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真是神奇啊~”这人对着林岁功的腹部啧啧称奇,还想伸手去摸,却被林岁功挡住了。
“看完了吗?可以告诉我我爹娘在哪了吗?”他死死抓住他的手腕,还在不断用力。
“哎呀~弄疼人家了啦~人家手腕痛痛~”这人撅着那血红的嘴,眼看就要倒在他的怀里。
林岁功连忙松开,同时向旁边撤了一大步,他支着那只手,感觉上面沾了脏东西,因为不再吃饭喝水,他已经很久没有想哕的冲动了。
“呵呵呵呵~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想知道你爹娘在哪儿吗?”他歪着头娇俏地看过来。
“快说!”他杀气腾腾地回视。
“你找吧~任你找~找到了就找到了~找不到~那就是你没本事喽~”
“方觅!”
“哎哟哟!竟然知道人家的名字哦~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啊~”方觅揪着那几根头发,扭扭捏捏地踢地。
他一见到他就猜到他就是姓廖的口中所说的方毒师,这人的这副模样也确实配得上“毒师”二字。
“你把我爹娘交出来,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啊~条件嘛~”方觅兴冲冲地跑过来。
他忍住想要躲开的冲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方觅回到他跟前,伸着手指,指着他的腹部说:“给我一些这种草,我把你爹娘还给你。”
他直接拽出来几根递给他,不顾血液喷溅,染红了他的里衣。
“啊呀!太粗鲁了!”
方觅直接接过了那把草,然后指着身后说:“他们就在这府里,自己去找吧。”
林岁功不等他话说完就又冲进了督察府,留方觅在原地研究手里的草,嗅一嗅、尝一尝……
……
林安平和锻琪俐现在在一处暗室,只是锻琪俐的风寒还没彻底完全好,现在还不住咳嗽。
昨天,林岁功走后,一整晚锻琪俐都没发现异样,因为她知道平时儿子夜里都躲起来练习。她发觉不对劲儿是在今天,林安平听说冷不封他们回来了,但不见儿子回来,他就想去找冷不封问问,锻琪俐也坚持要去,他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冷不封他们是黎明时分回来的,他们俩找到他时,他正跟一群人在岛上乱走,不知道在干什么。
路上,林安平无奈告诉了她发生了什么事,她这才知道儿子竟然独自去那岛上涉险。
她当时正要质问林安平,林安平止住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的冷不封。
“媳妇儿,别动,他们有问题!”林安平目光锐利地盯着眼前这群人。
锻琪俐这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吓得退后一步。
只见冷不封目光呆滞、佝偻着背,张着嘴,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仿佛没有看到他们一般,直接路过他们向前僵硬地走,后面还跟着一堆他那种样子的人。
林安平护着锻琪俐撤到一旁,以防他们会突然做出什么事。
林安平当即拉着锻琪俐就往督察府走,边走边向她解释道:“媳妇儿,他们是跟儿子一块儿出去的,现在他们这副样子回来了,儿子却不见踪影,这其中一定有事,咱们先回去,然后去廖余兴的岛找儿子!”
“儿子……不会有事的对吧?”锻琪俐努力跟上他的步伐,攥紧手里的手绢儿。
“放心吧,儿子说过他不会死的,我们就相信他,再说,咱们儿子聪明伶俐,鸡贼着呢!别自己吓自己,等到了廖余兴的岛,一切自见分晓!”
“好!咱们去找他!”
两个人匆匆忙忙赶回督察府,结果在门口遇见了一个怪人,大白天穿了一件黑斗篷,把自己罩得严严实实的,突兀地站在门口正中间。
他们停住脚步,林安平把锻琪俐扯到身后,大声问道:“请问阁下是哪位?”
这人没有回答他们,还是一动不动。
林安平让锻琪俐待在原地,自己上前几步继续问:“阁下是哪位?可否告知?”
“你可认识一个长草的小子?”
林安平愣住,随即问道:“认识!你在哪里见过他?他现在怎样?”
“认识就好。”
这人忽然飘过来,手在林安平鼻子前拂过,林安平还没反应过来,闻到一股腥臭味儿之后,眼前一黑就软倒在地。
锻琪俐见他晕倒,立马就冲过去,捋起袖子就要揍这人。
结果,这人一个闪身,同时手在她鼻前拂过,她也随即晕了过去。
……
“咳咳……阿平,那个人有可能是谁?”锻琪俐全身无力地靠在林安平怀里,抬眼问道。
林安平给她抚胸口顺气,低声道:“不清楚,但可以肯定,他一定见过咱们儿子,而且在儿子身上没讨到什么便宜。”
“你怎么知道?”她疑惑地问道。
“他既然知道儿子身上叶子的事,一定是亲眼看过,儿子不会大剌剌地把自己轻易暴露出来,那他们一定是私下碰巧遇见过,儿子当时可能是没防备那么隐秘的地方还会有人来,就暴露了,无奈只能跟他对上,最后胜的肯定是咱们儿子。”
“怎么这么肯定?”
“如果是他胜了,那现在他不会出现在这里,或者是带着儿子的……出现在这里。”
“那铁蛋儿就没事了,没事就好!”锻琪俐心里没那么紧张了,身体放松下来。
“相信他吧,咱们儿子很坚强。”他拍了拍她。
“那那些人?”她又想到方才见到的那些人。
“始作俑者一定与方才那个黑斗篷有关,那人不简单,身形鬼魅,出手果断,是个狠角色,还阴邪得很,怕是又是个想得道成仙的。”
“唉……原来我不知道外面究竟是什么样,你总说外面不太平,我这才有点儿明白,还是咱们岛上好啊……虽说村长那人也不是个好东西,但他把咱们的岛打理得很好,没什么歪门邪道,又清静又太平,想想那种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我心里就难受。”
林安平在内心苦笑,没有歪门邪道那是他跟村长提议的,私底下不知驱赶了多少人,才让表面那么光溜,不是一日之功。
“向前看吧,不要给自己徒增烦恼。”
“嗯,我明白,会调整好的。我也就给你发发牢骚罢了。”
“别怕,媳妇儿,咱们还会过上清静日子的,相信我。”
“好~相信你!”
两口子在这间狭窄昏暗的地方给彼此打了气,又重拾了信心。
“爹!娘!”
“嗯?好像是……儿子的声音?”锻琪俐猛地坐起来。
“是啊,是他!”林安平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