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金英敏吧?”
秦璃月的后脑顶着一支大宇k5手枪,她保持着正要开车门的动作停滞,脑后坚硬的触感让秦璃月不敢轻举妄动,她完全没想到会在安全屋备用车辆这里被人埋伏,一般的黑帮和极端主义势力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隐蔽地点,更不会提前埋伏,根据说话的人声音判断,秦璃月很快猜到是韩国对外安全情报院的外勤干员,金英敏。
“你还记得我啊?我以为你们黑色行动组的都不会记得我们这些小人物。”略显疲惫的女声从秦璃月身后传来。
“咔哒,”大宇k5手枪的保险被推开,秦璃月的额头上缓缓渗出冷汗,在最糟糕的时间遇到了最糟糕的人员,用枪顶着她脑袋的女人笑了笑,挪开枪口,秦璃月举起双手缓缓转身,然后靠在车上回头看着金英敏。金英敏梳着马尾辫,脸上挂着黑框眼镜,脸部有一道y型伤疤,她和那些韩国女人长得没什么区别,即使是秦璃月有时候也分不清她们的样貌,看起来都长一个样子。金英敏穿着一身ol职业装,秦璃月猜想了一下,估计这坏女人大概率在进行什么任务。然后两人恰巧撞在一起。或者金英敏干脆就是来堵秦璃月的。
秦璃月嘿嘿尬笑,然后用手指指金英敏手里的大宇k5手枪,脸部僵硬的笑着说:
“把这玩意拿远点,k5安全性不高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拿开的下一秒就会被你干掉,枪架,你一个人在这在做什么?”金英敏冷冷地说,丝毫没有收起手枪的意思,眼神犀利冷漠,她深知秦璃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几年前韩国对外安全情报院和黑猎犬1-2一同行动,金英敏作为战情外勤干员,随着一起行动。她们的任务是追查在韩国恐怖分子的聚集地下落。秦璃月和金英敏一同潜入一家地下斗狗场调查,但不走运的是,她们俩的行动因为内鬼被出卖,两个人身陷重围。秦璃月在被包围的情况下爆发了惊人的战意和可怕的意志力,残忍的手段震住了在场的打手们,她甚至因为情报套不出来,恼羞成怒的把其中一个打手丢入斗狗场喂了狗!两人通力合作,最后逃出斗狗场。
而秦璃月脑子里想的却是:这个臭女人办事较真死板,斤斤计较。典型的死韩国公务员的老牌作风,做事束手束脚,一旦有任何危害大韩民国安全的事情发生,她下手并不比秦璃月干净到哪里去,看着像是个文质彬彬的女职员,其实是个内心黑暗,对人下死手的脏家伙。韩国对外安全情报院的上层都不愿意让金英敏做文职工作,这种在斗狗场一战出名的疯狗,还是放出去咬人比较好。
秦璃月挠挠头,原地转了一圈,把自己的装备展示给金英敏看,挑挑眉毛,假装很是热情的说:
“哎呀~那么认真干什么?放下枪,我倒是很奇怪,你穿的和一个被财阀包养的秘书一样,是在做什么?”
“回答我,枪架“
金英敏把枪口对准了秦璃月的脑门,秦璃月笑嘻嘻的脸慢慢冷下来,两个人眼神对视,双方都是不带任何仁慈和感情的杀人机器,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秦璃月盯着金英敏那y字型的伤疤,然后转而一点一点下移,把金英敏从上到下看了个遍。然后收回目光,左右巡视一圈,暂时没看到金英敏有同伴在附近。然后她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说:
“情报院的疯母狗,你有什么资格问我在干什么?”
