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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年关至,狐朋狗友齐登门
    从薛蟠的记忆中可知,大魏虽然整体还算太平,但山野湖泽之中也少不了剪径强人,路霸水匪。

    所以项羽说训练护卫家丁,用来押运货物,在各州府安插眼线。

    也不都是虚言。

    只是,后面的话他没说全。

    因为在他的计划里,将来护送货物也好,打乱安插到各州府也罢,都是他安置淘汰人员的方式。

    而真正的精兵他另有安排,此时不便各薛母细说。

    好在薛母性子绵柔,在他这里碰了个软钉子,没有选择再追问下去。

    随后几日,项羽在薛母的安排下,开始迎来送往。

    一边给各家老亲派送年礼,还要留下吃酒应酬。

    一边还要接待来薛府送年礼的老亲,让人摆酒招待宾客。

    一时,项羽真是忙得脚打后脑勺,只觉这比打仗要累得多。

    以他惊人的耐力,竟产生了快坚持不住的错觉。

    直到腊月十八这天,金陵当地老亲的年礼总算都送完了。

    至于外地的老亲,薛母早打发几个得力的媳妇,随着各州府商队送去。

    年前总算可以在家歇上几天的项羽,又恢复了打熬身体,练剑,和妹妹读书的日子。

    腊月二十二,项羽一大早打熬完身体,就又擦拭起冷月。

    正这时,门子来禀:

    “大爷,孟大爷和温大爷来了,正在前厅候着。”

    项羽一听,就知道来的是谁了。

    同时心中中闪过一好一坏两个消息。

    好消息,这俩人应该不是来送年礼的,不用摆宴招待了。

    坏消息,这俩人是薛蟠的狐朋狗友,此来八成是约他出去游玩高乐的。

    项羽第一反应就是让门子说自己不在,将人打发走就算了。

    但转念一想,自己这段时间确实累得够呛。

    倒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心理上疲惫。

    若出去走走,放松放松心情,也无不可。

    何况他顶替的是薛蟠,总不好直接就和薛蟠的“好友”断绝来往。

    只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俩确实不是什么好鸟。

    今日就见一次,以后还是要少些来往。

    打定主意,项羽便更衣来到前厅。

    一进门,两人就迎了过来。

    其中一个细高身材,留着短须的,上下打量着他,口中关切的道:

    “文龙!怎么样了?上次你晕倒之后,快有两个月没见你出来了。”

    这人名为孟白,字元白。

    平日里总是自称孟子后人。

    在外绰号小孟德,最好已经出嫁的人妇。

    他比薛蟠大了三岁,是三人中最年长的。

    另一个矮胖的围着薛蟠转了一圈,也附和道,

    “是啊!要不是前几日你去我家送年礼,我们还都以为你还在卧床休养呢!”

    此人叫温守仁,字同和。

    他的祖上是列侯,到他这一代正好没了爵位。

    但在外厮混,大伙儿都戏称他为小温侯。

    且因他最爱斗鸡,也有背地里喊他鸡温侯的。

    这两人再加上薛蟠这个挥金如土,最好弄性尚气的呆霸王,就是金陵城最有名三大膏粱子弟。

    其实在金陵,比他们三个更败家的纨绔不是没有,但多半没他们家世好。

    而比他们三个家世好的也不是没有,却大多随着大魏迁都,主家都搬到都中去了。

    留下的支脉若想和他们别苗头,又多少差了一点。

    就这样矬子里拔大个,他们三个就成了金陵最有名的纨绔膏粱败家子。

    项羽按照薛蟠的习惯大咧咧的一礼,笑着道:

    “孟三哥,温二哥,你们还好意思说!我病倒了也不见你们过来探望,听说我好了倒是来了。”

    这俩人都不是家中长子,薛蟠平日是按他们家中排行叫的。

    “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对于薛蟠挑他们的理却毫不在意。

    孟白一呲牙,笑道:

    “嘿嘿!这不是想着你好了,才来带你去庆祝一下吗?”

    温守仁则是挤眉弄眼,坏坏一笑道:

    “文龙,昨晚秦淮河新来了一批犯官内眷,被轻烟楼拿下了。”

    “我们得了消息就过来找你,今晚咱们就去轻烟楼,哥哥们让你先挑,怎么样?”

    项羽虽然想出去散心,却嫌青楼不干净,摇头道:

    “没什么意思,还是去云岫阁赏一赏歌舞吧。”

    轻烟楼是官营,为教坊下辖的十六楼之一。

    犯官女眷一般先被送到教坊进行改造,随后会被分给这十六家。

    云岫楼则是私营,主打歌舞曲艺,也有姐儿陪酒侍寝。

    只是里面几个头牌乐伎、舞伎、歌伎,是卖艺不卖身的。

    一听薛蟠要去看歌舞表演,两人立刻露出鄙视之色。

    孟白撇了撇嘴,摇头道:

    “啧啧啧,你这小身板也不行啊,这么长时间还没养好啊!”

    温守仁更是面露不屑,冷哼道:

    “许是晕倒把把摔折了?”

    两人的激将法很直白,项羽倒也不甚介意。

    但听到两人满口污言秽语,他还是忍不住暗自皱眉。

    看来自己也是累糊涂了。

    薛蟠的狐朋狗友是什么德行,他自然是知道的。

    哪还有什么来往的必要?

    他心中打定主意,今日之后就断绝往来。

    项羽多少有些失了兴致,便意兴阑珊的发出了最后通牒:

    “你们若想和我去就去,不想去就算了。”

    两人不知道为何他忽然变脸,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两人对视一眼,却都同时道:

    “去啊!怎么不去?”

    “你说去哪就去哪!”

    他们知道薛蟠的脾气。

    这是一头顺毛驴。

    若是不顺着他的意,那今日就算白来了。

    毕竟他们来找薛蟠,可不是什么好心。

    而是撺掇薛蟠买单。

    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偶尔失败也不算什么。

    何况,去不了轻烟楼,云岫阁也一样高乐。

    舞伎的姿势更多!

    项羽见二人点头,也不再废话。

    三人到马棚牵了马,在一众小厮豪奴的簇拥下,直奔江东门。

    江东门附近就是十六楼所在,秦淮河的精华之地。

    这里不仅有十六楼的官妓,两岸都是住家姑娘,河中还有不少画舫游弋。

    在小巷里,还有不少人牙做着见不得人的买卖。

    也有那过不下去的百姓在此卖儿卖女。

    眼看前面就进去秦淮河的范围,一抹窈窕的身影一闪而过。

    项羽用力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那是……”

    “虞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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