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如果没有必要的事情,我们尽量少联系吧。如果一定要联系,也不要像这次这样,让人传话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麻烦。”
奚琴点点头:“我懂。”
“如果非要联系,二门里,西侧门,有棵歪脖子树。那树干上,在约四丈的高度处,有三个树洞。其中,有个树洞形状奇怪,像是片上尖下圆的树叶。你把要给我的东西,放到那树洞里。然后,在距离那棵歪脖子树五步远的一棵枣树上,用力气,刻个弯钩的形状,我就知道了。”
月知恩说完这些,头也不回的跳窗离开。
他身子敏捷,动作轻盈干脆利落。
屋子里,只剩下了奚琴一个人的呼吸声,仿佛月知恩从来没有来过。
奚琴感受着这一室有些凄凉的寂静,怅怅的吁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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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知恩一路掩着脸,出了内宅,回到了他所应该呆着的二道门。
“大有,回来了?”
他的同伴小霍对着他打招呼。
月知恩嗯了声:“是,多谢霍兄弟你替我看着。”
“害,没事。现在这会子又没什么事。咱们在这里,也就是守着门传话,一个人两个人都一样,就是长个眼色互相照应的事呗。”
小霍原本就是荒王府的人,对于月知恩这个初来乍到的新人,他很想表示出“前辈”应该有的友好。
“大有,之前你来的匆忙,我也没仔细看看你。今天这仔细一看,你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啊。”
“——啊——?”月知恩似乎很少被同性夸赞容貌,他有些无措,似乎不知道该回应什么。
“大有,是真的,我和你说,我活到现在,你简直是我见过的长得最漂亮的男人了。”
“啊——哦——谢谢大哥夸赞了。”月知恩十分不适应般的低下了头。
“我和你说啊——你还别觉得我说话虚,我在这二门上当差,也有日子了。那来来往往的见的人多了。什么王孙公子,贩夫走卒,我都见过。可是他们,都没你生的好。”
月知恩,仍旧是低着头:“霍大哥你,太抬举我了。”
“大有,我和你说,还真不是。我只是,有啥说啥,实事求是。哎,对了。我听这里其他的兄弟说,你原来,就在左相府当差啊?”
“啊。哦,是的。”月知恩含含糊糊的肯定着。
“左相府的差事,和这里比,哪个更轻快啊?”小霍一脸好奇的问道。
“啊——”月知恩其实一天左相府的差事都没当过,但是他不能这么说。
月知恩低着头,说话也有些瓮声瓮气,“霍大哥,我刚来这里,也没几天,我这还没什么实感呢。等我过几天,再告诉你啊。”
“说的也是。”小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你看我这话说的,也够蠢的——大有,你别笑话我啊——”
“怎么会——我初来乍到,还得请霍大哥多多看顾呢,”月知恩陪着笑,含混着,手却摸到了胸口。
捂着那块他失而复得的玉佩。
这是母亲留给他的。
原本是亲情的寄托,可现在,却生出了奚琴这个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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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王府内宅。
李杳杳正在卸掉她头上那些繁重的发饰。
“哎——这些头面,可真沉啊——压的我腰都快直不起来了。离离,我今天,没闹笑话吧。当着那乌压压的一屋子人,我生怕自己身子会不自觉的向前倾,让那些美人们笑话了去。”
离离一面帮李杳杳收拾,一面夸赞她:“姑娘自谦了,今日的姑娘,端庄大方,那仪态气度,不是常人能比的。什么直不起腰啊——姑娘的腰,挺的比谁都直。”
“不过——今日见了荒王的那些美人们。这第一次见面,出奇的顺利啊——一个个的,都低眉顺眼,老老实实的。”
“是啊——”离离附和着,“这荒王府的众人,今天看着,虽说有机灵的有老实的,但是——看起来,好像没有那种有僭越心思惹是生非的。说话都很守本分,也蛮和气。大概是殿下提前为姑娘你立了威,所以,她们,才不敢造次。”
离离显然对荒王后宅的那些美人们印象都不错。
李杳杳没有离离这么乐观。
“这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呢,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荒王府全是老实本分的人吗?
呵呵。
单单只是说那个奚琴,可是个行走的事故制造机。
今天没见到奚琴。
过几日,还是要亲自见见,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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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已经快三个月了,李杳杳却一只没能见到奚琴。
不是她不想见。
而是——
奚琴的病,一直没好。
也不知道她是得了什么蹊跷的病,一病就是三个月。
而这三个月,李杳杳也实在是——精疲力竭,自顾不暇。
荒王殿下留给她的剩下的那点可怜的体力不足以支撑她去找奚琴。
她有些明白,荒王为什么有那么多姬妾了。
这殿下真是天赋异禀,不是一个人能招架的了的。
离离对这个情况倒是乐见其成。
她一边为李杳杳揉着她酸到不行的肩膀和腰背,一边兴奋的细数李杳杳的“战绩”。
“姑娘,说起来,我真是为你高兴啊——你看,您来了着三个月,殿下哪天不是来找您啊。我听说,自从您来了,他府里其他的女子,他都没再找过呢。”
呵呵。是吗?
李杳杳翻了个白眼。
“没找女子,也许——去找男子了?我那天瞅着,那几个美少年,也着实有些颜色。”
离离的脸色就像打翻了五色瓶一般。
“——是奴婢方才说得疏漏了。不过,那府里的男子,殿下也没找过。”
?
这么说,荒王殿下他,为了自己,等于荒废整个后院了?
这盛宠——可是有点太招人现眼了。
说到这里,李杳杳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荒王每日,都是宿在自己这里。
而这府中的其他人,对于这一点,平静的要命。
完全没有一点点没冷落的感觉。
美人们各自在各自的房里,跳舞的跳舞,织布的织布,做衣裳的做衣裳。
端的是一派和谐。
这常言道“物不平则鸣。”
前世,桓羽生天天和冷立林混在一起,她都痛苦得整个人像是被怨气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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