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见俊夏也是那么高大,人才也是极好看,高兴地说道:“好好!你跟娃儿真是很相配啊!”
俊夏知道见伯母是要给见面礼的,可又没有什么特别点的礼物,便从怀里掏出六个小金锞子,每个足有一两,上前彬彬有礼地说道:“侄郎没带什么见面礼给伯母,这是点小意思,还望伯母笑纳!”
伯母一见是黄色的,定是黄金无疑,说道:“这么重的礼,足可买下三亩良田了,叫伯母怎好收啊?”
瑾瑜见伯母不敢收,忙说道:“伯母但收无妨,谁叫他要自认是未来侄郎的!”
俊夏更是有趣道:“伯母,您要是认了我这个侄郎,您就收下!”
伯母喜道:“这么说不收是不认了,那我还非得收下了!”
伊澜也在旁边鼓风道:“伯母但收无妨,您这侄郎很是有钱的!”
伯母更是乐道:“侄郎有钱好,无钱只要两个过得好也无妨,我收我收!”跟着俊夏就将金锞子双手恭敬地奉给了伯母。
然后大嫂又去内屋搬凳子出来厅屋,内屋小了些,也坐不下这许多人。
人生难得有真乐,今儿伯母是体会到了,又道:“侄郎快坐,来,大家快坐!今天大家就到伯母家吃饭,伯母家虽寒素,还好养有几只鸡鸭。”
然后抬头又对儿媳道:“金兰,你快去地里把你爹他们叫回来,客人都来这么久了。”
即便家婆不说,金兰给两位婆婆和家婆上完茶后也是要去叫的,说道:“妈,我这正要去叫呢,您就发话了!”
俊夏知道村里人不易,留下来吃饭要人家杀鸡斩鸭的不好,说道:“伯母,我们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去做,吃饭就不用了,下次再来吃饭!”
伯母听后哪管那么多,一心要留他们下来,说道:“难得一来,下次不知何年马月的事了!”
俊夏怕吃完饭天就黑了,这十几号人,住下多不方便,天真黑时要走会于理不合,说道:“伯母尽管放心,我们大家保证半个月内就来看您!并且早上来,吃过午饭回去才不会天黑。”
伯母一听便想到他们都是讲究人,天黑了不方便回城,在这破院里住着肯定是不习惯的,说道:“不怕,一会儿我叫金兰把床抹干净些,我们院里也有讲究些的姑娘的,借她们的床住一晚也是行的。”
瑾瑜知道这许多人住下来实在是要麻烦太多人了,说道:“伯母,今次我们就不住了,也不吃饭了,我保证很快就来看您!”
伯母见瑾瑜都这样说了,毕竟这村里不舒适,说道:“也好,那下次一定要早点来!回来看伯母,却连一餐饭都没有吃,说出去都不好听!”
俊夏见伯母同意了,赶紧谢道:“多谢伯母体谅!”
伯母因见俊夏出手大方,问道:“侄郎啊!你这么有钱,是做哪一行的?”
这下把俊夏给问倒了,又不好想太久,回道:“伯母,夏南家是做生意的,这些年挣了些钱罢了!”见俊夏答得笼统,伯母也不好再细问。
聊了一阵之后,院子里来瞧热闹的老人家也多起来了,还有两个年轻的姑娘和一个相貌堂堂的小伙,此刻瑾瑜她伯父他们扛着锄头也回来了。
一进屋子,一众立即起身示礼,瑾瑜便上前称呼道:“伯父好!大哥好!二哥好!”
她伯父见一标致女子叫自己,断定是瑾瑜无疑了,忙欣赏地说道:“孩子啊,你都长成大闺女了,伯父都认不出来了!”
然后金兰又将俊夏给他们介绍道:“爹,这是您侄郎夏南!”
俊夏忙施礼道:“侄郎见过伯父,见过大哥,见过二哥!”
两位哥哥也施礼相还,伯父上下欣赏了一番俊夏,还礼道:“侄郎不必多礼!”然后瑾瑜又将伊澜她们给伯父他们介绍了。金兰又去隔邻搬了两条长凳过来。
一阵寒暄过后,俊夏关切地问道:“伯父,您家里有多少田多少地啊?”
伯父先是一犹豫,但一想侄郎不是外人,道一下贫不要紧,答道:“侄郎啊,伯父也不怕跟你讲,伯父家贫啊!田没有,地还有五分,我们院子都种领主的田度日啊!”
也许是出于好奇,也许是出于关切,俊夏凝神问道:“那领主的田是怎么个种法的?”
伯父哀叹一声道:“自己种领主一亩,就要帮领主种四亩。我们家三个男人,种了领主四亩田,帮领主种了十六亩田。”
俊夏一听,不由感慨道:“伯父兄长们受苦了!”又问道:“伯父,这上高院子一共有多少人多少户啊?”
伯父心有所思,似有所悟,回道:“我们院子有近三百人,五十八户。很多屋子都快塌了,没法子啊,大家都贫啊,没银子修理!”
俊夏明白瑾瑜伯父家贫,想让他们院子都沾瑾瑜一点光,也想尽一点侄郎的情分,说道:“伯父,这个院子如果拆了重盖,盖好一点,要多少金子啊?”
伯父一听俊夏之言,心想是不是这漂亮侄郎要帮我们盖新院子了?笑着说道:“这么大一个院子如果拆了重盖,还要盖好一点的话,那可得要二三百两金子啊!我们院子里户户都穷,哪能有这个想头啊!”
俊夏又问道:“伯父,这里的田地用金子来算是怎么个买法?”
伯父听后心理更是不知所以然了,难道是侄郎要在这里置田买地?可他为什么又问拆院子呢?答道:“侄郎啊,我们这的田地价格,好一点的田是二两金子一亩。稍薄一点的田是二两一亩另加三分地。好一点的地一两可购八分,稍薄一点的一两一亩。”
俊夏听后心里略一盘算道:“伯父,明天上午侄郎跟瑾瑜及大家一起给您带一千二百两金子来,这院子里的人,按人头算,每人置一亩良田,五分好菜地。”
继续道:“院子也很陈旧了,住着不安全,就请拆了重盖吧!这事就麻烦您主理了!侄郎和瑾瑜还会另外给您备一份礼。”
亨享伯父知道今儿是遇着有钱郎了,但还是客气地说道:“侄郎啊,让你破费,这如何使得啊!”
瑾瑜明白,伯父在等自己发话呢!一旁说道:“伯父,夏南也是一番诚意,您就不用客气,受了他这一份礼吧!”
瑾瑜伯父坐在长凳上,低着头儿,不知是收好还是不收好,正踌躇间,伊澜扇火道:“伯父您就不要跟您侄郎客套了,您侄郎的钱呀,那是用都用不完的。”
继续道:“您不必为他考虑,您要是不点头,您侄郎还以为您看不上他这个侄郎呢!”
亨享伯父听后忙抬起头来说道:“哪里哪里,这么好的侄郎哪里找啊,那伯父就在此为上高院子的乡邻们多谢侄郎侄女了!”
俊夏听后忙说:“伯父不用客气,侄郎和瑾瑜能为伯父和乡邻们做点事,也是本分内之事!”
站在厅门口观热闹的老人家们和媳妇儿小伙儿们听了,也都谢道:“多谢娃儿郎了!多谢娃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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