“黑猎犬的你,我想你才是母狗,作为大韩民国对外情报院的干员,我有职责保卫国家安全。”
金英敏向后退了两步,拉开和秦璃月的距离,她深知秦璃月是爆发型的战士,近距离对她来说是最舒适的作战距离,金英敏不会给秦璃月这个机会,秦璃月听了金英敏的话脸色越来越不好,金英敏一个国家政府机关的干员,敢拿枪指着黑色行动组的秦璃月,秦璃月感到好气又好笑,你哪里来的胆子敢问老娘在做什么?s的权限老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金英敏的臭脸和死刻板性格导致她现在非常不爽,但是说白了。只是反感金英敏这样死板的人罢了。
“呵,说得好听,你们自己有多脏你们自己知道,你竟敢用那把工业垃圾对着我的头。”
“我再脏也是为了我的国家,不像你们,丧家之犬一样全世界放火。”金英敏可是情报院老油条,对秦璃月这种敏感容易激怒的人来说,好好敲打敲打她,获得情报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相对的,危险性也更大,覆盖全国各大城市的恐怖袭击,首尔连续的刺杀和爆炸案,尤其是崔尚京的死,很难不与单独行动的秦璃月有关系。米斯非在全世界的通报韩国政府当然收到了,如此大张旗鼓的明着告诉你,有个疯女人满世界会砸场子,而且黑色行动组给了极高的权限。不得不让人怀疑其中有多少黑暗的事,崔尚京尽管是个资本家,财阀,黑帮头子。但韩国政府需要他,需要他的人脉,他的设施员工和经济支持。他死了,崔尚京内部的企业将会乱成一团,商业倾轧,资本迫害,无所不用其极的吸食崔尚京留下的“遗产。”这势必会给韩国政府带来不小的麻烦。她追踪着崔尚京遇刺的线索,一路追查,直到她偶然在youtube看到有个女人操着一口首尔口音。蓬头垢面的哭泣,本为她经受首尔动难而心情复杂的时候,金英敏突然发现那个女人手臂上文有一只乌鸦骸骨踩在两把交叉的m1911手枪上,乌鸦的背后是燃烧的教堂图。虽然很模糊,但是很明显,那是俄罗斯“达丽亚”大剧院的组织文身,有这样文身的人,在崔尚京遇刺地点不远处出现绝不是巧合,而有这个文身,还活着的亚洲女性,一个是秦璃月,一个是死了好几年的月见伢子。那么,她通过情报和关系网,很快就锁定了秦璃月的位置。再通过米斯非的通告,极其聪颖的金英敏当然把事情联系到了秦璃月身上。这女人一个人行动,出现在首尔,绝不是那么简单。最后,几经碾转,她终于堵住了逃窜中的秦璃月,她要知道情报,知道一切,保证国家财产和人民的安全。要知道,上一次秦璃月一个人出现在韩国,可是不折不扣的疯子,惹出的麻烦和祸乱,金英敏他们花了两年时间才处理干净。她不能允许秦璃月继续放肆下去了,即使是面对这个一堆外号顶在头上的人形怪物。
“还记得在斗狗场吗?我们当时是一伙的,但是现在,别挡我的路”
秦璃月慢慢放下举起的双手,绿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金英敏的枪,她一点一点当着金英敏的面去摸自己的手枪,金英敏震惊于秦璃月的大胆,但她也有底线,金英敏抬手一枪打在秦璃月身后的墙上,子弹旋转着卷起秦璃月的头发,嗖的一声擦着秦璃月耳边飞过,秦璃月纹丝不动,包括正在摸枪的手。秦璃月的耳朵尖慢慢渗出鲜血,秦璃月表面上保持着表情,背地里早把金英敏祖坟都骂爆炸了。
“别找麻烦,枪架,国家大义和个人经历之间不是等号,告诉我,是你杀了崔尚京吗?”
“谁是崔尚京?”秦璃月装傻,她把手放在自己裤子两侧,用后背蹭了蹭车门,左脚后抬按在车门上,秦璃月现在的完全看不到任何表情,她不会给金英敏抓自己小辫子的机会。和北边合作秦璃月后悔不已,但事情已经出了,她必须把自己从这件烂事里脱出来。
“别和我装傻,枪架,你出现在首尔不是没有原因的,我希望你合作,你也知道我们国土遭遇袭击,我们很大程度怀疑是北方做的。”金英敏调整姿势换为双手持枪,更好的瞄准秦璃月,秦璃月皱起眉头,她很反感这种对峙情况,以前虽然也有过,不过她更不喜欢金英敏的语气。秦璃月双手慢慢插兜,不拿出来,金英敏用眼神示意让秦璃月把手抽出来,秦璃月左手伸出,竖了根中指。
“你们怀疑北方就去查北方,我时间紧,别拦着我。”
“我最后说一次,告诉我是不是你杀了崔尚京?”
