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秦的话音落下，会议室恢复平静。
在北之星，听到过一些消息，比如前几天天河市出现一个背负洁白双翼的生物，似乎是北镁神话中的天使，还要跟杜卡奥那边谈什么判。
但除此外，就不知道多少有关天使，更不要说天使文明消息的张正居，不明白柳秦为什么突然提起天使，下意识地看了眼会议桌对面的托尼。
托尼倒是似乎比他了解，甚至有所意料，没有多少迷惑的表情。
因为索尔曾跟托尼说他父王说阿斯加德文明不同意帮助仇恨者联盟，理由是天使文明规定高等文明不能插手低等文明。
并且，在决定跟柳秦面谈前，索尔也跟他说过，柳秦的行为可能触犯天使文明，但碍于地球是低等文明，天使应该不会怎么处罚地球，只会处罚柳秦。
也是听到这，托尼才决定跟柳秦面谈。
谈不成，也不亏。
谈成了，最后被天使处罚的也是柳秦。
早有打算的托尼，听到柳秦说起天使，心中一个咯噔，不明白柳秦想干啥，只得点了点头，说道：“听说过，了解不多。”
柳秦点了点头，没怎么在意托尼。
因为天使压根不在意北镁，在天使心中，地球的代言人是超神学院，而超神学院在神州。
“张先生，你听说过天使吗？”柳秦双眸看向张正居，轻声问道。
“我，听过一点点，不过，不确定是不是柳先生你口中的天使。”
不了解天使，更不知道正义秩序的张正居，犹豫了下说道：“我听说前几天天河市有一个类似北镁神话中的天使的生物，柳先生说的，是…”
“对。”
不等张正居说完，柳秦点头，说道。
“那个降临天河市的生物，就是天使文明的天使。”
“天使文明是已知宇宙最强大的几个神级文明之一，她们文明的王，也就是元首，被称为诸神之王。”
“诸神之王的意思，通俗点说就是，已知宇宙的大大小小事，她做主，哪怕其它神级文明，其他主神，也不能肆意违背她的正义秩序。”
听完柳秦简短介绍的张正居，暗暗看了眼托尼几人。
这天使文明，怎么听着有点像…
不知道是不是德行也跟他们一样，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张正居按下泛起的心思，看向柳秦，不解地道：“柳先生，您突然提起这个天使是…？”
“刚刚，我们触犯天使的正义秩序了。”
啊？
张正居傻眼了下，有点不明白，啥没干，咋就触犯了？
就听柳秦又道。
“我们的交易，是不被正义秩序所准许的。”
“为什么？”
张正居不明白地问道。
他真的不明白，他们这正常交易，你情我愿，咋就触犯这听着名字应该是挺好的秩序。
你情我愿的事？
怎么就不被正义准许？
这天使文明，不会真的跟…
张正居撇了眼会议桌对面几人。
他们背后的文明，为了独坐高台，也干过不少类似的事。
这时，张正居就听柳秦解释道。
“因为天使怕高等文明如果能插手低等文明的事，低等文明就会被高等文明摆布，所以，正义秩序规定高等文明不能插手低等文明的发展。”
“你们要买的装备都超过了地球当下文明等级，按照正义秩序规定是不被允许的。”
张正居与托尼闻言各自泛起了心思。
托尼以为柳秦想要把未来天使的处罚，推到他们身上，在考虑还要不要买。
张正居则在思考这天使文明的正义秩序，这样规定是真的为了弱小者，还是想维持其地位，以及他要不要违反这诸神之王的正义秩序买装备，柳秦这个时候说这，是想干什么？
不过，不等张正居和托尼想明白，就听柳秦突然说道。
“如果你们怕触犯正义秩序，可以不买，咱们的交易也没真正敲定，就当没有。”
“而且我听说，前几天降临地球的天使，要跟你们地球的超神学院商谈要不要她们天使降临地球，帮助你们对付饕餮。”
“天使降临帮助你们，你们也就不用再买我那些装备了。”
此话一出，张正居与托尼都不禁皱了皱眉。
地球上的超神学院，张正居知道，托尼听索尔也提过。
可柳秦不说，他们还真不知道天使跟超神学院，要商谈天使要不要降临地球的事，张正居也只是知道杜卡奥要跟天使谈判，具体谈啥，他不知道，杜卡奥也不跟他汇报。
此刻，听到柳秦说这事，还有天使的实力，张正居与托尼乃至会议室其余人，心中都下意识的不想天使降临地球。
原因…
住着住着不走了，反身成主人了，鸠占鹊巢了……
这种事，历史上太多了。
再加上他们还没真正跟饕餮交手，不知恶魔也会降临，认为他们并非对付不了饕餮等因素。
因此，不论张正居还是托尼，心里都觉得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没必要让天使降临。
至少现在不想。
他们担心啊，天使这么厉害，来了，不走，咋办？
柳秦面不改色地看着张正居与托尼等人。
熟知剧情，拥有精神力，可以读取人心，熟知人心的他有八成把握，在听到自己说天使降临后的张正居与托尼，会选择买自己的装备，不选择天使降临。
因为，他比天使弱。
良久，张正居抬头问道：“柳先生，触犯正义秩序，会怎么样？”
“你想买装备吗？”柳秦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句跟张正居所问不相干的问题。
张正居点了点头，随后苦笑道：“靠天靠地还是要靠自己，只不过不知道这个天使会不会因为触犯正义秩序，对地球出手。”
“应该不会对地球出手，不过肯定会对我出手。”
“那柳先生…？”
柳秦看了眼面露询问之色的张正居，莞尔一笑道：“我有个办法，如果成功，可以让我们不会触犯正义秩序。”
“什么办法？”
张正居与托尼两人皆眉头一挑问道。
“超神学院。”
柳秦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说道：“超神学院不是要跟天使谈判吗？你们可以让超神学院帮忙跟天使谈从我这买装备的事。”
“这…能行吗？”张正居托尼两人面露难色与疑色地道。
“试试不就知道了？”
柳秦摊了摊手，他觉得应该没问题，超神学院的名声，还是不错的，而且超神学院派出的谈判人应该还是烈阳女神帝蕾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