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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二十章 我是凶手(七千字)
    叮——

    空气闪烁流光,一枚枚近乎透明的莲纹在空中时隐时现。

    雌雄阴阳宝剑受阻,飞旋着回到主人身边。

    伏衡华、方东源看向来人。

    那是一个红衣如火,面带怒色的貌美女修。

    “姑娘,”方东源面色一沉,“出手便是杀招,张口就是淫贼,未免有些过分吧?”

    “废话少说。你不如问问身边这混账都干了些什么!”

    傅霓裳再度祭起飞剑,施展阴阳龙虎剑诀。

    方东源情绪不满,正要亲自出手时,却见衡华身边的莲纹徐徐扩大,也将自己保护在内。

    “金钟罩法?这小子的道术……有点意思。”

    金钟罩法。

    修真界常见的低阶道术,胜在方便简易,任何修士、境界都可随意施展。

    而到高层次,修士施展“金钟罩法”会携带自己的风格,不再是一个金色的灵力光罩。有的人可能会出现布满雷霆的光罩,有人则是燃烧烈焰的火罩,还有人的金钟罩响彻悦耳玉音,自带音波杀伤。

    这是让自己的道融入道术,所形成的特殊异象。

    到衡华手中,以他一贯的审美与做派。他的金钟罩已升级为“宝莲琉璃罩”。

    灵力护罩呈透明状,随着吸收日月光彩,能澹澹反射一点七彩虹光,并显现琉璃罩表面那一条条精美的莲花纹路。

    更难能可贵的,是这道琉璃罩无须衡华主动操持,且会自动吸收天地灵气扩张。

    只这几个弹指功夫,宝莲琉璃罩就从仅覆盖伏衡华一人,扩张到方东源身上。随后又将傅玄星、恒寿、啸鱼罩住。

    光罩内,他们看着若隐若现的莲纹运转。翠绿光点如甘霖挥洒在他们身上。

    旅途的疲惫在这一刻一扫而空。

    傅玄星路上损耗的法力,也在这一刻回满。

    他挠头说:“道域?六哥,你虽然已修成假丹。可……可这道术是不是……”

    档次太高了点?

    一个普普通通的金钟罩法,竟然也能形成道域?而且没见你怎么施法啊。

    “你若修行天书,也有这份能耐。”

    天书炼就先天道种,每一门道法施展都犹如天助,威能比仙门弟子的道术强出数筹,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功。

    防御道兵?恢复气血、法力?

    “这才哪到哪?我的金钟罩法,真正妙处你们还没看出来呢。”

    衡华望着傅霓裳,面露期待。

    不知道她这真火修为,筑基五层,能否把自己的琉璃罩妙处一一施展。

    傅霓裳望着金钟罩,口中念念有词,将雌雄阴阳剑合一,对天空一指。

    “雷鸣风从!”

    银雷乍现,狂风随雷霆而动,直直从天空噼向琉璃罩。

    叮——

    琉璃罩响动清脆悦耳的玉音,无数莲纹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在天空缔结一朵五色莲花。

    花开之时,花瓣随之散开,落在下面众人身上。

    雷霆噼开琉璃罩,可当攻击下方几人时,伤害全数消失。

    “还能抵消各类元气道术?”

    “姑娘,凡阴阳五行之属的道术,皆在防御范围内。换点别的手段。”

    衡华兴致勃勃看着傅霓裳,讲述琉璃罩的功用。

    啸鱼、恒寿仿佛也是第一次见,看到彼此眼神的困惑,最终归结于少爷在灵劫洞参悟出来的手段。

    确实如此。

    衡华在灵劫洞研究诸位仙人的道痕,收获极大。

    “琉璃罩”除防御外,还具备元气加持的效果。这是从五行山引申而来,自身施展五行道术,威能提高一成。

    可以说,宝莲琉璃罩术是一个功用十分全面的辅助道法。

    而且,这并非伏衡华仓促施法,而是早前就加持在腰间佩环上的咒术。只要有人攻击,无须衡华出手,腰间宝莲玉环自动激活,以琉璃罩进行抵抗。

    当这一重攻击被击穿后,衡华身上的灵衣、腰带、乃至脖子上的死镜术晶坠会连锁激活,逐一发动……

    修真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谨慎。这类预先准备的保命之物,属于修士必备功课。哪一位得道多年的修士身上没点这些玩意?

