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手机传来震动。

    【好，我知道了，你也照顾好自己。】

    【当然。】

    将手机息屏，闵绮丽驾车回去。

    --

    家里

    宋雨晴哀怨地披着毯子坐在沙发上。

    “绮丽，你干什么去了？”

    “我不是给你留了字条吗？是我说得不够清楚吗？”

    宋玉请吸了吸鼻子，摇头，“不是。我看到了，你为什么要去闵家，还不带着我？万一他们黄鼠狼给鸡拜年怎么办？”

    “他们就算给我上供，我也没关系；按照现在的局势，闵万行他们不敢动我的。晴晴你不用担心，今天我就是去要债的，战况不错；凯旋归来，还让他们不快乐一阵子。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他们母子这个时候能站在统一战线。”

    “他们母子？是凌泗和凌秋雨吗，他们母子跟狗皮膏药一样，尤其是那个凌泗一直缠着你；还说喜欢你，我真是非常生气。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对这个人不客气了。”

    闵绮丽端着温好的牛奶，递给宋雨晴一杯。

    “不要生气，就算你气坏了自己；他们也不知道，反倒还会非常开心；这样赔本的买卖不值得，等到以后时候到了，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他们出丑的。”

    “亲眼看着出丑？”

    宋雨晴震惊地瞪大眼睛，迅速转身拉着闵绮丽的胳膊，眼里闪着光芒，“绮丽，你最近调查的是不是这件事？我就知道，绮丽你是最厉害的；需要我帮忙告诉我一声，到看戏的时候，我提前买好瓜子花生咱们一起去看戏。”

    “你也不用这么得意，有些事情在心里清楚就好了。”

    宋雨晴抱着温牛奶喝了一口，“绮丽，乌子瑜今天还没来；你们之前吃晚饭的时候........是不是......乌子瑜，他........”

    支支吾吾的，不像之前的洒脱。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这样实在是不像你了；搞得我都不知道还是不是宋雨晴了，是不是做梦的时候换了魂儿？”

    闵绮丽宠溺的轻推了下宋雨晴，而后两人紧紧靠在一起。

    “没有，我就是觉得乌子瑜最经好像怪怪的；我也说不上来什么，我就想问问你，看看你知道吗？”

    “我怎么能知道呢？乌子瑜的问题，你去问他啊。晴晴，有些事情，你去问问自己的心，这个过程比我问我得到结果要快很多的。”

    闵绮丽云里雾里的，宋雨晴心底触动了下，一闪而过的情绪她没有抓住。

    奇怪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问自己？

    “绮丽，刚才厉爵鸿来点。他没有联系上你，跟我说了；厉奶奶醒了，你要去看他吗？一会儿我可能要去找乌子瑜，你照顾好自己，如果他们敢对你不客气，你一定要跟我说。”

    “放心吧，我是去看奶奶。跟别人没有关系，我也不会跟别人产生纠缠。你就放心地去找乌子瑜吧，我等待你的好消息。”

    闵绮丽暧昧地说完，还眨了下眼睛。

    “绮丽，你有点油腻了。”

    说完，宋雨晴满心欢喜地回屋换衣服了。

    微波炉的早饭叮好，吃完好，闵绮丽赶往医院。

    --

    医院

    奶奶已经醒了。

    “你怎么不进去？”

    “奶奶现在需要休息，在里面也帮不上什么忙；你早上出去了？”

    “办了点事，你一直没有好好休息吗？感觉你人还没到中年，现在已经是中年了。”

    厉爵鸿身形颓败，整个人的状态苍老了很多。

    “有吗？妈已经买好机票回国了，上次你们闹得很不愉快；妈对你成见很深，之后你就不要来看了。”

    闵绮丽摇头，“厉爵鸿，这件事是我们之间的问题，就不用你多费心了；就算她不喜欢我又怎么样，我已经不是她的儿媳妇了。她想找谁我不会阻碍地，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高岑不在吗？”

    “高岑去开会了，我在这里陪着奶奶；一会儿他回来把要处理的文件拿过来，就在这里看完了。”

    “在医院？”

    声音有些大了，闵绮丽捂住嘴巴；“我来了，你就放松一下自己；你去公司吧，顺便整理下自己。阿姨回来了总要以最好的状态，这样你难道想被数落吗？”

    厉爵鸿的眼里是化解不开的忧愁。

    “医生说，奶奶虽然清醒了；但是，情况还是很不好。我很担心，万一我没在，不能及时处理怎么办？”

    “不会的。要对现在的医疗技术，以及奶奶的身体；不会有事的，放心吧。我在这里，发生任何事我都会给你打电话的。”

    闵绮丽劝说再三，厉爵鸿终于离开了。

    隔着玻璃，看向病房的情况。

    “唉.......”

    在医院呆久了，身体再好的人脸色也会变差。

    临近在正午，凌泗的电话再次进来。

    “有事吗？”

    闲得无聊，闵绮丽顺手接了。

    “绮丽，听说厉奶奶生病了；你知道在哪个医院吗？爸他想去看看奶奶。”

    又搞什么名堂？

    “你想去关心，自己去啊；既然能知道，就一定能知道人在哪儿。不要在这里假惺惺地，凌泗你对我这招没用的。”

    医院不能大声喧哗，闵绮丽说得轻声细语的。

    凌泗的眼神冷了下来，继续若无其事地开口。

    “绮丽，奶奶的消息封闭的很紧；爸上午去问了，没问道，才想着去找你。你知道吗？”

    “你为什么觉得我知道？我和厉爵鸿已经离婚了，凌泗我最讨厌虚伪、攀附的人；做人虽然当不成竹子，但是也是一株有根茎的野花啊。当个没用的牵牛花，一辈子攀附别人有什么意思？牵牛花的大树倒了，你觉得你还能站起来吗？”

    凌泗笑容有些挂不住，倒吸一口气，眼神冰寒。

    “绮丽，有话好好说，不要这么难听。你虽然没教养，但是还有一张脸；不要到最后，因为劣迹，一张脸也入不了人眼了。”

    “不演了？凌泗，我的品性、我的样貌，你在梦里可以肖像，现实里，你想做什么？我不动你，不是因为你是谁；是我懒得动你，靠着我们家走到了现在，你应该感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