这腰都扭了。”
看见贺永成并没有让客让屋的意思,闫埠贵只好来个不请自进。
进门后像到了自己家一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眼睛却是盯着那个大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