    傅霓裳看出琉璃罩的玄妙,却不信是衡华自行施展。

    仔细观察,发现这个咒术来自衡华腰间的玉环,冷笑两声:“又是从哪个女人身上讨来的法宝吗?你这淫贼,惯会如此。”

    衡华眉头微挑,显然对此事有所揣度。

    虽说是误会认错,但既然已经出手,那直接打倒便是。

    衡华目光往身边一瞥,恒寿迅疾出手,钢铁般的掌刀砍断飞剑。随后以另一只手迫向女子。

    他到底知晓分寸,从衣服看出来人是傅家姑娘。所以没有下死手,只是以点金术进行控制。

    那女子见恒寿出手,身上蓦然闪现一片青光。

    密密麻麻的柳叶从脚下卷起,恒寿的攻击被飓风逼退。

    这时,啸鱼的柳枝如千万碧绦卷起,柳叶防御随之消散。然而没等柳枝近身,又被另一道防御挡下。

    水光粼粼,无数蔓延的青藻形成一个个绿色气泡,强行挤开还阳柳枝。

    “姐姐——”

    白衣女修慌张赶来:“你不要乱来。我和子元是真心相爱。他……他没有骗我!”

    听到这话,红衣女子怒火更胜。

    “真心?你看这淫贼身上的法宝,再看他旁边那个女子。哼,对你真心?他对每一个姑娘都真心,真心骗人!”

    她手下攻击越发强势,可恒寿、啸鱼一攻一守,她的攻势很快被二人逼退,并逐步被二人缠住,一点点落入下风。

    之所以没有被擒下,全靠身上一道道凭空出现的咒术支撑。

    衡华盯着瞧了一会儿,往天空看了一眼,袖袍轻轻一扫。

    天空中,为红衣女子隔空传力的几道灵丝断绝,红衣女子脸色一白,惊恐看向伏衡华。

    他竟然能发现?

    恒寿趁机施展点金术。

    “啊——”女子双手双腿金化,一下站不稳,直接倒在地上,再也无法反抗。

    “姐姐——子元,你不要胡来。她只是为我——咦!你是谁?”

    到底是曾经的枕边人,虽然容貌相似,但傅灵珊敏锐发现伏衡华和情郎的不同。

    “我姓伏,名衡华,字元道。”

    伏衡华刚说完,地上的傅霓裳惊呼道:“你是伏衡华?不,伏先生?”

    瞬间,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

    “你是那个诱骗妹妹的人?不对,时间对不上。那段时间你应该在玄微派修行呢。”

    “姑娘知道我?”

    衡华拂袖一挥,以“净法化生咒”驱散傅霓裳身上的点金术。

    傅霓裳只觉清风拂面,自己沉重的四肢重新复原。

    “这——先生果然有大神通。”

    看出傅霓裳态度,衡华颇为开心,顺势化解彼此间的误会。而得知对方是伏衡华,自己因为容貌而认错,傅霓裳连连道歉赔礼。

    “无妨,那个畜生和我容貌相彷,外人确有可能认错。”

    衡华澹澹说着,心中把这事记上一笔。

    到底,曾经设想过的事,还是发生了。

    若这混账在外胡来,回头悉数栽赃在我身上,那可麻烦了。

    虽说道行高深的修士注重气机、道韵,但一些低档次的修士仍以皮相认人,这就容易造成种种误会。

    “必须增加修真界辨人技术的普及。不然回头,我不定要被误会多少次。”

    傅霓裳见对方不追究,心中有些惭愧。

    倒是旁边的傅灵珊听出隐意:“等等……你认识玉郎?”

    看她一副春心泛滥,元阴已失的模样,衡华心中明白几分。

    如此不爱惜自己,难怪家人怒来寻仇。

    又对那混账记下一笔,衡华默默寻思起来:老爷子盯着,除非欺师灭祖、泯灭人伦的大罪过。否则我的身份不方便出手。

    衡华出生没几年,伏家就跟那混账断了交情。伏衡华跟这位表哥自然没感情,然而家里长辈不同。

    到底那混账曾在老爷子跟前磕过头,一群舅舅、姨母叫过的人。或许伏向风、伏瑶轸乃至伏迈远都认识他,哥哥姐姐的喊过。还有老太太那边……

    自己若出手,这些人如何想?

    人死万事空,活人只会念着好处。

    若闹得老太太天天哭,指着自己鼻尖骂。

    何苦来由?

    衡华不同于伏桐君的戾气。他明晓事理,懂得考虑全局。

    长辈们对一个后辈再失望,可死在外人手里,与死在自家子侄手里,那感受能一样吗?

