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这几页,你要是看到就往包里塞就行。”
“好!”
房东嫌她们两个人在旁边碍事,就把她们全都赶出来了,并扬言要拿出深藏了八十年的木匠技巧,打造出完美的床。
“根本没这个必要啦!”她那副兴奋的模样几乎已经拉满了让人不安的要素“只是个床而已,希望她别弄得太过分。”
被赶出来之后,莎娜本来想先把莎莎存到弗斯那去,结果那边的小车上还挂着没人在家的牌子,好像自从上次她那张人皮损坏了之后,到现在为止就没再现过身。
那张人皮到底损坏的多严重,倒不如说,她当时到底遇见了什么啊。
总觉得那不是自己可以去了解的东西。
“妈妈,妈妈,你看这个,好看吗?”她不知道从哪抓了只噗尼放到到头上“软乎乎的帽子。”
“不要乱玩噗尼!”它好歹也是个魔物,万一要是被狠狠地撞一下,那也是很痛的“被撞了怎么办?”
“可是,可爱呀。”
莎娜稍稍板起脸“放回去,乖。”
“哦”
女孩显得有些失望,但这种事可不能心软放过去,她以前被独角兔顶到肚子的事还历历在目,没有遭受过这种痛苦的人是不会懂她的感受的!
“妈妈,妈妈!”
“放回去了”
莎莎举着独角兔,兴奋地跑过来“这个兔兔好可爱,妈妈,可以带回去养吗?”
“放回去!魔物很危险你为什么就听不懂呢?”
“可是”莎莎显得有些委屈“它很乖呀,你看。”
很乖?
魔物对于危险地感知远超知性生物,它单纯就是感受到了双方那巨大地差距,所以不敢动了而已,莎娜相信,只要莎莎稍微放开这只兔子,这家伙就会立刻朝着她袭击过来。
“这么说吧,咱们家的粮食,要不养你,要不养兔子,你自己选吧。”
“呜————”
“哭也不行。”
“哦,那就算了。”
这孩子根本就不像她!一点都不像!绝对不是她亲生的!
等下,本来就不是我亲生的啊。
“是不是被龙袭击的影响还在啊,总感觉有时候控制不住想法呢。”说起龙,莎娜的心里除了后怕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什么啊那是。
那种东西,那种东西,仅仅是试图回忆当时的情况她都感觉头冒冷汗。
虽说自己当时好像就要知道了什么很关键的东西,但比起自己的小命她情愿想不起来,让她现在都想不明白自己当时咋就那么豁达呢,生死看淡可不是她的风格。
“妈妈,妈妈。”
还来?!
“你又带了什么回来?”
“人。”
“人?!”莎娜蹭的一下回过头。
说是人,但正确来说应该是多半个人才对,这个人自脖子上方本应该放着脑袋的地方空空如也,她急晃晃地打着各种手势,似乎非常想表达某个事情。
可很遗憾,莎娜并不懂手语。
“你先别急,要不要我给你找张纸,你用写的?”
“妈妈,我有办法。”她说着,把手伸进嘴里,掏出了一枚纸杯子,然后把这个杯子贴到了那人的胸口“哦,哦,哦,哦哦哦。”
“妈妈,她好像说,她把头弄掉了,想让咱们帮忙找找呢。”
无头骑士是吧,这些家伙隔三岔五就会弄丢自己的脑袋,基本上就是失物招领处的常客,虽说头对于她们而言就是个装饰,但好歹能不能稍微上点心。
“你的头是从哪弄丢的,还有印象吗?”
“呜嗯”莎莎点点头“我是在前面森林的树上睡觉,嗯,嗯,然后,睡的迷糊时不小心把头给扔出去了,等清醒的时候说什么也找不到了。”
该怎么说呢,很有无头骑士的风格。
“是在这个方向对吧。”莎娜指着她们刚来的方向。
点头,好吧,没有头,但至少莎娜能看出来这人是在点头。
“莎莎,那咱们就帮她找找吧,不过说好了,不许乱跑,要是找到就赶紧还给人家,听到没有。”
“好——”
她们跟着无头深入到了林中,要是放在之前,莎娜心里没准还有些忐忑,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连番轰炸,尤其是还看到了龙,她的神经某种意义上也成长了不少,这点东西现在真的已经是小场面了。
“头是从这边掉的?”莎娜看着树上被压塌的部分,确实像是不久前还有人躺在这里的样子。
至于附近,草丛上被踩踏的痕迹实在过多,根本就看不到头落到地上被砸出来的痕迹“不过,这边又不是坡道,就算是脑袋掉到了地上也不至于没了吧。”
难道是被人偷了?
谁会偷个脑袋呀!
拿回去干什么,当吊灯吗?
“那我去这边找找,莎莎,你就去那边,正常来讲脑袋应该是跑不远的,如果要是再找不到的话,我个人建议你直接去公会下个委托吧,那边的人很擅长找东西。”
虽说她也能回到工房做个道具出来,但这么点小事她实在是不愿意收人家的钱,可免费吧,她还没富裕到这个地步。
“说起来,我记得之前跟莱菲菲来这边的时候,在河对岸的植物上舔到过某个汁液。”
那个汁液有毒,当时她还以为是墓园那边出了问题的缘故,但现在想来,应该跟莎莎没有半毛钱的关系,那就有点奇怪了。
会分泌有毒液体的魔物并不少见,但绝对不应该是这附近会出现的玩意。
“啧,难道说,在当时莎莎搞出来那件事的时候,有人用这个给自己做了掩护,悄悄做了某些”她说着,自己都觉得有些离谱,她又不是漫画或者电视剧的主角,走到哪都得出点问题。
之前
之前那些事都是解理之书,或者说是她老妈用道具搞出来的,正常来说,她怎么会有机会接触到这些麻烦东西。
“有毒”莎娜摸了摸下巴“该不会是跟炼金术士有关吧。”
她这可不是凭空猜测,那些有毒液体看起来并不是随便滴到植物上,而更像是用某种道具喷洒上去的,这两者的区别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