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说过,我根本不知道!”
巴格曼瞪大了圆圆的蓝眼睛,在起哄声中急切地喊道。
“根本不知道!卢克伍德是我父亲的朋友......我从没想到他是神秘人手下的!我以为我是在为咱们的人收集情报呢!卢克伍德一直说要为我在魔法部找一份工作......等我从魁地奇球队退役之后,你知道......我不能一辈子被游走球追着打,是不是?”
观众席上发出了一阵笑声,就算是在庭审上,他依旧很会活跃气氛。
而作为旁观者的夏洛克此时却皱起了眉头。
“卢克伍德?就是卡卡洛夫为了让自己减刑,揭发潜伏在魔法部的那名食死徒?”
穆迪粗声粗气的说道。
“没错,巴格曼遭遇到这样的事情纯粹就是他的运气不好,在卡卡洛夫把卢克伍德揭发以后,魔法部没有立即对他动手,而是派傲罗监视了他一段时间,想要从他这里获取到更多的情报。”
“这个时候,巴格曼恰巧在为自己以后从英国魁地奇国家队退役以后的事情寻找出路,他借着他父亲和卢克伍德的关系,和他搭上了线,想要从他这里走渠道,成为魔法部的雇员。”
“然后,就被盯梢的傲罗注意到了,以从事食死徒活动的指控将他控制了起来。”
邓布利多也看着铁椅上那还在为自己辩解的巴格曼,轻声说道。
“但他的运气还没有差到一定程度,被抓起来的前段时间,他刚刚带领着英国魁地奇国家队,在世界杯上取得了远超以往历史的成绩,所以除了巴蒂最近因为心情不好以外,陪审团的这些人对他都十分宽容。”
结果也正如邓布利多所说的那样,在巴格曼完成了自辩以后,现场进行了一个简单的举手表决。
最终绝大多说的陪审团成员都认为巴格曼无罪,他确实只是运气不太好,之前根本和食死徒完全没有任何一点交集。
夏洛克看完了这一整场庭审,他没有感觉到一点不对的地方,于是便摇了摇头,打消了自己心中的疑虑,让邓布利多快进到了下一场。
而就在邓布利多轻点魔杖,让审判庭中的场景变换的时候,他的眉毛忽然一挑,脸色奇怪的说道。
“啊哈,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的凑巧。”
夏洛克和穆迪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在他们刚想开口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时,他们三人的身边忽然无声无息的多出来了一道身影。
看着一脸紧张的黑发带着眼镜的男孩,夏洛克惊讶的问。
“哈利?你怎么进来的?”
哈利不知道是因为刚才跑的太快了,还是因为过于紧张,他看着周围的审判庭内坐满的巫师的景象,又看了看盯着他的夏洛克,邓布利多以及穆迪。
“我,我也不知道教授,我想来找邓布利多教授说一些事情,然后就看到桌子上摆着一个石盆,它把我吸了进来......”
邓布利多微笑着对他安抚。
“放松,哈利,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办公室的口令,但还是让我们先把这一段记忆看完,再说其他的吧。”
同样还是审判庭,只不过这一场再次换了一个新的陪审团。
依旧是作为大法官的克劳奇看起来比之前要更加憔悴了,他看起来像是在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一样,整个人看起来疲惫极了,他的身边紧挨着他的还坐着同样一个憔悴,瘦弱的女巫。
摄魂怪把四个人放进地牢中央的四把带锁链的椅子上。
其中一个矮胖的男子茫然地望着克劳奇;另一个瘦一点儿的男子显得更紧张一些,眼睛直往观众席上瞟;一个头发浓密乌亮、睫毛很长的女人,她目光阴冷,看着高台上坐满的巫师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还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他看上去完全吓呆了,浑身发抖,稻草色的头发披散在脸上,生有雀斑的皮肤苍白如纸。
看到这四个人,夏洛克整个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冷了下来,
他的变化让站在他身边的哈利都能明显感觉的出来,哈利战战兢兢的看着夏洛克,他从来没有见到福雷斯特教授露出这样可怕的表情。
正在被审判的这四个人,有三个都是夏洛克的熟人。
那个像是吓呆了一样的稻草色头发青年,正是在回到过去的时候,卧底在魔法部,坑了他和埃迪无数次,之后被他亲手杀死的小巴蒂·克劳奇。
讥笑着的女巫是贝拉,她身边瘦一点,那个一脸紧张的男巫正是她的丈夫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
这三个人,每一个人都和夏洛克有着死仇,尤其是贝拉!
看着那个脸色苍白的青年,克劳奇旁边那个纤弱的女巫开始前后摇晃,用手帕捂着嘴呜咽啜泣。
克劳奇站了起来,俯视着这四个人,脸上带着极端的憎恨。
“你们被带到魔法法律委员会面前听候宣判,”他吐字清晰地说,“你们的罪行如此恶劣——”
“父亲,”小巴蒂全然没有了夏洛克在魔法部中见到他时的那股冷静和自信,他哀求着说,“父亲......求求你......”
“——在本法庭审理的案件中是少有的。”克劳奇提高嗓门,盖过了他儿子的声音,“我们听了对你们的指控,你们四人绑架了一名傲罗——弗兰克·隆巴顿,对他使用了钻心咒,想从他口里打探出你们的主人,那个神秘人的下落——”
“父亲,我没有!”被绑在椅子上的小巴蒂尖叫道,“我没有,我发誓,父亲,不要把我送回摄魂怪那里——”
“指控还说,”克劳奇怒吼道,“弗兰克·隆巴顿不肯提供情报,你们就对他的妻子使用钻心咒,你们阴谋使神秘人东山再起,想恢复他强大时期你们过的那种暴力生活!”
“母亲!”小巴蒂高叫道,克劳奇旁边那个瘦小的女巫抽泣起来,身体前后摇晃,“母亲,阻止他,母亲,我没做那些事,不是我!”
“现在我请陪审团表决,”克劳奇大声说,“和我一样认为这些罪行应当被判处在阿兹卡班终身监禁的,请举手!”
审判庭右侧的巫师齐刷刷地举起了手,四周的观众像审判巴格曼时那样鼓起掌来,只不过这次他们脸上带着是残酷的胜利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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