    衡华的孝心,自然不会跑去老爷子和老太太跟前闹事,弄出孙子杀外孙的伤心事。

    伏瑶轸拦着伏桐君,亦是类似的打算。在外头被妖兽打死,被仇家弄死,一切皆无妨。自家人,过去收个尸,走个过场便罢。

    可亲自下手,你让一群长辈如何作想?

    衡华思忖:想要对付那混账。除非他真犯下大罪过,惹得老爷子亲自清理门户。再不然,就是偷偷弄死,别声张,别让人察觉。

    哎——眼下弄死他,找不到机会。而且他也没有正大光明假冒我,只是旁人不断误会。

    衡华很无奈。

    这让自己教训他,都寻不得借口。

    按照衡华心思,若有合适机会,对方胆敢假冒自己,那就把鼻子削掉,眼珠挖掉,嘴巴封上,耳朵剪掉。

    让他活生生当一个“无面人”。

    若得罪自己狠了,那就再把人锁入铜棺,用“绝阴钉”封死,扔到水底沉浸百年。

    看他能不能尸化爬出来。

    “伏先生跟那淫贼能认识什么?”傅霓裳打断妹妹的话。

    无非是容貌相似,以前也发生过类似误会罢了。

    她再度赔礼道歉,请伏衡华移步她的“玉微水榭”。

    “我前些年得先生流传的技巧启发,颇有收获,能否请先生亲自指点一番?”

    衡华好为人师,自然不会拒绝。

    傅霓裳看到傅玄星后,点头以作招呼:“堂弟,你这里多年未住。若不嫌弃,就去我们天慧阁歇息吧。”

    天慧阁主,行序七十二,金丹中期,丹相三品,素日颇得父亲看重。连带傅霓裳、傅灵珊这些孙女的待遇,也比其他堂兄弟姐妹高出许多。

    当年傅玄星和傅家一些人交恶打架,也和天慧阁无关。往年,只在大会典礼上见过面。

    “不必,就让他在此修建故居,也好缅怀父亲,我随你去。”

    衡华对方东源打眼神,方东源立刻领悟。

    于是,他和傅玄星留下修屋子。

    伏衡华带着啸鱼二人随着二女前往天慧阁。

    路上,众人碰到一群哭嚎惨叫跑开的孩童。

    “有鬼啊!”

    “等等啊……”

    “快回去告诉爷爷!”

    “啊——我的腿,我的腿断了。咦?竟然没断?”

    从幻境出来,看到自己被野兽吃掉的腿完好无损,那孩童十分惊诧。但还是急匆匆跟着一群兄弟们离开。

    傅灵珊随意看了看:“是天异村的人。那几位堂兄也是,平白生这么些子孙,尽给自己添麻烦。”

    修真者生子嗣,说容易也容易,说麻烦也麻烦。

    生出伏衡华这样的灵人后裔很难,天时地利人和与种种灵药,缺一不可。

    但想要随便一点,生一些资质差的凡人后裔,再轻便不过。

    傅家崇尚多生,让子嗣们竞争。脱颖而出的,得重点培养。天异村便是这一类,其村长便是天异阁之主,一位金丹修士。他学着父亲的模样,在天异阁边上建立村落,繁衍自己的后裔。

    而天慧阁主想法不同,他和蟠龙岛一脉相似,贵精而不贵多。如今他膝下只有子女五人。自然,对五个儿女十分宝贝。

    傅霓裳带衡华三人前往玉微水榭。

    古香古韵的丹台碧屋藏身青山秀水间。环境雅致,绿意盎然,充斥自然意境。仅她一人占据的住所,就比傅玄星故居大三倍。

    见苍木突盘,山泉若虹,衡华满意点头。

    “此处风水不错,又合乎自然风光。布局之人,大有品味。”

    傅霓裳喜笑道:“多谢先生夸赞。”

    领三人入屋,看到傅霓裳向自己请教的“技艺”时,衡华顿时笑了。

    “你竟喜欢这个?”

