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刚擦亮，乔封就起来了，他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坐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天，外面的天很好看，乔封越看越觉得平静，最后出神了，什么时候回的神他也不清楚，只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就坐了很多人了。

    乔封回头看了一眼，卫也在和施干窃窃私语，两人说到好笑的地方，这个时候正在偷笑，正巧看见乔封的目光，两个人就同时看向他，卫也问：“准备出发了吗？”

    乔封点点头，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说道：“出发之前我还有点事要做。肖四来了吗？”

    肖四从角落里站出来，可怜巴巴地看着乔封。

    他在这群人里完全说不上话，刚刚等乔封的时候，他就只能默默缩在角落里，默默注视着乔封。

    “你找个人，去东南亚一趟。”乔封转身递给肖四一张折起来的纸条，卫也几人听到“东南亚”三个字的时候，都怔了一下，卫也僵了一下，随后把目光看向了钟鱼和卫见山。

    钟鱼马上用表情否定卫也的想法，卫也只看了卫见山一眼，也放弃怀疑了，直接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乔封举起手机示意了一下，施干和郤昱和何罗鱼没搞懂，三个人互相看看，然后同时看向乔封。

    “我进去洗澡之前不小心点到了录音。”乔封耸耸肩，“其实你们也没必要瞒着我，我不相信卫观海和沈景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有什么疑惑可以直接说出来，然后我们再去解决。”

    肖四看着那张纸条，乔封很细心地把四边都封好了，他完全看不见纸条的内容，但是感觉里面好像也没几个字，因为可以透过光隐隐看见里面的内容。

    “送到卫观海手上。”乔封对肖四说，“卫观海看见封成这样，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好。”肖四应下来，偷偷看了卫也他们一眼，卫也他们并不在意，只有钟鱼看了一眼，但是很快就收回目光了：“我们也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毕竟我们自己也还没搞清楚，万一是卫冇在搞鬼呢。”

    乔封叹了口气，摆摆手：“不说这个了，我看看，差不多到时间该出发了。”

    肖四马上就打起精神来了，有点兴奋地看着乔封，乔封把包一背，一行人下楼去办好手续就离开了。

    钟鱼找的车就停在外面，钟鱼和卫也各自开了一辆车，乔封和卫见山分开坐，这是为了迷惑卫冇，也是为了防止卫冇把目光集中在一个地方。

    乔封上车就开始看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施干晚上没睡好，他没偷听到什么内容，这让他很郁闷，一晚上都辗转反侧的，还被郤昱骂了，所以一上车施干就闭上了眼睛。

    “少东家，别看了，伤眼睛。”郤昱看乔封一直在看手机，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嗯。”乔封应了一声，还是看着手机，看了一会儿，乔封也准备睡觉了，钟鱼还是放着熟悉的那几首歌，乔封听着，很快就有了睡意。

    “你的歌换换吧。”乔封迷糊着，和钟鱼拌嘴，“不然我开车的时候都想睡觉。”

    “你不懂经典。”钟鱼冷哼一声，乔封迷糊说了几句，说不过，索性放弃了，闭上眼睛睡觉。

    钟鱼倒是无所谓，他手边有一个对讲机，对讲机里传来卫也他们那辆车的声音，卫也他们更安静，肖四是不敢讲话的，卫见山和何罗鱼都不是爱聊天的人，卫也自己说了一会儿没人理他，卫也就发出了抗议：“把施干换过来，这些人没意思。”

    施干冷哼一声，正好被钟鱼收音进去了，于是卫也就开始用对讲机和施干拌嘴，吵得乔封根本睡不好，不过乔封本来也没什么睡意，就靠着窗户玻璃听两人拌嘴。

    两人吵了一会儿，安静了，乔封笑笑，钟鱼也笑了，虽然他一直按着对讲机手很酸，但是他觉得很快乐。

    两辆车在路上疾驰，钟鱼忽然看见路边的树上好像有一抹红色飞快地闪了过去，他看了乔封一眼，问：“是前面吗？”

    “不是。”乔封摇摇头，“这是障眼法，我看看，应该是第几个来着？”

    乔封拿出手机算着东西，他还没算出来，就听见何罗鱼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了出来：“再过四个路标。”

    “哦。”乔封指指对讲机，看着钟鱼，“听见了吧，再过四个路标停车。”

    钟鱼叹了口气，把窗户放下去，风呼呼往里面灌，吹得施干眼睛都睁不开了，头发吹进眼睛里，扎得他想哭。

    又走了一会儿，乔封数着路标，看着前面，说：“前面靠边停一下，我们先下车看看。”

    钟鱼用对讲机传达了乔封的意思，前面卫也很快就靠边停了。

    几个人下车去，车就停在路边，来回没什么车，钟鱼和卫也尽量把车靠边，一行人站在路边的林子里，围在一起。

    “我们去看看。”卫也点了支烟，和卫见山去了四周，肖四尝试联系了一下那两个人，那两个人等在隐蔽的地方，等乔封他们过去。

    施干找了把剪刀，他倒是没想到郤昱他们连这个都准备了，施干找了个地方蹲着剪头发，他估摸着把前面剪短了，后面够不着，正想叫郤昱，郤昱就过来了，从他手里接过剪刀帮他剪头发。

    “你之前说的事情，我想了想。”施干找了个时机开口，“等这些事情都结束以后，你跟着我做事吧？”

    “哦？跟着你给沈景卖命？”郤昱笑了笑，一不小心就剪多了，他看了一眼，不笑了，默默修剪。

    “你想啊，等我们的事情结束了，沈景那边多半也要开始整顿了，那不就是我们上位的机会。”施干没察觉到不对，看着四周，看卫也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去做别的事情。”

    “到时候看吧。”因为心虚，郤昱随便应付了几句，再剪了几下，就把剪刀收起来了，“好了。”

    施干没想照镜子看看，头发短了，他确实觉得舒服了，这就够了。

    卫也他们很快就回来了，两个人从不同的方向出来的，身上都挂着树叶。

    “怎么样了？”钟鱼灭掉烟问。

    “好像没跟来。”卫也摇摇头，“没发现他。”

    卫见山也点了点头，乔封却笑了笑：“他肯定是跟着的，只是距离更远了，他知道我们不会回昆明了，所以他一定是跟着的，不过我们还是防着他，到地方就换人。”

    卫见山点点头，一行人抽完烟上车，很快就到了换人的地方，乔封和卫见山带着肖四很迅速地钻进了林子里，车根本没停，只是放慢了速度，乔封他们跳下车以后，替换的人就被车上的人拉上去了，然后车继续往前开。

    卫见山带着乔封他们钻进林子里，三个人没有继续走，乔封和卫见山都在等，等着卫冇过去。

    果然，没一会儿就看见一辆车过去了，虽然没看清里面的人，但是乔封还是觉得那是卫冇，三个人又等了一会儿，往前试探着走了一段路，身边没什么动静，卫见山这才放下心来。

    毕竟要在这里不发出动静跟着走是不可能的，而一旦跟丢，卫冇就没机会了。

    就等的这段时间，肖四就被蚊虫叮咬了好几个包，苦不堪言，不敢说，只能看着乔封他们，乔封和卫见山倒是镇定，拍掉身上的虫继续往前走，肖四心里暗暗佩服，紧紧跟在后面，一边看着天上的太阳来判断方位。

    “记牢了。”乔封一直叮嘱肖四，他很怕肖四记不住，但是他叮嘱几次以后，就放下心来了。

    肖四非常认真，他不停地根据周围的事物来判断方位并且进行记录，他甚至专心到好几次没有听见乔封说话。

    乔封也不打扰他了，三个人专心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