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张明甚至顾不上满脸的冷汗,不断地磕头。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
如果张明跟他的兄长真是云沧鸾的相好,岂会不知道相府的地形?
若真是那般亲密了,又怎么会每次都翻墙而出?
所以,这不过就是一场针对云沧鸾的阴谋。
也正是因为这些错漏,让云沧鸾再次清白。
不过……
云沧鸾并不打算善罢甘休,而是循循善诱,“你没说谎,何必让我饶命?”
青竹也赶紧说道,“王妃,若是他之前说谎,现在主动承认错误,倒是可免死罪。”
张明因为这句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小的该死,都是小的想要污蔑王妃清誉,求王妃网开一面。”
“怎么可能?”云沧鸾反问道,“你可说了,你们兄弟跟我亲密无间,毕竟,我以前可是经常光顾你们的雅音阁呢。”
张明已经吓得哭出来了,“您去雅音阁就是听戏的,除了打赏了小的几个银果子,再没其他,小的跟兄长从未来过相府啊!”
“胡说!”
云沧鸾一拍桌子,“这花园寿宴在相府内院,你若是从没来过,岂会找到这里?”
青竹说道,“王妃,奴婢看,还是先准备油锅吧,何必多费口舌?”
张明赶紧摆手,大概是觉得摆手让自己的手更明显,又赶紧背过手去。
“不,不,是相府夫人安排小人进来,是她安排小人说这些的,小人冤枉啊,王妃饶命啊!”
云沧鸾更是恼怒,“你刚才污蔑我清誉不成,现在又来污蔑我母亲,真是罪加一等,来人,将他的手脚看下来,以儆效尤。”
张明吓得尿裤子了。
腥臭味瞬间袭来。
众人不由嫌弃地捂住了口鼻。
“不要,王妃,真的是夫人让我来的,她还给了我通行腰牌。”说
着,将伸手将腰牌拿出来。
众人:“!!”
云沧鸾瞬间像是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不敢置信地指着那腰牌。
“怎么可能,母亲管家多年,从未有过错,怎么会丢了腰牌这么重要的东西?”
这话就差直接说苏如意故意了。
苏如意当即起身,“来人,将这个疯子拉出去!”
护卫这才上前,将张明拉住,还顺带着堵住了他的嘴,直接拖走。
现场,终于恢复了安静。
云沧鸾站起身来,泫然欲泣地看着风夜北。
“王爷,虽然我问心无愧,可有人这样侮辱我,我哪还能活得下去啊。”说完,就呜呜呜呜哭。
众人:“……”你这不是证明清白了吗?
而且之前一直看不上云沧鸾的怀王,如今看她的眼神之中,都多了几分欣赏。
来贺寿的都是经历过宅斗的人,谁也不是傻子。
云沧鸾是明显被冤枉的。
而
她的临场反应能力,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如今倒是没有人会认为她不检点,反而觉得她能得到太后欣赏,倒是真有几分本事。
风夜北看她演的这么卖力,都不好意思不配合,“新婚夜,你跟本王圆房,难道本王不知道你在何处?”
“本王倒要看看,今后谁乱嚼舌根!”
话音落下,众人都是噤若寒蝉。
老夫人纵览全局,本来还担心云沧鸾今日难以活命,如今事情被云沧鸾巧妙化解,她也算是了却了一件心事。
只不过哦……
她朝着云相跟苏如意看了一眼,心中不断叹息,真是冤孽!
“我这年纪大了,倒是精神不济,”她说着话,田嬷嬷就过来将她搀扶起来。
“各位,老身告罪,老身的身体不适,要先离席。”
所有人都起身,目送老夫人离开。
随后,大家也都找借口赶紧走。
没过多久,这花园内,
只剩下了丞相夫妇跟战王夫妇。
“母亲,那个腰牌,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说法?”
人都走了,云沧鸾秒变脸,已然是满脸黑沉,语调清冷的犹如飞霜。
苏如意眼泪汪汪地看向云相,“相爷,难不成,你相信那令人的污蔑?”
云相暴怒,“今日是什么场合?本相三令五申,全府戒备,一个小小的令人,如何避开那么多守卫到了花园这里?”
苏如意捂着脸,哭出声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若是要陷害王妃,岂会找一个不熟悉相府的人?”
云沧鸾反唇相讥,“那母亲的意思,是我要搭上自己的清白来陷害你了?”
风夜北顺势帮腔,“夫人不如说说,这腰牌如何能到我家小鸾手中,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张明身上?”
“毕竟,本王可听说,小鸾从王府带回来的人,都在飞鸾院足不出户,她到底用了谁来完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