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解决掉了吗?”
“有我出马,你放心。”
韩林心有余悸,感叹道。
“在那些黄金家族的眼中,规则从来都是儿戏,只要利益足够,他们想杀我也是看心情的事。”
两人没有说话,保持沉默。
接下来的几天。
整座天柱山仿佛一下子活过来。
黄金家族的弟子们出动很频繁。
采药人中,出现的陌生面孔也越来越多。
他们不仅来自燕国,还有齐国,东边的扶阳,西边的越国……
住房资源短缺。
张康的客栈迎来了爆满。
越来越多人涌进客栈。
房间是供不应求。
他的脸上出现了笑容。
因为秦不疑袭击而催生的恐慌荡然无存。
石墨有时也在打趣。
张哥是把财神爷迎进门来吧。
一个月后的一天。
这种喜庆场面因为一帮人的到来而停止。
当张康看到他们的时候。
眼中抑制不住的恐惧。
顿时汗流浃背。
他的亲妹妹更是尖叫了一声。
躲到了柜台后面。
黄金家族,刘家。
为首的是一位满脸笑容,丹凤眼的男子,名为刘据。
他的身上有一股阴冷的气质,像是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随时会发动致命一击。
“张康,你的父亲张不斩被杀之后,我们就找不到你。”
“看来你是躲到了这里。”
其他吃饭的食客见状。
连忙躲得远远的,生怕被卷入旋涡。
癞子张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握住双拳,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你想干什么!”
“天柱山附近禁斗!这可是你们黄金家族立下的规矩,你们这是想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是没有办法了。
想要用道理来约束对方。
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
这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刘据仍旧是阴冷的面容。
微微一笑。
“哈哈哈哈,不错!”
“但是我们只在口头上说,并没有派人督促此事啊。”
“这茫茫天柱山,每天发生的争斗,不说上千,至少也有数百起了吧。”
“难不成都让我们来管。”
“更何况你本就是我刘家的罪人,难不成我黄金家族处置自己的罪人,都不行了吗?”
言语之中,尽显随心所欲。
那高傲的表情。
目空一切的眼神。
仿佛是在说。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你能拿我怎么办?
张康听完,越来越生气。
“我就算死,也要拉你陪葬!”
砰!
伴随着一声音响,他消失开来。
再出现时,已经来到了刘据身前。
速度之快,让其身后的刘家人也反应不过来。
看得出来,逃离出刘家的这么多年来,他也有收获。
刘据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手也不曾动一下。
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这让张康看到了机会。
他要劫持前者,这样才有生机。
砰!
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
将他给压制在了地上,动弹不了一点。
“咳咳咳咳……”
这时。
从刘据身后走出来一位老人。
他的面貌与之有四分相似。
顶着同款笑容,一看就是真小人。
“多谢二叔。”
“小事一桩。”
刘据细细打量张康。
后者就像是一只死狗匍匐在他的面前,慢慢地,有血迹流在了地板上,这是内脏碎裂了。
那不屈的眼神。
像极了多年前的张不斩。
以下犯上的刺头,当真让人厌恶。
面对这种人,他的做法也很简单。
那就是慢慢击溃对方的自尊心。
只见刘据向前一步,踩在张康的头上,狠狠揉了揉。
看向角落里已经泪流满面的小女孩。
伸手一拿,将其抓来。
随后一用力,拧断了女孩的脖子。
“你!畜生!”
张康红眼,大骂。
刘据却一脸兴奋。
黄金家族的崛起不仅有血脉,更是血与泪编织的结果,还有征服。
最后,他一脚踩爆了后者的脑袋。
客栈内,一片狼藉。
刘家一行人只是畅怀大笑。
每个房间的门都关闭得紧紧的。
显然,他们是不想趟这趟浑水。
石墨同样选择了作壁上观。
他是心好不假,与张康也有些交情。
但是就这样让他冒着风险去得罪黄金家族,怎么可能?
大家早已不是三岁幼儿了。
行走江湖也不是拔刀相助那么简单。
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
该管的就不管,管的话行好事满足自己很开心不假,但假若遇到无赖,指不定惹得一身骚呢。
刘据环顾四周。
只听到了风吹门户的吱吱声。
他感到很满意。
“这才是我们黄金家族降临时该有的反应,很好,我很喜欢。”
“所有人,半个时辰内搬离客栈,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我刘家的住处了,我不管你们付了张康多少灵石,都不得再回来。”
砰!砰!砰……
一时间,门户一扇一扇开启。
在这里居住的修士赶忙离开。
生怕被刘家盯上,遭遇不测。
石墨和韩林混在人群里,也要一起。
“慢着,那人。”
“诶,给我站住!”
“听到没有!”
石墨回头,听到有人叫自己。
只见出手镇压张康的那名老者走了过来。
他心里很焦急,飞速思考是有什么得罪了刘家的吗。
莫不是秦不疑与这些人有交情。
老人脸上浮现出笑容。
“小友,修为不错啊,在下刘启,来自黄金家族刘家。
听闻最近天柱山中有古修士的灵药园,前来探究一番,小兄弟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啊。”
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石墨。
刘据的眼中有些许错愕。
他知道自己的二叔眼光是何等高,面前这人竟然能得到其认可,必定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那些落荒而逃的人更是一脸羡慕。
修仙世界中,唯一的权威便是实力。
强者无论到哪,都能赢得尊重。
能得到黄金家族的尊重,必定是一番人物。
“前辈谬赞了,我不过一介散修,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刘家的赏识啊。
我来天柱山不过游历一番,家师嘱咐过,让我不要久留,所以就不必了吧。”
石墨委婉拒绝。
他才不想当炮灰,这刘启表面和善,实则一个老狐狸,鬼精得很。
答应的话,想必连喝汤的份都没有。
但又怕他当面出手。
只得称自己有师承,让其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