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昌向来是对厉奶奶唯命是从的。

    纵使，苏仪一直摇头说着不要。但她不是掌权的，没有人会听她的。

    嘟嘟

    电话响了两声很快被接起。

    “喂，爸，有什么事吗？”

    厉昌刚想开口，注意到厉奶奶想要说什么；连忙把手机递过去，生怕厉奶奶等半分。

    “还有什么事？你娶得好媳妇啊，拿了一个滑胎的方子，要帮我们爵鸿改善基因；结果，存心想害绮丽。你说说，你老婆，是不是该管管了？”

    滑胎的方子？

    厉双看着一大会议室的人，捏紧手机，“奶奶，这件事我完全不知道；我给绮丽准备的是一个生产大礼包，从孕期到生产再到产后修复。这张卡你们有时间去储备一下用户数据就可以了，至于您说的方子，我真的不知道。”

    “听到了吗？哭什么呢？”

    还没开始真正的问责，苏仪已经哭得要晕过去了。

    “奶奶，我真的只是想为了绮丽好；小孩子长得好看，谁看了都会喜欢啊。我真的不知道里面有让人流产的成分，是我嫂子给我的，我也没吃过，呜呜呜~”

    “你没试过，就给绮丽，苏仪你的脑子呢？”厉双压抑着声音，在电话里训斥。

    苏仪哭得更凶了。

    连自己最爱的老公都抛弃自己了。

    “闭嘴。”

    厉奶奶一吼，瞬间安静。

    “所以，你不管你老婆了？”

    “奶奶，我的确走不开；你要说什么做什么，我完全没意见；就算你要罚她，她也应该受着，她确实该罚，我这边很忙，先挂了，可以吗？”

    “可以。”

    厉奶奶大发慈悲的开口，厉双一边说谢谢，一边大步走向会议室。

    --

    “听到了吗？同床共枕几年，还没有事业重要。你觉得该怎么罚你？”

    “不知道。”

    苏仪脸上的妆晕了。

    常娴静手指悄悄沾了一点水，还好没掉。

    他们用的是一个牌子，苏仪这个这么厉害应该是假货。

    “你们家那些人我惹不起，所以我不会罚你；从此以后，你不要再来就可以了。这次是送药方，下次可能就直接往水里下药了。”

    苏仪被请出去了。

    全程，闵绮丽只是在她被抬出的时候，抬眼看了她一眼。

    这个妆容，真的......

    孕吐反应上来了。

    苏仪瞬间僵住，闵绮丽看到自己吐了。

    “绮丽，怎么样了？

    “没事奶奶，我吃点酸的就没事了。”

    将一个猕猴桃片含在嘴里，慢慢的让猕猴桃的味道包裹味腺，这种不适的感觉缓解了不少。

    厉奶奶不喜欢跟他们在一个桌上吃饭，今天逗留到中午已经很过分了；他们赶紧回去。

    --

    车上，常娴静松了一口，脱下上衣外套，将空调的温度调低。

    在老宅的时候为了防止不必要的坏印象，常娴静直接将手机调至飞行模式；现在重现连接信号，苏仪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弹出来。

    苏仪做的那些事，算是直接在厉奶奶心里宣判了死刑。

    直接将她免打扰，戴上墨镜去超市买菜，昨天答应了女儿，放学后给她做小烧烤吃的，现在要开始准备原料了。

    --

    苏仪被丢出去后，一直没走；蹲在老宅附近。

    看着常娴静上车，停留了好一会儿才发车；她知道常娴静的习惯，所以在她上车后一直给她发消息。

    一直到离开，一条消息也没回复。

    嫂子那边也没回复。

    现在，就好像全世界把错误都丢给她了。

    苏仪不甘心，脚踩油门跟上常娴静。

    常娴静在商场里悠闲地挑选的各种商品。

    脸上的妆没卸赶紧，担心丢脸，苏仪一直遮遮掩掩；连售货员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悄悄叫来了保安。

    听到汇报，保安们迅速将苏仪带走；常娴静看到苏仪歪头看着她。

    其实她早就看到苏仪了，慢慢的吊着她；顺便跟周围的售货员透露一下，正义感爆发的售货员大妈，看着她这么漂亮也担心，正义感爆棚的叫来了保安。

    苏仪被带到安保室，几个魁梧的保安将她围住。

    “你们干什么？”气势都弱了很多。

    “说说吧，你来我们商场的干什么的？”

    保安室里有监控，苏仪的视力很好，从监控找到常娴静，视线一直追着她。

    保安注意到，魁梧的身子直接挡住：“我们已经报警了，你就算现在不招，一会儿你也得说。”

    苏仪宁死不屈，态度强硬的很。

    还是厉双下班后，特意折返将她捞出来。

    --

    警局门口

    “老公。”苏仪亦步亦趋追上厉双，想牵他的手。

    碰到厉双的手，厉双直接甩开，“先回家吧。”

    一路上，苏仪小心地观察着厉双的表情。

    “到家了，你先进屋吧。”

    “那你呢？”

    “你不用管我。”

    苏仪进门后，厉双从公文包的夹层里抽出半盒烟。

    缭绕的烟雾，短暂麻痹的这神经；一身烟云缠绕，厉双掏出手机编辑好道歉短分别发给：厉奶奶、闵绮丽、厉爵鸿。

    一支烟燃尽，再次点燃另一根。

    “你抽烟干什么？”

    苏仪进屋后，一直透过门缝看他；看到他掏出手机给什么人发消息，发完之后不经意的笑了，而后又点起一支。

    想到之前的几次吵架，加上他的动作，苏仪猜测他可能有人了。

    冲上前，一把抢过厉双手里的东西，“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说过，不喜欢我抽烟，我改了；可是你呢？你为什么抽，为什么要违背我们的誓言？”

    “咱们的誓言是什么，我怎么违背了？”

    今天的顾客很难搞，厉双计划赶在高峰前回家，回家后喝一杯红酒，找一部好看的电影，泡一个热水澡。

    这一切都被苏仪搞乱了。喝酒、看电影、洗澡的时候，都被因为她没了。

    这个始作俑者，还用受害者的姿态指责自己。

    真的烦躁透了。

    “你说过，不喜欢吸烟的？”

    厉双疲惫地笑了，“我辛苦在外面打拼，你呢，惹奶奶生气，还把自己送进橘子里；下班后，我休息的时间，因为你没了。我抽根烟放松一下怎么了？”

    “你凶我？厉双，我为了谁，一大早起来跟着你爸给奶奶当孙子，她不喜欢我我知道；但是，我想这你不应该这么辛苦的。你这么有才华应该做厉氏的高层，不应该是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