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臣，我们离开这里吧？”最后芸芸决定。
“去哪里？”
“去鸢都吧。”芸芸平静地说。
鸢都是另外一座城市，距离此处五百里。鸢都的风筝闻名全国，以此得名。相比此处而言，鸢都更加地繁华。
“姐，你说去哪就去哪，我跟着你。”祖向臣说。
“废话，你当然得跟着。从此往后，你就是我亲弟弟，只要有姐一口饭吃，就有你的。”
“听你的意思，咱这是要拜把子吗？”
“哈哈，虚张声势的东西姐就不要了，反正以后姐就认你这一个弟弟，叫大姐。”
“大姐！”
两人沿着大道一直走，芸芸不时回头张望。她是在找出租车。她想打一辆车直接去鸢都，反正她包里有足够的现金，还有一张价值不菲的银行卡。
现在已经是深夜两点，路上车辆极少。但是也不乏享受黑夜的人，偶尔会有一辆小车或者拖挂疾驰而过。
果然来了一辆出租车，是空车。芸芸招一招手，车子在二人跟前停下。
一个瘦高的中年人从车上下来，来到跟前打量这两个人。毕竟是在深夜，人人都要提高警惕。
打量过后，男人笑了，“您二位怎么会半夜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打车？”
芸芸也笑了笑，“我们本来跟一帮朋友拼车的，哪知车坏在了半路，于是我们便各走各的了。”
祖向臣不禁暗暗佩服大姐的智慧，这谎编得无懈可击。
“哦，是这样啊！”男人说，“那你们二位是姐弟吧？”
“当然。”芸芸说，“没看我们长得像吗，一个妈生的。”芸芸信口开河。
“像，确实像，呵呵！走，上车。”男人说。
芸芸刚要去开后座的门，男人说：“这位小姐，您能不能坐前面，嘻嘻，陪我说说话，这样我开车不觉得累。您知道，这个点儿了，谁都容易打瞌睡的，嘻嘻！”
芸芸一听有道理，便舍了男孩，自己去了副驾驶。车子重新发动起来，一路驶去。
“小姐，做哪行的？”司机开始唠起了嗑。
“哦，没工作呢！”芸芸随意说道。
“没工作？”司机表示怀疑，“那您的生活来源从哪来？”
“啃老呗！”芸芸回答，“我爸妈挣钱容易些。”
“您爸妈是做什么的？”司机继续问。
“我爸妈呀，都是贪污犯，还没有被抓住将来也不会被抓的贪污犯。你说挣钱容易不！”
司机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容易，比我容易，哈哈！”
“您看起来也就二十啷当岁？”聊天儿继续。
“没那么年轻了，我都三十啷当了！”
“您有那么大？”司机趁机转过头去，拿出两秒钟的时间，观赏女孩美丽的面容。那张深夜憔悴的脸，足以让每一个不法之徒想入非非。
“当然有。”芸芸解释道，“我这个人看起来少相，其实比您小不了几岁。不过，我弟这个人长得老成，个子长得高，其实他今年才八岁。”
司机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
“今晚能遇到您，就是缘分。”司机说，“能问一下您的芳名吗？”
“我是有名字，就是不太香。”芸芸说，“我叫赵大勇。”
“什么？”司机咧起了嘴，“您一个女孩家，而且人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性感，叫大勇?”
“对，就叫大勇，因为听我爸说，我小时候净跟男孩子打架，可猛了。”
“哈哈，哈哈，哈哈！”
司机虽然没能得到所要的信息，但是得到了应有的快乐。
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他们会回答别人的每一个问题，但是让你连一个答案也得不到。
这是芸芸在帝豪混了不到一年所练就的本领。你又不是派出所查户口的，打听什么个人信息！但是对于那些个客人，不回答不礼貌。对芸芸来说，这不叫骗人，只是图一乐。
如果一个人主动去跟别说假话，那叫骗人。但是如果别人主动来问我，不论我的话真不真，那都不叫骗人。
尤其是一些个人问题，人家根本没有义务回答你。如果骗你，那是出于礼貌。当然，在办理一些证件或者录口供的时候除外。
“我知道您跟我说的话没一句真的，呵呵！”司机依然聊趣盎然，“但是我看得出，您一定是风月场里的人，嘻嘻。”
许久没有听到回话，司机不觉嘴角上扬，面露一丝得意。估计这话他猜对了，同时也戳到了对方的痛处。
开出租车，好多这样的。自打乘客一上车就开始胡猜八猜，比如乘客的工作和出行目的，以此显示自己行走江湖见多识广，好让人对自己高看一眼。
等了许久，见乘客依旧没有回话。司机歪头看了一眼，本想欣赏美女一副尴尬的神色，没成想乘客早已经歪头睡着了。
芸芸歪着头靠在椅背上，双眼微合，红唇轻闭。经过一盏路灯，女孩的鼻尖、嘴唇合发梢便会闪出亮光。
一副睡美人的姿态，不禁让男人偶尔地怦然心动。
后面的男孩，早在女孩说出自己叫赵大勇之后便睡着了。鼻息中送出微鼾。
乘客睡着了，男人没觉得无聊，反而心情更加舒畅。因为，他可以随时扭头去欣赏女孩，不仅仅是脸。
睡着之前，芸芸一直捏着裙子的一角。睡着之后，手松开了。撕裂的裙裾飘落下来，露出一截光滑的大腿。遇到合适的灯光微耀，发出莹莹雪地的光泽。
这个新发现，让司机鼻息渐渐加重。他壮起了胆子，伸手拿起半截裙裾往上一撩，几乎一整条雪白光滑的美腿便展现在眼前。这难得一见的美景，简直可以抵消他的车费。这个想法在他脑子了瞬间即逝。他并非如此轻易满足的人。
车速渐渐变慢，男人再次伸出手去，轻抚一下女孩的肌肤。那滑滑糯糯的感觉让他瞬间全身充血，差点从鼻孔流了出来。
女孩居然还没醒，后面的男孩则睡得更沉。
男人再无心开车，车子慢慢沿路边停了下来。夜色黑暗，借着微弱的月光，路边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