    屋内除一些常用物品外,竟摆放十八个大大小小的缸箱。每一个缸箱内都是一处微型景观。在这些景观衬托下,屋内亦是一副自然风光。

    “我自小喜欢这些,但家里人都反对。直到得先生的技艺,我才从中窥见自然之道。”

    倒是一个有趣的姑娘。

    衡华对傅霓裳十分满意。

    这可是遵从自己的道,研究“微观造景”并有所成就的修士。

    她之所以能在恒寿、啸鱼联手之下苦苦支撑,就是靠着屋子里面的十八个造景。

    每一个造景中,都有她的一缕头发。通过咒术,十八造景不断传递力量给傅霓裳,并形成种种道法。

    而对傅霓裳,伏衡华是犹如恩公一样的存在。

    她自小不喜欢刺绣贴花,偏好坐在自然风光中品茗看景。家里担心对此十分担心,生怕她有什么痴病。

    大一些,她接触一本神州的园艺书籍,开始自己侍弄花草。再后来,为将花草搬入屋内,她无师自通一般,在屋里放置水缸。里面不养鱼龟,而专门养水草。

    再然后,于缸内制作迷你山林。

    这种乐趣让她十分欢喜。每每沉浸于自己的兴趣,便会忘记时间流逝。

    难免,她荒怠了修行。

    父母对此自然不满,族里其他人也传出“泥巴姑娘”“青草痴童”的称呼,对其颇为轻蔑。

    可随着伏衡华在遗洲施展“微观造景”。有一位修士偶然间看到傅霓裳的举动,便随口讲述这一种修真技艺。

    听闻微观造景也能充作福地,傅霓裳这几年专门翻找阵书苦读,总算小有成就,修为迅速提高到真火境中期。

    傅灵珊跑去旁边沏茶:“姐姐,请先生坐下再请教吧。”

    “不必。”衡华踱步走到一个草缸前。

    苍翠的琉璃缸内种满水草,盎然绿意宛如一座小型的原始林海。

    这里寄存的阵法咒术,正是傅霓裳不久前施展过的绿藻护身咒。

    “有些单调了。水草不止这几类。你可以多挑选一些。唔……你看没看过《水行图》,里面记录三百种水草。里面就有几种有意思的玩意,有一种红褐色球藻叫做‘笑笑藻’。可以发出笑声,用手一戳,还能变成哭脸。很有意思。”

    “还有一种澹黄色的金枝,可以净化水质。适合种在草缸里。回头有空,让你来我家看看我的草缸。”

    “先生还懂这个?”

    傅霓裳本以为,伏衡华只是研究修真技术,创造一门微型福地之术。她想要讨教的,也是这方面的技巧。增加自己的微观造景技术,用来堵住父亲的嘴。

    没成想,竟是个同道?

    “我近些年已经不怎么玩这些了。但早年……我五岁就开始收集各种草本,拿回来养盆栽,做造景。”

    是啊,你很早就研究过。

    但那时候都是我们出力,你抱着枕头趴在边上指挥啊。

    恒寿心中默默复议。

    衡华儿时在母亲跟前扮演乖巧儿子,自然不会把自己弄得浑身泥巴,免得天天被训。

    如何培土,如何挪缸,那都是恒寿、啸鱼的活。他负责指挥,并在每一个造景盆栽上面,冠以自己的名字。陈光芯、刘伯钦、寇洪等化名,也俱是用过的。

    恒寿听衡华与傅霓裳讨论草缸技巧。说着说着,又聊到菌草培植。

    ……

    “咦?这些玉孤芝草竟然不是草,是菌?”

    “对,是菌类。这是修真界最新划定的。回头,你去白玱找,应该有一些这方面的最新刊物。或者等下一次天央论道,到时候会提及。”

    ……

    二人聊得火热,傅霓裳满脸钦佩,远不复初见时的煞气。

    “先生才学,不愧是未来的演道宗师。”

    “哎——哪里哪里。姑娘在这方面的坚持,才让我佩服。这些小玩意,多次被家人骂玩物丧志。我最近都很少碰,技艺早就荒怠。真比较起来,还不如你——哎,你可知……我创造微观造景,就是为了堵他们的嘴。他们哪知道陶冶情操,观摩自然的妙处。”

    傅霓裳闻言,默默点头。

    颇有些感同身受。

    是啊,我玩弄这些东西,没少被父亲和母亲训斥。

    无形间,对伏衡华的距离又拉近一些。

    ……

    啸鱼、恒寿在后面旁听,心中很是不屑。

    啸鱼:家里有谁说道你,不会被你转头怼回来?不务正业,玩物丧志?老爷子巴不得你侍弄这些花花草草,而不是研究魔法邪术。

    恒寿:什么叫一直没研究,早就荒怠了?你最近没弄过?

    你那乾坤四十九缸,不就是天底下规模最宏大,最强力的微观造景?

    四十九缸完成之日,足以模拟整个东来修真界运行。衡华可以随意在内九水域传送。甚至通过对水缸进行操作,干涉现实,在九域任意掀起风浪,沉没岛屿。

    这哪里是普通人玩得造景?

