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泉邀请了,宇智波鼬也不好再拒绝,于是他来到了餐桌前。
此时的宇智波鼬还身穿暗部成员时期的服装,银白色的护具或许是由于常年经历凶险的任务的缘故变得黯淡无光。
鼬的脸上也明显比晓组织时期的时候稚嫩了许多,标志性的法令纹也比较浅。
对于在场的几个小孩子,鼬并没有过多表现,顶多是在见到宇智波凛后微微笑了笑。
不对,这不是缓和,是自内心深处生出的愧疚。
白枫瞬间注意到了鼬苦笑背后隐藏的情绪,看来离灭族之夜不远了。
“你好,鼬先生,我是日向槿。”
“你好,我是白枫。”
“宇智波鼬,一个忍者。”
鼬点点头,在确认了眼前的几人没有威胁后也是将视线集中在宇智波泉身上。
“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吧,给你。”
在鼬说话之前,泉率先递给他一串三色丸子,并没有让他说出接下来的话。
“佐助还好吗?那孩子很依赖你呢。”
“还好。”
“夹在族人和木叶高层之间,压力一定很大吧,不需要这么勉强自己的。”
“我知道。”
两人一来一回的交流,就算白枫真的是个瞎子也能察觉到两人是怎么回事了。
这时他也想起了宇智波泉这个名字到底在哪里出现过了。
“鼬的恋人?”
摇摇头,白枫心里不得不感慨,就连自己的恋人也死在了灭族之夜,果然比起恋人,最让鼬挂念的还是佐助。
“呐呐,你们不觉得鼬先生和姐姐很般配吗?”
宇智波凛脸上露出了调皮的笑容,白枫和日向槿到没说什么,反倒是宇智波泉的脸瞬间红透了。
“凛,不要乱说。”
鼬也是低着头默默地吃饭,只是动作也稍显不自然。
片刻,他深呼出一口气,放下了碗筷。
“感谢招待,我吃饱了。”
“啊?哦哦,之前你要说的事不要紧吗?”
“没事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这几天注意安全。”
说完,宇智波鼬便转身离开。
只是临走前,他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隔着老远看了眼白枫。
他知道白枫的来历,孤儿院的孩子很可能和团藏有关,白枫未必不是团藏派来监视自己的。
“写轮眼。”
不知出于各种原因,白枫察觉到了宇智波鼬看向自己的视线明显不正常,通过观察查克拉流动,他立刻发现了鼬正在使用写轮眼观察自己。
对此,白枫也没慌张。
轮回眼直接开启,瞳力瞬间覆盖自身,宇智波鼬根本无法看透他。
“我走了,再见。”
观察无果后,鼬只当自己是过于精神紧绷。
时间来到傍晚,在宇智波泉家吃完午餐的三人此时正待在白枫家里。
由于他所在的仓库在村子外围,此时宇智波一族也被安排到了村子外围,因此白枫家离宇智波一族的领地很近。
“白枫,你说那件事可能要发生了,难道是说……”
日向槿靠在一旁的货架边上,透过窗户向外看去,天空压着几团漆黑的乌云,空气也变得闷热,这是大雨来临前的迹象。
“大概就在这几天,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今天。”
“是木叶高层吗?”
“不知道。”
白枫摊摊手,虽说经过这几个月的了解,他已经可以初步确定日向槿和宇智波凛可以信任,但还没到他能把自己的秘密拿来和她们说的地步。
但他身在木叶孤身一人是肯定不行的,宇智波凛和日向槿就是他要发展的对象。
因此,他不希望宇智波凛死在灭族之夜那一天。
“等等,你们没发现吗?”
宇智波凛忽然开口,脸上的表情有些慌张。
白枫起身感知周围,原本只有某些地点他无法感知,那是因为那些地方被特别设置了封印结界,就是为了防止有心人窥探的。
只是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同,整个村子外围,或者说宇智波一族领地及周边区域都被设下了封印结界。
“这么快就动手了?”
白枫心中也是略微有些惊讶,他本以为木叶那边在行动前会先用各种理由疏散周遭村民的。
没想到这次竟然没有丝毫通知。
心中似乎一直有种不安的预感,宇智波凛看向家的方向,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姐姐,我要去找姐姐!”
一直以来对白枫和日向槿所说的话不是很上心的宇智波凛此时也是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着家里奔跑,生怕自己晚一步。
这么大范围的封印结界,不是一般忍者可以施展的,很可能是敌袭。
“槿,快离开这里,我去追凛。”
事出突然,日向槿留在这里很可能会成为鼬的刀下亡魂,不走只能成为拖油瓶。
“那你……”
日向槿也是清楚这一点,不过她还是担心白枫,毕竟他平时全靠感知忍术探查四周,眼下的情况对他来说和真的瞎了没什么区别。
白枫也没做过多解释,他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这是……白眼?!原来你!”
“离开这里,我会想办法离开的,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白枫说完便夺门而出,和宇智波凛一齐跑向宇智波一族所在地。
“别死了啊……”
知晓自己留在这里也无法做些什么,日向槿也是迅速撤离,白枫既然有信心追出去,那他大概率是有自己的底气在的。
天空中阴郁的乌云逐渐消散,但四周依旧黑暗,此时,已经入夜了。
月已悄然升起,只是今晚的月光并没有往日那般清冷光洁。
似是浸染了血色的月光笼罩整个宇智波,同时,血月也映照出了正如同黑猫般半蹲在电线杆上方的身影。
那黑影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下方的建筑,两双写轮眼在黑暗中透露出渗人的血光。
“鼬,该动手了。”
空间涟漪自黑影对面的建筑浮现,一阵扭曲过后,身穿灰蓝色长袍的面具男手拿武士刀出现。
另一边,面目苍老的猿飞日斩脱下了御神袍,独自一人站在高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只是来见证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