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爱郎呜呼泪雨成珠小憩复奏山匪弃恶
这些天,易伯找人做了两套新衣裳,等着拉拉仙子来接他。
年十七上午巳时,拉拉和秋痕去到邑园,余晖将山人之事说与了二人听。
秋痕倒没什么,可拉拉听后却叹了一声道:“这帮山人,那不是要强人所难吗?他们死后,灵魂即使一时不散,也极难得到另域的认可,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深重的苦难了。”
三人略聊了一会儿后,骑马往易伯家而去,见易伯穿着齐整与家人出门相迎,余晖有些不惯地问:“易伯,您穿上这样整齐的新衣裳格外精神,布鞋也很有款,可见人靠衣装马靠鞍,真是一点也不假。”
易伯笑了,又请三人进屋坐,但三人都推辞了,只告诉他如有什么话要交待家人的尽量交待了,因为至少一年回不来。
易伯却道:“三位仙家,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交待,该交待的这些天我都交待了,仙家们但请放心。”又道:“我也没有什么好带的,只有一套新衣裳和一双新鞋了,仙家们稍等一等,我这就进屋取出来。”
余晖听后笑笑道:“易伯,您的新衣新鞋就不用带了,天上什么都有,且都是上等货色,您到了就知道了,再说了,邑园也有很不错的衣裳。来吧,您与我骑一匹吧!”
余晖于是下马,扶易伯上马,跟着自己也上了马。易伯身高约一米六二,体重近百斤。四人向易伯家人挥手告别。易伯的家人望着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皑皑的白雪之中才进屋。
易伯这还是头一次进邑园,见里面装饰十分华丽,不禁仰头观赏了起来。余晖见此,说道:“易伯,来,我带您到园中走走。”易伯谢过。
边走余晖边向易伯介绍邑园的各处景点和屋宇,并道:“易伯,我们今晚在邑园先住下,明晨辰时我们再出发上天。”
一听上天,伯易心情很是激动,便说:“全听仙家们安排。”
次日邑园辰时正,拉拉与易伯准时起程,隐形上到她的祈船后,一转到达了地星上的开源宇间英才培训中心,此处是下午申时刚至。
拉拉跟培训中心的主事交待完事项后,便向易伯道别,自己去到了丹青的明珠宫。而秋痕,已从邑园去到了明珠宫。
秋痕走后,余晖因山人之事还有些心情不舒畅,便自己牵了马,独自一人往南向兜风。
当他经过易伯的家们时,见屋外无人,便快马驰过。易伯的儿子和儿媳因听到蹄声,忙出来观望,从背影不难看出,是余晖驰过。见他没有回头相望,便回屋内烤火。
两日后,上午,俊夏正在百百惠家客堂陪她母亲闲聊,有一中年男子送来童服,并说道:“老太太,又做好了七套,小的先送过来。”
百惠她母亲伸手正要接过,俊夏忙起身接过道:“伯母,夏南正要去课堂看看孩子们和姐妹们,不如我送过去吧!”百惠她母亲笑了笑,便将手缩回,似是明白俊夏的心意一样。
俊夏双手捧着孩子们的新衣裳,朝那边课堂行去。然正在此刻,他突然收到鹏程转来的信息,他一下有些发蒙了。立在原地不动,手上的童服不自觉地掉落地上。
百百惠刚好行来,见此,忙上前关切地问道:“夏南,你怎么啦?”
闻百惠问他,俊夏一下回转过来,轻声说道:“出事了!”
百惠因听不明,追问道:“出什么事了?”
俊夏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去把伊澜她们全叫来。”见俊夏这般心神不定的样子,也不好继续追问,便匆匆地把姐妹们全找了过来。
看着俊夏那副伤感的样子,伊澜一过来就问:“师兄,怎么啦?”
俊夏眯了一下眼,然后答道:“余晖去世了。”
俊夏此言一出,众姐妹情不自禁地惊发一声:“啊?”
其余姐妹除了惊异和痛惜之外,倒还能站得住。只是那秋痕听后,一下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拉拉忙一手将她的头托起,一手猛按她的人中穴。待她苏醒过来后,拉拉用力将她搂在怀中。秋痕一边痛声哭泣,一边说道:“我要去看看!”
俊夏见此,扫视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他人,对百惠道:“百惠,你向那边走十步,背对我们,我们要离开。”
百百惠不明其故,但在此等情形之下,也不便多问,只得听话,向一边行了十步,没有回身。因她明白,仙家们定是要一闪不见,她才在心中数了五下,便轻声地问道:“你们还在吗?”
见没有回答之音,她缓缓地扭转身来,哪里还有他们的踪影。百百惠正发怔之际,刚好有一男家丁经过此处,见地上有七八套童服,说道:“小姐,这些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做就行了,哪还用小姐亲力亲为的。”
见有家丁来到,百百惠忙说道:“你把这些衣裳给孩子们送去吧!”那人一声“是”后,百百惠往自家大堂行去。
她整了整心绪,一到大堂,就坐在她母亲身旁,说道:“妈,听夏南说,有一位叫余晖的仙家去世了,姐妹们都赶了过去呢!秋痕妹妹还晕了过去。”
她母亲一听,担心地问道:“有仙家去世,会出大事吗?”百百惠回道:“不知道,您就不要担心,我们凡人担不到仙人的心的。”
她母亲觉得她说得在理,便没再多问,但难免心中还是有些忧心,说道:“看样子那去世的人与秋痕感情极好。”
百百惠说了一声“应该是”便没再多言,埋头沉浸在自己那难捋的思绪中。
俊夏他们一转来到邑园,见邑园内大堂中央停放着一具普通棺木,未有封棺,邑园全体园丁身着白色丧服,痛哭不止。俊夏他们一来,哭号之声更甚。
皇上和方阳见俊夏他们来到,上前点头示了礼。秋痕面色铁青,冲至棺前,伸手入棺揭开余晖的白色罩纱,用手探了探余晖的前额,因已是冰凉异常,她脚一歪,又晕倒在地。
拉拉忙上前将她的头托起,又按她的人中,好一会儿她醒来后大哀一声:“余晖……”之后痛哭起来。拉拉将她扶起,于一旁的木椅上坐好。
俊夏行过棺前,揭开余晖脸上的覆纱,探摸了一下他的脸颊,明白他确已归去。因见大堂内有易伯的子孙和几个村中之村民,问道:“你们有谁知道余晖园主是怎么去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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