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夏提出来让孙无双将萧甜儿纳为妾室,自然也是另有一番考量的。
不过,李政觉得倒不如给萧甜儿灌些疯药,或者是记忆错乱的药,直接让她变哑,并不合适。
这一点,谢初夏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真正的萧甜儿指定是不能再留在宫里了,至于后面的事情,自然也就好处置了。
次日,孙无双接到旨意,进宫到慈仪殿请安。
孙无双被狠狠地责骂一番之后,几乎是哭着出宫的。
只是他的马车没有直接回府,而是转了几个弯,去了一处小院子。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身边就多了一位打扮风骚的小娘子。
当晚,便传出孙无双又将那位萧美人给带回来了,并且宠爱了一整夜。
孙无双自江南得了一位美人儿的事,在府中自然不是什么秘密,这都是两个月前的事了,只是那位萧美人先前惹怒了夫人,被打罚一通之后,就被孙无双给安排到外头去了。
夫人得知后,除了跟孙无双大闹一场之外,也是毫无办法。
没想到,这才过了没多久,又把人堂而皇之地给领回来了。
夫人有气,可是在府里总归还是要给老爷面子的,所以就想着等老爷出去了再来整治那个小
贱人。
却不想,老爷被大老爷罚了禁足,压根儿就不能出府。
这下子,夫人想要整治萧姨娘,也没了机会。
孙无双再看到萧甜儿的时候,其实是有几分抵触的。
毕竟因为这个女人先前还跟过别人,他总有一种自己捡了别人不要的破烂的感觉。
不过吧,这萧甜儿长的是真美,那眉眼间的风情,可不是良家女子能有的。
萧甜儿虽然被灌了药,但是多年的本能还在。
被她几个眼神一撩拨,再加上萧甜儿伺候人的功夫的确是高超,所以孙无双就又有些欲罢不能了。
好在,这回人是明明白白地给他了,而且还让他特意在府中强调数遍萧姨娘的名讳。
又两日后,孙无伤上门。
只看到这个萧甜儿之后,孙无伤便明白了圣意。
“宫中有位新晋的才人与你这新纳的姨娘同名,这不妥,横竖不过是个妾室,给她改个名字吧。”
“知道了,大哥。反正以后府里头也就只有一个萧姨娘,要不,就让她改名叫萧媚?”
“可以。”
孙无伤狠狠地瞪了这个弟弟一眼,真以为他不知道为何要让她叫萧媚?
这个弟弟,还真的是色心不死。
萧甜儿被灌了药,记忆上出现一
些偏差,另外,她的智力也退化到了差不多十岁左右的孩童时期。
顶着一张妩媚的脸,眉目间泛着妖娆的风情,但是一说话便又是十龄童的感觉。
啧啧,竟是将孙无双给迷得更是神魂颠倒了。
自此之后,真正的萧甜儿,便成了孙无伤的小妾,萧媚。
而宫里头则多了一位才人萧甜儿,只不过,却是让兰陵萧氏失望了。
谢初夏为了让萧甜儿在人前露个脸,还特意请示了太后,在宫中办了一场百日宴。
说是给四皇子庆百日宴,其实也不过就是为了多些人来热闹一下,顺便让太后也能多见见一些老友和晚辈们。
谢初夏特意下了懿旨:宫中六品以上的妃嫔,皆可出席。
刚刚改名换姓的萧甜儿,还有几分不适应。
原本只是一个伺候人的宫女,如今竟然还成主子了,真有几分做梦的感觉。
王媛如今是永顺郡王妃,她进宫请安后,便基本上一直陪在皇后身边。
这也是王媛的心细之处,去岁谢家老夫人过世,如今京中并无谢家人,皇后身边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少了。
王媛以前进宫时,与皇后接触也并不多,大部分的时候都只是静静地坐着。
如今她愿意主动找
话来说,已能看出她的心思。
今日宴会,郑家人也来了。
以往有这种宴会,郑家人基本上是能避则避。
可是自打去年明华公主跟着驸马回乡丁忧之后,郑家人参加宫宴的次数以及人数也就多起来了。
谢初夏明白,郑家人是故意避着,以免尴尬,这是懂事。
“郑夫人刚刚一席话,倒是让吾想起了幼时家中长辈也是这般不放心的。郑家的小娘子们有福气,有一位愿意时刻为她们操心的长辈。”
郑夫人连忙自谦道:“臣妾不敢。臣妾早些年也是不通文墨,吃了这方面的亏。如今就想着让孩子们都好好珍惜,多学些东西。也是想着自己曾经吃过的苦,让孩子们能避开才好。”
谢初夏点头,所谓长辈,一般都会如此吧。
曹美瑜陪着自家母亲一起来的,至于她的婆母,呵呵,目前是没有资格进宫参加宫宴的,哪怕她有一个做官的儿子,但是因为先前蒋家犯下的错,蒋氏自然也受到了牵连。
为这个,许家几房可是争执了好几回。
甚至连许氏的族长都给惊动了。
若不是因为念在蒋氏一把年纪了,又为许家生儿育女的份儿上,只怕早就被休了。
曹美瑜只是没想
到自己的婆母这么拎不清,一手好牌,打个稀烂。
如今好了,整个许家,就属蒋氏最没有话语权了。
谢初夏朝着王媛身侧的孩子招招手:“来,过来让我看看是哪家的小郎君生得这般俊俏?”
王媛笑着轻推了他一下:“去吧,佑儿,皇后殿下叫你过去说话,不用怕。”
李承佑年纪还小,走路很稳,到了皇后跟前站定,一双大眼睛萌萌的,圆圆的,真好看。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李承佑。”
谢初夏很高兴,笑着示意他上前:“你长的真好看,能告诉我你的爹爹和娘亲是谁吗?”
李承佑下巴一抬,小脸儿上很是骄傲:“我父亲是永顺郡王,我母亲是永顺郡王妃,我外祖父是大理寺少卿。”
谢初夏被他逗得一乐:“哟,小小年纪,你这记性倒是不错,而且还能说地这般流利。平时都是谁教你呀?”
李承佑歪歪头:“都教。父亲也教,母亲也教。”
谢初夏笑着摸摸他的头:“既是我皇族的孩儿,还是当早些开蒙入学的好。”
王媛立马福身:“喏!”
谢初夏又摸了摸李承佑的小手,吩咐绿芜:“去,将我新得的那支狼毫取来,就给我们的小郎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