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阿甘笑了,笑的是那么的纯粹,没想到他已经被污染成这个样子了,为了画下那所古宅的样貌,居然舍弃了自己的样貌,为了画下那所古宅,居然让自己的灵魂不停的堕落,不停的堕落。
阿甘本以为他死在了那场战乱中,但好像确实是某种力量庇护了他。
虽然那个不然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可以和女人在星空之下的虽然那个部长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居然可以轻松打败那远在星空之下的黄衣之王的第二形态。
他也很不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几十年来都没有听过在那座深山之中有着污秽的存在。
好端端的突然冒出来一座什么所谓的古宅污染了那么一大部分。
这本来就是一个相互污染的世界,虽然无时无刻没有新的神明或者是新的人类无法所理解的东西冒出来。
那也根本就成不了什么气候逐渐消失的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但没想到就仅凭几年的时间突然窜出来的古宅,他的污染力度居然这么大。
仅凭几年的时间就已经潜移默化的影响了这么多人。
但实力是绝对不容小觑的。
但这些都不在话下,区区只是存在了几十年的污染就可以和在这浩瀚的星空当中,繁华的上千年的黄衣之王相比?
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上一次绝对是出了什么奇怪的意外,不然像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你是觉得你对古宅的信仰程度已经可以抵得上我直接将你的心脏挖出来装在机器里?”
画家耸了耸肩,虽然这十几天以来,他为了不断地锻炼自己的绘画技术,进行了无数层碾压人类道德底线的艺术。
但他并没有感受到古宅带来的召唤。
他也偷偷地溜去过城外,为了寻找传说中的古宅,为了寻找在梦境中诞生的古宅。
但可惜的是他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放了你是不可能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放弃的,只不过他找到了一个捷径,现在他寻着这股捷径,很快就要找到传说中的那所古宅了。
“你区区还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罢了,当我把你心脏拿出来的时候,你就是一块冰冷的尸体,你觉得你还能做什么?”
阿甘夫几乎癫狂的说的,这就是对他伟大的黄衣之王最明显的挑衅,一个人类在宇宙中的尘埃都不是的东西,居然敢挑衅黄衣之王?
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画家的语气极为平静,他缓缓的开口和他说道,“对古宅极其的信仰不是用心脏来定义的,就算你拿走了我的心脏,抽离了我的灵魂,我对古宅那份纯粹的信仰是永远不可消散的。”
阿甘夫原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那一半是骷髅,一半是正常的面孔,右半边的肌肉带动了嘴角向下,做出了愤怒的表情。
左边的骷髅半边脸丝毫不动,形成了诡异的反差。
“哈哈哈……那就试试看!”
阿甘夫拿出了匕首,最后猛地刺向了画家的胸膛,而画家却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缓缓的张开的手臂,脸上带满了笑容。
阿甘夫疯狂地拿着匕首刺向了他的胸膛,刀刃不断抽离着血肉,血浆飞溅出来,浸透了阿甘夫那白渣渣的骨头。
痛疼应该让他尖叫,让他恐惧,但是阿甘夫不敢相信的是那只几百年来一直以人类恐惧为食的拜亚基居然不敢靠近他?!
血肉已经烂了开来,你就能看到里面的骨头还有血管。
但画家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居然还有一种享受的样子。
一根根青筋在手臂上暴起,阿甘夫疯狂地挥动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就是普通的人类而已!为什么能承受得住这样的疼痛?!”
突然,一股莫名的念头在自己的脑海中逐渐浮现起来。
难道是画家对那舞会的信仰还有执念,比自己对哈斯塔的执念和信仰还要高?
“不不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阿甘夫一直挥动着,他的瞳孔血红,右半张脸的眼球突出,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一直挥动着,一直挥动着,直到他累地气喘吁吁。
“呼……呼……呼……呼”
阿甘夫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上依旧是愤怒的表情。
看着眼前已经倒在了血泊中的画家,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即使是死了,但还是感到高兴和荣幸。
在他的身上根本感受那股恐惧,只有享受还有无尽的期待。
马上就可以见到在那梦境中才能见到的古宅,马上就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画下那所古宅的模样。
马上,一切都可以做了。
看着那副带笑容的面孔,就让阿甘夫感到一阵作呕。
他命令让拜亚基啃食他的脸,但那只拜亚基迟迟不敢靠近。
“就这样怎么好意思成为黄衣之王的眷族?”
看着画家胸前的血肉已经糜烂。
阿甘夫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后将他的心脏拿了出来。
带有余热的心脏似乎还在自己的手上微微蠕动着。
不知道为什么,阿甘夫看着手里的心脏居然感觉到一股后怕。
他晃了晃脑袋,现在,画家就是一具尸体,在自己的面前就是一个工具罢了。
这个工具怎么可能会对他产生一种威胁呢?
他被自己的愚蠢给逗笑了,随后他将画家的心脏缓缓的放在了那个机械的入口处。
紧接着,机械突然开始一阵抽搐。
阿甘夫莫名地心慌了一下,往后退后了几步。
他看着代表哈斯塔的力量触手,从那个心脏内缓缓钻出来的时候,一切终于才放下心来。
就当阿甘夫即将离开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下那个由画家心脏作为载体的机械。
即使在他眼里表现得一切正常,但不知道为什么,阿甘夫还是缓缓上前一步,给那颗心脏加上了几道锁。
突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随后对着那颗心脏大声的宣泄着!
因为他知道,当他给心脏上锁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