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看到一条令人脸红心跳的，做贼一样看向厉爵鸿的方向，脸有点发烫。

    将屏幕倒扣在被子上，闵绮丽闭眼思考人生。

    过了一会儿，她快睡着的时候，厉爵鸿出来了。

    甚至，厉爵鸿还换了一身衣服。

    又回想起检索出的内容，耳朵的温度上升。

    “你是会魔法吗？也没见你拿衣服，怎么换了一身？”

    听着闵绮丽有点幼稚的发问，厉爵鸿微微差异，随后暮然一笑。

    “我之前准备好的。早点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关上了灯，室内的动静被无限放大。

    听着心脏的鼓点，闵绮丽慢慢睡着。

    一夜无梦，睡得毫无心理负担。

    半夜，厉爵鸿慢慢睁开眼睛。

    听着闵绮丽的呼吸声，睡意慢慢消散，扭头看向旁边安然的闵绮丽。

    看着她的睡意，慢慢勾起唇角；轻轻下了床，去到外面打开手机。

    顾宛的消息接二连三地进来，厉爵鸿皱着眉，将她消息免打扰。

    随便扫了一眼没有营养的内容，冷笑一声，点燃一支香烟。

    有的在关心闵绮丽，将从晚上看到的内容换了一种表达，重新发过来；更多地继续在为自己澄清，希望厉爵鸿相信自己是无辜的。

    吸了一口香烟，心里开始心烦意乱；突然，很想在半夜随便找个人谈心。

    将列表扒了一遍，手中的香烟燃尽。

    心里郁结的情绪消散了大半。

    “厉爵鸿，你竟然能给我打电话，难道绮丽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就是觉得烦躁，想找你聊聊。”

    从尚无语，气愤地拍了下键盘。

    “可是我没有时间，我很忙的厉总，你知道吗？”

    担心厉爵鸿装聋作哑，从尚用力地敲着键盘；声音顺着传过来，震得厉爵鸿耳朵有点疼。

    “现在知道了。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从尚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你找我想做什么，说吧；大半夜的，我一个人也挺无聊的。”

    “今天顾宛来找绮丽了。有些证据已经很明确了，就是她指使人伤害绮丽的；但是........”

    “但是你不舍得。”从尚停下动作，“厉爵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是好男人；虽然你在我心里，的确不是好男人。但是，做人要有基本的道德操守吧。”

    厉爵鸿听完从尚的训斥，伸手接过月光。

    “因为，我不能对不起他。曾经我应该死的，但是他为了我，我已经背弃了当初的誓言；但是，做得太绝情了，我害怕，再次见到的时候会被责怪。”

    “其实，我不应该这样的；但是，你知道的，做错了事情，不管怎么找补都是错的。”

    “如果当初是我，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绮丽，也不会接二连三地进抢救室。”

    从尚听完，没有立刻回答。

    彼此间沉默，月光洒在厉爵鸿手上。

    世界一片清净。

    “厉爵鸿，我不知道你对不起的是谁；但是，如果你现在不追究顾宛的责任，你就是对不起绮丽。”

    “以后想起来你还是会自责，如此反复，你永远不会心安。”

    “世界上有两个东西不能被逆转，一个是时间，一个是伤口。”

    “任何时候都是两难的。你不是在纠结，你是在贪心；什么都想要，最后什么都没了。我要休息了，你自便吧。”

    从尚冷硬地挂断了电话。

    洒在手上的月光不再施舍，厉爵鸿抓紧拳头。

    “公道自在人心，你愿意怪我，就怪我；但是，你伤害了绮丽，就是你做错了。是我对不起米放哥，你不用这件事道德绑架我。”

    最后的消息发完，厉爵鸿拉黑了顾宛。

    心安了很多，回屋很快就睡了。

    梦里，厉爵鸿又好像回到了当初的初见。

    只是这次没有顾宛。

    他们相约重新体会年少时光，这次却有了很多不一样的体验。

    等到了米放死亡的时候，厉爵鸿非常紧张；反倒是米放安慰他。

    “我知道的，我都看到了；你做得很好，没有背弃你的誓言。她做错了，就一定要受到惩罚，你帮了她很多，是她不思进取。以后，就不要因为我再给自己负担了；我在这里过得很开心，我很幸福，你也要幸福。”

    --

    同一个晚上，顾宛也梦到米放。

    梦里，米放没有跟初见一样；一直都是她追着他再跑，跑了很远，跑得很累。

    顾宛被绊倒，看着熟悉的场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拉住了他。

    “不要过去，不要过去，不要.......”

    哭的稀里哗啦。

    “不要过去，如果你不想我跟着你，我可以不过去；但是，你不要过去，你会死的。我不希望你死，你知道吗？这十几年来，你死亡的样子都是我的噩梦。”

    “厉爵鸿不值得你这么做，你为什么要为了他死了；我难道不是你最爱的了吗？你为什么不为我想想？”

    米放回头，居高临下冷漠地看着顾宛。

    “这些年，你做了什么，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弄成现在这样，你觉得跟你没关系吗？”

    “事情发展到今天，跟我们每个都分不开。”

    “你做错了，为什么不知道错了呢；这些年你变了很多，很多时候我都不敢相信，这是你，竟然是你。”

    顾宛流着泪站起来，擦干脸上的泪水。

    “所以，我是怎样的？这些年，我只有自己，你凭什么怪我？如果我不自私一点，我能有现在？”

    “你为什么死了，你知道我过得多难吗？他们都欺负我，但是你呢，撒手了；厉爵鸿也不管我了，他结婚了，娶了别人。”

    “他当初可是说过要娶我的，他骗我，言而无信；为什么，我要当这个傻瓜，我要白白忍受这一切？”

    “你愿意当个无私奉献的圣父，为了别人宁可让自己死了，但是我不可以；我是自私的，我不会像你一样的。”

    “你走吧。”

    米放悲戚地看了她一眼，消失在原地。

    顾宛睁开眼睛的时候，枕头已经被哭湿了。

    摸索着被哭湿的地方，眼神慢慢冷起来，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