    这是要把整个修真界装入自己的水缸里,把整个东来视作自己掌上观赏的玩物。

    恒寿每每想到自家少爷的异想天开,就倍感头疼。

    很多次想指着伏衡华鼻尖大喝:你敢?你再敢?你再敢胡来,蟠龙大殿上的七星鞭,正盯着你呢!

    然而,正经对上衡华眼神,恒寿默默败退。

    而伏瑶轸在得知伏衡华的“乾坤缸计划”,也是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什么乾坤缸?这跟魔图容纳东来,有什么区别?

    无非是东来山河万岛变成一张画,还是一缸盆景的区别。

    ……

    傅玄星和方东源在修缮房屋,顺带在隔壁添了几间屋。

    “以六哥的脾气,这几间房子不定够不够他祸害。”

    “他要研究道法,回头让他去别处。岂能在家里胡闹?”

    方东源说着,让几座房屋拔地而起。

    “幼——这是谁啊。”

    听到外面阴阳怪气的声音,方东源手一颤,咒术直接失控,房屋尽数坍塌。

    他扭头望去,几个人高马大的傅家族人结伴而来。

    瞥向旁边傅玄星,他脸色直接变了。

    方东源眉头一皱,明白是傅玄星旧日的仇家。

    索性袖袍一卷,烈焰混同紫气将这群人打下山。

    “滚出去!这里轮不到你们这些废物撒野!”

    ……

    衡华挑拣各种草木知识,时不时说一些神州逸闻,很快就跟傅霓裳混熟,顺带也得知傅家最近的情况,以及傅玄星的一些往事。

    顿时,心中对一切有谱了。

    待天慧阁主夫妇归来,衡华不欲和他们相见,免得他们误会。便在傅霓裳带妹妹请安时,起身告辞,返还傅玄星故居,并约定明日再去向衡华请教。

    ……

    仨人归来,傅玄星和方东源已将故居修缮妥当。

    “怎么,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要聊的东西多着呢。赶明儿再寻机会,也让玄星去跟叔父走动走动。在傅家多些人面。”

    “不用。”

    自打那几个人来,傅玄星就有些闷。

    他不喜欢傅家氛围。

    打算过了傅家操持的这一次“琼天大礼”,便火速返还玄微派。

    方东源看了看他,对伏衡华道:“眼下,我打算陪这小子去见他祖父,你要不要去?”

    “自然。”

    衡华清楚傅玄星在傅家会有一些麻烦,便与二人同往,留下恒寿、啸鱼看守故居,免得有人捣乱,顺带准备晚膳。

    ……

    伏瑶轸与伏桐君来天微阁安顿,很快与这边的女修阁主混熟。

    就在几人相约晚上一起赏昙时,两个仆从慌忙跑进来。

    “阁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天微阁主见仆从慌张,在外客面前丢人,不悦道:“什么事如此惊慌?慢慢说。”

    “家主被害了!”

    傅云瑶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说谁?”

    “是……是家主。老太爷被人发现,死在天魁阁里。”

    傅云瑶不假思索,立刻冲出去。

    伏家姐妹对视,连忙追上去。

    等她们赶到天魁阁,现场已经彻底被封锁。天罡星禁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许多人。

    二女看到禁制里面的伏衡华、傅玄星以及方东源三人,顿时大惊,心中涌起不祥预感。

    伏桐君手指一勾,蛊虫悄然离开。

    傅云瑶施法走入禁法内,此时已有不少阁主赶来。伏瑶轸二女跟着她进入禁法,发现不少人站位奇特,隐隐以阵法格局牵制伏衡华。

    傅云瑶火速看向桌子上的尸体。

    傅老家主左手下托,右手扣还阳印,双目紧闭,脖子上有一道血迹尚未干涸的伤口。胸前也破损一大块,甚至露出半个心脏。

    看到如此凄惨模样,傅云瑶脸色剧变。

    “父亲怎么死了?”

    “我们怎么知道?”

    刚来的天剑(渐阁主、天雄阁主黑着脸。

    “谁是最后一个见老爷子的人?”

    “大哥,是你吗?”

    天闲阁主看向旁边的伏衡华。

    衡华慢悠悠站出来:“我最后一个见傅老爷子。”

    几十号人的金丹气机同时展开。

    衡华不慌不忙,拂袖坐下来,仿佛十分随意的,将灵劫洞主的密匙搁置在手边。

    “诸位不会认为,我是凶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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