“如果我不说呢?”
秦璃月眼神渐渐凶狠,金英敏开始感觉浑身不自在,被秦璃月那双绿色眼睛盯着,就好像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逃脱,更可怕的是,有一只恶狼在面前贪婪的盯着你,秦璃月的脸又开始狰狞起来,眉毛竖立,皱起鼻子,嘴角咧着微笑,小小的虎牙和犬牙露在金英敏面前。
金英敏知道她没什么办法去能压制秦璃月,在她面前的就干脆是脑子不太正常的家伙,一个疯子,一个做事很难考虑后果的疯女人!整个黑猎犬1-2小队的人都不太正常,秦璃月更是首当其冲。而且惹了黑色行动组她自己也大概率吃不了兜着走。金英敏本想压一压秦璃月,语气重一点,没想到效果反噬了,来之前想着猛人下猛药,看来这套说法在秦璃月身上并不适用啊。
“唉”金英敏叹口气,收起手枪,秦璃月倒是来了劲,举起左手又来了一次中指,右手从裤袋里拿出,手里赫然拿着一把“毒刺”系列的双管袖珍手枪,然后她炫耀的在金英敏面前摇了摇手上的小枪,随手扔给金英敏。然后挑衅的说:
“北方也好,我也好,韩国政府也好,你也好,大家各有各自的事要忙,你忙你的,我干我的,不好吗?还有”
秦璃月转身用钥匙打开车门,背对着金英敏,头也不回的坐进驾驶室,金英敏知道自己的恐吓战术失败了,也没法拦住秦璃月,她没有去逮捕和质询,调查,审问等行为对秦璃月的权限。金英敏但凡真的对秦璃月坚定决心,去收拾秦璃月,那么,几乎没有主权的韩国政府,会被黑丝行动组收拾个半死。
秦璃月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没有看面露复杂之色的金英敏,她冷冷地说:
“让你的狗们别跟着我,韩国政府驱使黑帮来杀我对吧?不管我和北方有没有关系,你们都会干掉所有和疑似和北方有联系的人。呵一群胆小鬼。”
“你”
金英敏想反驳,但她没法继续说,她不会给秦璃月抓住自己失态爆出秘密的机会,秦璃月无所顾忌,她不行,秦璃月这时看了看吃瘪的金英敏,冷笑一下说:
“告诉你们上层,别再跟着我,任何拖我后腿挡我路的人都得死,就算是你们的保姆驻韩美军来了,我也杀!懂吗?母狗。”
秦璃月说完,关上车门,启动发动机,疾驰而去,留下快咬碎了牙的金英敏在原地一个人生气,金英敏拿出对讲机,看着秦璃月越来越远的车子,最终还是松下劲儿来。对着对讲机说道:
“训犬行动撤回,三江山小组和国力2小组撤出行动去把李英贤抓回来,问问是怎么一回事,他嘴硬就把摄像头挡了!”
“是!金组长!”
秦璃月通过后视镜往后看,身后一直跟着她的几辆车不是转弯就是停下,秦璃月又一次用黑色行动组和自己恶名脱身,有靠山就是好,有的时候秦璃月会很无耻的这么想。她吃定了金英敏不会拿她怎么办,如果韩国人真有那么大的勇气,还会有驻韩美军三战继续在韩国保护他们?呵,殖民地的可悲虫。但是,按照韩国政府的一向行事作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迟早还会找上门,秦璃月是不是和北方不清不楚,他们绝对会一查到底。秦璃月也该离开韩国了,她得到的情报足够她消化一段时间了,她还需要赶紧上报关于莫娜的情报,米斯非听到莫娜的消息,一定会气的肺部爆炸!
秦璃月想着,向码头开去,她需要坐船离开韩国,而不是坐飞机,在此之前她得去另一个安全屋获得通行权,省着以后韩国政府再来找麻烦,事情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多。秦璃月总感觉自己和弟弟卷进了什么大事里。但那都是上面玩政治的家伙们的事了,被当枪使是蛮不爽,不过,自己的小脑袋瓜还不足以支撑她去想那么复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