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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斩杀
    被冻在自身创造的寒冰里张坚还是能保持思维的活跃,命途之力在之前全力运转,狠狠屏蔽了其他命途之力的入侵。命途之力的反噬让张坚的情绪有些失控,数不清的情线从张坚身上往外面伸出,仿佛要缠上别人灌输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死亡的威胁让张坚的意识逐渐正常起来,仔细琢磨怎么活下去。肺部的空气控制不住地减少,窒息的头晕感已经袭来。强行唤醒自己的精神力来,缓慢准确地勾勒出一条条星轨,以前几秒钟就可以完成的中阶魔法现在却花了将近半分钟。在窒息之前张坚还是险而又险地完成了魔法,成功传送出这一片黑暗的大雪中。

    张坚的魔法精准度很高,将整个人完美地传送出来,没有捎带一块冰或者一片雪。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凛冽的寒气几乎要把肺部刮破。全身酸软疼痛,张坚还是召唤出教弑剑来防身。

    冰骨魔不用元素视野和命途之力,反而用肉眼看见了躺在雪山上的张坚。冰骨魔揉了揉眼睛,难道雪盲还会发生在冰系法师身上吗?冰骨魔要紧牙关,紧绷着的弦又续上了,冰锥缓缓飞出,威力还不如一个初阶魔法,其声势好像就是在打雪仗一样。

    张坚的施法速度绝对比不上冰骨魔的,不过教弑剑是一件灵器的同时还是一把利兵。身体在经受过窒息的威胁后显得有些孱弱,张坚默念着“浮黎元始天尊诀”以加强感官的意识。能躲开的冰锥张坚都尽力躲过,最后的几块冰锥则只能用教弑剑格挡。

    张坚的身体状态越来越好,被冰得僵硬的肢体已经活动得火热起来,气血逐渐上涌,牙关被咬得“邦邦”响,青筋满脸配合着红了的双眼显得格外骇人。在雪上重重踏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张坚一往无前立誓一击必杀。

    冰骨魔心里的恐惧仿佛有实质般窜了上来,之前那操控自己的欲望放回了自己该有的理智。临死之前,身体已经完全放松了,那股绷着弦已经完全崩掉了,以后也没有机会再连上了。在自己被一剑劈成两半之前,冰骨魔人生中的走马灯开始上映,欲望编织的美梦破灭后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为了获取更多的力量而成为邪修的自己还是因为这股对力量的欲望死掉了。无欲无求后梦就该醒了,冰骨魔看着自己倒下的身体想到。

    随着冰骨魔的无头尸体倒下,张坚脑中的那根弦也松下来了。冰骨魔的身体宛若干尸,想象中的血溅三步没有发生,就好像斩开了一具普通的尸体。张坚瘫坐在雪上休息,对冰骨魔的送死行为十分不理解,邪修的思维怎么这么古怪,非要分出个你死我活才罢休?最可笑的死法给他找着了,都被伤成那样了还要留下来送,一个高阶法师竟是在朴实无华的一剑被物理击杀。

    张坚屁股都还没坐冷,只感觉情绪又在悄然之中变化,不同于命途的反噬效果,这股力量添补进命途之力,为张坚的命途添砖加瓦。张坚坚持着打开元素视野,几条情线竟然从冰骨魔的尸体上往自己脑子里钻。张坚被吓了一跳,本能地拍了拍脑门。情线一步步钻进自己的脑袋,命途的力量也在此刻很好地被填充。这就是七情命途进步出来的的新能力吗?张坚恍然大悟

    情线的反哺也让精神力恢复不少,至少张坚能够操纵着身体进行移动了。跌跌撞撞下了雪山丘,远远就看到一匹膘肥体壮的骏马打着喷嚏踏雪而来。这让张坚憔悴的脸上绽放出不少光芒,这骏马买来值了啊。撮着嘴吹了声口哨,张坚倚着剑原地等候。军马噗哒噗哒着马蹄慢慢走过来,在这种带有冰渣的雪地里面很伤它的蹄子。张坚决定到了城市里面必须找铁匠给这马儿打上一副好的马蹄铁。军马也通人性,知道张坚受伤后竟乖乖趴在地上方便张坚骑乘,打了个鼾示意张坚上背。不愧是军方训练过的马匹,张坚感叹道。打扫了一下战场,清点了一下战利品,张坚略显生疏地骑上军马奔驰而去。

    奔跑在乡间小道上不过几里地,张坚已经感受到了好几位高阶修士的气息,他们丝毫不加掩饰,对周围的区域实施地毯式的搜索,张坚被一位高阶修士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定了没有邪修的迹象后冷冷抛下一句“例行公务”就飞走了。张坚倒也不在意对方的粗鲁态度,这想必就是为了缉拿冰骨魔而来的修士,可是有机会成为自己救命恩人的。

    一路上经过道观也好村落也好,张坚楞是一个人都没发现。不知道是被冰骨魔抹杀了还是自己逃难去了。张坚想起之前留宿自己的老道士,不知道他有没有被冰骨魔残害,张坚一时之间只顾着往传送阵赶,忘记了这位因为自己而处于危险境遇的老头子。

    在一片寂静中张坚穿过一段小树林,张坚终于在马蹄声和自己对邪修的咒骂声外听到一丝喧闹声,一个集市般热闹的寨子出现在远方。

    在集市外边张坚拉紧了缰绳,在旁人带有嘲笑的奇怪目光中笨拙地下马。张坚的马术在这个遍地都是耍马的好手中的确显得垃圾。张坚将缰绳交给一家餐馆的服务员,要了几道小菜,准备在这里打听打听冰骨魔干的些破事和稷下学院的情况。

    秦王国哪里的饭菜张坚吃着都有点无感,假模假样吃了几口后张坚就全神贯注在音系的聆听上面。

    “霹雳挂啦……你他……我草……唔,歌……”数次调频后张坚总算找到了自己要听的频道。“老爷子,别回去了,听俺的吧。”一个有点书生味的声音说道。“侬拿能呢?地里滴谷苗都没吃水,以后那大官来收草你怎么办哎,说滴拢松。”那书生口中的老汉回答道。他们应该就是从那几个村子逃过来的人了。

    “俺不干,官要收草,他收不到还不是找俺,又不会找侬,侬起开!”两人起了争执。那年轻后生急了:“老爷子,俺求求你了,先莫回去,你也知道我是个会法术的,那里出的事俺还不知道吗?俺悄悄跟你说,那前面的吃水镇,横水镇遭死绝了,骨头架子都不剩只剩点血渣渣!凶手还没找到你回去好大的险哦。”年轻人苦口婆心地劝说道。这年轻人是这里唯一的修士,张坚觉得也就此人知道的会多一些。听到之前自己买过军马的镇子被毁了,张坚不禁握紧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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