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主子是谁?”杨小苗的声音越发温柔。
邬嬷嬷却是怔在那里,似乎是不愿意说。
杨小苗加重了语气:“你的主子是谁?”
邬嬷嬷喃喃道:“主子是谁?我的主子是……噗!”
邬嬷嬷正想说出幕后之人,却忽然张口喷出一口鲜血,随后脑袋一歪,再没有动静。
杨小苗也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精神很快萎靡下去,被如夏扶住。
“小苗,你怎么样?”
沈菁茹身边的如珠快速上前探向邬嬷嬷的鼻端,很快缩回手。
“夫人,她断气了。”
杨小苗轻轻道:“茹娘,对不起,失败了。”
沈菁茹轻轻摆手,然后上前,开启瞳术检查邬嬷嬷的身体。
很快被她发现,在邬嬷嬷的脑海中有一团血桨。
显然,幕后之人在她的脑海中种植了一种秘术,可以控制她不泄露一些重要的秘密。
比如,关于幕后之人的身份。
“不怪你。”她退后两步,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她:“这里面是一枚回春丸,这次害你受到连带伤害,你回去好好休息。”
她让如珠把她送回去休息,对如兰道:“你弄些她的血液给陆雪岚,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随后,她转身,带
着如玉等人走出去。
走到外面,抬头看看蔚蓝的天空,心情极为沉重。
幕后之人织了一张大网,邬嬷嬷的两个孩子是他的,慕容晓玉也为他生下一个儿子。
刑部尚书夫人偷人生下了柳影媚,还把她送进宫去。
那个男人,是不是也是同一个人?
其余的到底还有多少女人也生下了那个男人的孩子?
她现在非常好奇,那个男人到底长得如何天神一般的存在,竟然能让那么多不同身份地位的女人,为他生下孩子?
不但生下孩子,竟然还都死心塌地似的为他所用,为他谋算这一切。
不得不说,她现在对那个男人,真的起了好奇心。
“夫人,要不要让人把邬嬷嬷的两个孩子带过来?”
“嗯,带过来,看看他们与秦轩,是否是同一个父亲。”
沈菁茹往外面走去,幕后之人隐藏得如此之深,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
倚月楼,这里是京城里上好的销金窟,是男人们的最爱。
此时在一间精致奢华的厢房里,几名男子正在饮酒作乐。
厢房的前面,坐着一名容颜精致的女子。
女子身穿粉色衣裙,坐在琴架前正专心拨弄琴弦,为公子们奏曲。
却忽然,她毫无征兆地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精神快速萎靡下去。
琴声也因此而断,房间里的公子哥们与那些被搂在怀里的女子同时发出尖叫。
女子捂着嘴站起来,脸色难看到极致。
她什么话也没说,起身往外面走去。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女子已经走出去了。
她快速穿过长廊,很快回到一个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她精致的面容微微扭曲,好一会儿才沉声开口:“去查查,看出了什么事。”
她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吐血,唯有是谁碰触到了她的禁际,才会害她遭受反噬。
“到底是哪一步错了?”她轻轻低语,声音低冷,双眼深邃如寒潭。
明明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可这段时间,却一再出错。
这一切,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
不足半个时辰,消息就报到她面前。
“主子,邬秀莲失踪了。”
女子疲惫地摆手,让人退下去。
邬嬷嬷竟然也暴露了?看来,他应该也找到异人了。
邬嬷嬷是她们精心培养出来的细作,再如何大刑逼供,甚至是用药,也休想从她嘴里问出有用的信息。
但对方却逼得邬嬷嬷触动了她的禁际,证明对方手中有
异人。
她很快换了一身白色的衣裙,往外面走去。
“我的宝贝儿啊,听说你吐血不舒服了?我让人去请大夫了,一会给你好好看看。”
她刚出门,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扭着腰身走过来。
她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嘴上是大红的口脂,气味难闻。
“母亲别担心,我自己去找大夫看看就好。”
女子留下一句话,越过她往外面走去。
“哎——”中年妇人想叫住她,她却头也不回地走了,气得她在原地跳脚。
……
别院里,陆雪岚看着又被送到她面前来的血液,有那么一瞬间想哭。
她回来后便准备研究僵尸粉的解药,这回,她有了心理准备,并且,她还做了多手准备,然后才弄出僵尸粉来。
只弄了很少的一点粉末,就是想分析其中的成分。
明明只是那么少一点点,她还做了万全的准备,连口鼻都捂上了。
可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她的动作越来越僵硬。
这种感觉,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因为有准备,她赶紧服下自己的解毒丹,结果还是没用。
这次虽然没有如上次那样完全僵着不能动,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的动
作僵硬得如同木头人一样,每动一下都仿佛被放慢了无数倍,缓慢得难受。
比如,她此刻坐着,想要站起来,已经整整过去一刻钟了,还没有完全站直身体。
此时看到被送到她面前的,邬嬷嬷的血液,她想哭。
但此时,就算是哭,对她也是一个奢望。
至于盛雨薇?那丫头没有一起回来,而是去找其余的师姐妹了,倒是暂时逃过了一劫。
如月将血液送到,正准备离开,看到她僵硬的动作,忍不住好奇地打量两眼。
“你这是怎么了?奴婢扶你?”
她伸手扶陆雪岚,想让她站直,结果却发现,她身躯僵硬无比。
“你这是,又中了夫人的毒?”她很快想到,前不久听如夏她们说的事。
当时还有些遗憾自己没有跟着去亲眼看到呢,却不想这次竟被她有幸看到了。
就是,这动作,怎么那么好笑?
陆雪岚眼珠子转了转,张嘴。
只是,张了好一会儿,也仅张开一条缝。
如月噗嗤一声笑出来,笑得花枝乱颤,好一会儿才在陆雪岚快要杀人的目光中止住。
“陆小姐,我本来想把你送到床上,让你能舒服些的,但你这样瞪我,我害怕啊,然后没有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