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爵鸿,她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妻子;而且,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这样一个外人,你现在要和她一起对付我?”
何瑞突发恶疾,痛心疾首的捂住胸口,眼里带着失望和不敢相信地看向厉爵鸿。
道德绑架?
厉爵鸿这个人虽然是混蛋,但还算孝顺。
这一招,算是用对了。
“如果您是这么想的,我也没有办法了。”
厉爵鸿眼神冷漠,一张冷酷无情的俊脸,上面写着“生人勿近”。
醇厚的声音缓慢响起,“您也知道,我和绮丽已经离婚了,她现在是外人。”
“奶奶请她住进来,那她就是客人。”
“我们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没有,她住得不满意离开,我们有什么理由继续追问?没有要求我们上门赔礼道歉,就是她大度了。您现在还追上来,理亏的是咱们。”
闵绮丽无所谓的看着这一切,没吃晚饭,现在饿极了。
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她这样落在何瑞眼里,就是变成了对她的挑衅。
看到了吧?你的宝儿儿子现在偏向的是我。
嫁出去的儿子泼出的水,他已经不是你的好儿子了。
“所以,我要给她道歉?”
厉爵鸿没有回答,一切都看闵绮丽的意思。
她刚“骗”完自己,已经不感觉饿了。
一抬头就看到两双眼睛看着自己。
一个平静,一个不满。
“有事吗?”
“妈,她想给你道歉,你要接受吗?”
厉爵鸿话一说出来,何瑞整个人差点炸了;这个人,她刚刚刚听到了,现在“谎报军情”,是想害她吗?
“我觉得我不配,”闵绮丽脸上的笑容,扯出最合适的弧度;看起来不会疏离,也不会亲昵。
“阿姨,能认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就好;咱们现在只能算是认识的陌生人,下次见面,我会跟您问好,但是希望不要再抓着我的手臂了。”
闵绮丽压低声音,“刚刚你拉着我的时候,咱们可能已经被拍到了;附近有很多网红打卡的。”
“我先走了,这件这么结束吧。”
由厉爵鸿牵制住何瑞,闵绮丽也可以安安心心吃个饭了。
马上要到中秋节了,酒店里的餐厅已经有月饼这个选项了。
上一个中秋,是她亲手烤的月饼。
她提前就问好了行程,以为他们可以一起吃饭,没想到那些东西都是她扫空的。
“不用了,谢谢。”
已经快深夜了,餐厅里只能偶尔看到几个人;这正和闵绮丽心意。
她的位置可以看到外面的月亮。
小时候,她也经常一个看星星,看月亮。
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寻找最亮的那一颗;据说它是一直守护的你的人。
“你现在一定很幸福吧。如果真的有那种,你是不是已经在理想的校园里,寻找属于自己的邂逅了?”
“希望,你不要再遇到渣男了。”
泪水拌着面条下肚,咸咸甜甜的。
“呵,真实的。”
看着手上的晶莹,闵绮丽哑然失笑。
将面条全部吃完,又喝了一杯牛奶。
吃饱喝足,回房间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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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走廊就可以看到,她房间门口站着一个,黑衣男子。
背影提拔,身材很好。
“你妈妈走了?”
“没有。现在没有航班了,明天她就会飞回去;在孩子出生前,她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作为同床三年的夫妻,兼多年的爱慕者;闵绮丽一眼就看出来,阴影下的半边脸有几道手掌印。
“你被打了?”
“没有。”
快三十岁的男人,还被妈妈打,传出去多丢脸啊。
厉爵鸿不自然的,继续将半边脸埋在阴影里。
“奶奶要回来了,你出来已经够久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你之前也说了,我是客人;住得不满意了,我要走了。你很希望我回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拉近,闵绮丽的笑容顿住。
她能清楚的看到,厉爵鸿的确是被打了;厉爵鸿也能清晰地看到闵绮丽脸上的绒毛。
彼此的呼吸打在脸上,几秒后;闵绮丽继续无所得微笑,“你的答案是?”
“如果我的但是希望,你会回去吗?”
“不会。”
闵绮丽果断拒绝。
“应该没有什么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砰地一声
厉爵鸿被留在外面。
他脸上这个的确是被何瑞打的。
酒店吸烟区
烟盒已经空了一半,手上这一支知道烫到了手指,他才意识到,急忙将他丢在烟灰缸里。
马上就是中秋节了。
结婚三年,他们一起度过的节日少之又少;闵家现在有这样,这个中秋应该是和那个从尚一起。
一个画画的,能给的了什么?
可是,闵绮丽跟他在一起就是很快乐。
想到这里,厉爵鸿烦躁的电气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不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说不出来。
不知不觉,又是一地烟头。
窗外的月亮,已经快要地平线了;烟盒也快空了,抽出最后一支,将它捏扁丢进垃圾桶。
何瑞今天早上要赶最早的航班回去,厉爵鸿给她要了一杯拿铁喝一杯热牛奶。
“您慢慢喝,一会儿我送您去机场。”
何瑞端起牛奶,看着厉爵鸿的侧脸;已经没有印子了,身上的烟味很重,满脸疲态。
“你昨天晚上去找她了,然后求和被拒绝了?”
厉爵鸿睨了她一眼,将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
“是又不是。我去找她了,但是我,没有求和;而且,就算我求和,她也不会答应我的。”
“为什么,我看她很喜欢你啊。”
“您快点喝吧,一会儿飞机该晚点了。”
何瑞正常的时候,是一个八卦的人;厉爵鸿更不喜欢她这个样子,赶紧催促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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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送走了何瑞,厉爵鸿的心里开始空落落的。
她回去了,有人陪着她中秋;谁来陪他呢。
“喂,小宛,怎么了?”
顾宛满心欢喜,刚准备开口;就听到厉爵鸿那边传来机场的声音。
“爵鸿,你在机场?”
还是闵绮丽那里的机场,他昨天还在公司;一个晚上就到了那边。
“对,有什么事吗?”
顾宛将捏碎的月饼丢进垃圾桶,柔柔的开口,“马上要到中秋了,有几个合作商送了我一些月饼;你知道的,我要保持身材,吃不了这么多;爵鸿,你喜欢什么味道的,有时间我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