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扑过来的烟雾，呛得闵绮丽咳红了脸。
她一直不喜欢烟草味。
看着女人笑得颠倒西歪的样子，拧紧眉头，“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没素质，我查过你的资料。你当年可是大学毕业，怎么现在混成了夜店妈妈了？你第一个跟过来的是闵万行，他也是你跟过最差的人；但凡从这些人身上狠狠挖一笔，你也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啊。”
“我现在这样，你觉得我混得很差吗？像你这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小姐，是不会理解我这样的人。”
“咱们也别说废话了，我的时间很宝贵；你来找我不是叙旧吧？想说什么直接说就行了。”
相较于以前，女人现在光明坦荡多了。
“当年你什么这么对我？你大学还没毕业，我刚上幼儿园；就算我不懂事，你也不至于把我往死里整吧？”
想到往事，女人凄凉一笑。
“你以为我想啊，但是你实在太讨厌了；你父亲很讨厌你，你却还一直缠着他，让他当个好爸爸。你知道我们做的时候，他为了哄我开心，他说得什么吗？”
“他说你是小女贝子，小杂种；什么难听的话都说过了，他明确表示很不喜欢你，你呢，没有眼力，看不出来。真傻。”
“第一次是我不小心，但是他给我一张卡，里面是二十万；我就知道欺负你有钱拿；被人包了，得穿得好点给人挣面子，没钱了就欺负欺负你。多亏了你，他前前后后给我九百万呢。”
女人开心地笑了起来。
从她的表情，闵绮丽没有看出开心的表情。
根据资料显示，闵万行是她第一个男人，或许曾经真是爱过；她为了闵万行打了三个孩子。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值钱；你爱过他吗？”
女人眼底闪着泪花。
这里不让吸烟，打开烟盒狠狠吸了一口烟草的味道，她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他是我第一个男人，是我第一个爱过的人；我当时以为我遇到了真爱，他不嫌弃不家里不好，我们会有一个好结果。”
“我就和很多渴望灰姑娘故事成真的小傻子一样，我以为我们的阻碍是你；我就一直欺负你，让你赶紧滚蛋。没想到，他用钱打发我，他不爱我。或者说，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就算出现的不是我，也会有下一个人陪他。”
“选择我，只是因为那段时间需要我这样的人在一起。”
“他是个人渣，你应该也知道了。他跟我说过你母亲的故事，他动心过，但是他发现你母亲背叛了他。他就不相信爱情了，他也不会允许任何人生下他的孩子。”
“我最后一个孩子是留的念想，没想到被他发现后直接给我引产了；我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闵绮丽，你不应该来找我的；我恨你们，如果没有你们，我可能跟喜欢的学长在一起了，我们会有一个小孩子，他每天叫我，虽然很烦，但是日子很充实。”
“你是他唯一的孩子，你母亲是他唯一爱过的；这是我所知道的，唯一能告诉你的。以后别找我了，我不想看见你们任何一个人。”
丢下这句话，女人拿出一根新的香烟，点燃离开。
空气中留下了烟草的味道。
闻着这个味道脑袋疼，看着女人坐过的椅子；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
闵万行爱国妈妈？
这是什么笑话？
她被欺负就是因为钱。
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现在有些难受，也有点崩溃。
设想了很多，没想到是这么可笑的东西。
苦笑不得的离开这里，坐在车上；下一个约好的是两个小时后，她需要冷静一下。
第一个欺负她的人，是这样的理由；下一个呢，上一辈到底发生了什么？
家里除了母亲的遗照，关于她的生活痕迹都没有；一个东西都没有，她不了解自己母亲的过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闵万行知道。
闵万行是不会告诉她的，想知道真相必须自己去探索。
第二个约见对象是个老油条了，她跟闵万行在一起是各取所需。
欺负自己是闵万行的意思，但是她已经上一年了，小孩子性格差点就会被孤立，从而引发一系列问题。
“所以，他给你好处了吗？”
“要么说你是傻子，我听说你在医院躺了几个月；脑子躺傻了？”
“长得帅、多金、温柔、知性、肯花钱，随随便便找一个人都回贴上去了，可惜了，被家里的狐狸精上位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她是闵万行最后一个女朋友，之后就被凌秋雨上位垄断。
看着她可惜的表情，闵绮丽询问，“你们之间是正常分手吗？”
冷笑一声，咬了一口蛋糕。
“你去问问那个狐狸精就知道了。她很有手段的，你当时那么小，她没欺负你吧？看着你活到了这么大，她应该没下狠手。”
？？？
“你这什么意思？”
“她是你继母你都不了解清楚的吗？城西是干什么你知道吧。”
闵绮丽点头。
“她是城西的公主，你知道什么分量吗？有很多人想跟她玩的，想的都要排队；结果这个狐狸精洗心革面，扮成良家妇女，上位了。我差一点就可以拿到三百万，得了，因为狐狸精打水漂了；既然你来找我了，要不你给我补上？”
也不客气，伸出手，要债。
“我跟闵万行没关系，我没钱。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如果有一天闵万行倒了或者凌秋雨没了，我会告诉你这个好消息让你解解气的。”
“那算了，你自己慢慢玩吧；消息传到了才是开心的事，别人告诉的不是那个味儿了。”
“好，希望咱们都能早点听到。”
结完账，闵绮丽驱车回去。
她买的别墅工人已经入场两周了，现在有时间，可以在他们下班前去看看。
工人正在做着今天的收尾工作，他们休息的地方和这里很远，闵绮丽允许他们在这里休息；他们休息的位置还算防风，有可用的插座，点着小暖炉也不会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