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府邸此时充斥着金紫的灵气,沈家的下人们充满疑惑地看着周围。
刚刚还好好的,却在一声雷响后变成了这般模样。
他们根本看不清路,只能带着这股疑惑小心翼翼地摸索着。
大堂之内同样如此,作为在场的两名王境,城主与沈家家主想要驱散这股金紫之气。
可无论他们如何催发,却根本驱散不了。
这让他们内心生起一丝不安。
只见下一刻,大堂门口缓缓踏入三个身影。
所有人回头一看,感受一番后顿时大惊失色。
邪祟之气!
城主大喝一声“好胆!”随即就爆发而动,沈家家主同样如此。
但他们很快就停下了动作,准确的说,是城主停下了动作,沈家家主是被他拦下来的。
金紫大雾让他看不清来人的面容,可近距离观察下,他认出了三人里的一人。
并不是张源,更不是白米,而是圆悲。
城主乃武首臣之子,在就任稻米之都城主之前,一直在国都。
对于圆悲这名佛门圣子,他自然是认识的。
沈家家主大感疑惑:“孽畜就在眼前,你拦我作甚?!”
城主只是传音让他稍安勿躁,随后对着圆悲拱手道:“圆悲大师,许久未见。”
圆悲此时悲脸的悲色之情无比浓厚,听到这熟人向他招呼,还是拿出了素养单手立掌回应着。
“贫僧不问俗事,没想到施主您现如今已是一城之主。”
城主大喜过望,看来圆悲并没有忘记自己。
他再看向圆悲身后的那两人,那女人模样的邪祟,应该就是消息里杀害沈家第十二子的罪魁祸首。
城主并没有觉得圆悲与张源二人是一伙的,他此时已经在内心自圆其说。
他觉得圆悲应该是路过此地,偶然发现这些邪祟在杀生,因此将他们缉拿带了过来。
城主的心情别提有多开心了,这省了他不少力气。
圆悲这和尚是出家人,抓了这些邪祟交给自己,效果其实是一样的。
到时传回国都的消息中,将消息美化成自己与沈家家主方才交谈的那样,虽说真实性差了一些,但有舍有得,毕竟不是自己亲自抓捕的。
“佛门慈悲,这些邪祟为祸人间,我正欲要前往抓捕它们,没想到圆悲大师抢先一步。”
城主述说着,还不忘吹捧一番。
可圆悲听到城主的一席话后瞬间愣神,但半响后明白了城主的意思。
圆悲又是一声哀叹,退到张源身后,又之前在田老伯家一般,将身体转过去,背对着众人。
就像是一只将头埋进沙子的鸵鸟,说好听点叫眼不见为净,说难听点就是自欺欺人。
圆悲的举动让城主一愣,此时沈家家主也是十分疑惑,以及那一众官员与大族之人。
沈家家主从方才城主与圆悲的对话中,猜测到了圆悲的身份。
应该就是那传说中的佛门圣子,半步合道之境的强者。
作为东齐第二大城的第一豪门,他的消息还是灵通的。
城主刚要开口询问圆悲这是何故,只见站在圆悲身旁的张源抬手而抛。
一颗带着血液与脑浆的半颗脑袋飞了出来,掉落在了地上。
大堂里的不少女人发出了尖叫,顿时人心惶惶。
那名刚苏醒的沈家家母,作为沈大公子的母亲,尽管只有半颗脑袋,但她依旧认出了这是自家儿子。
便在一阵急促的抽泣着又晕了过去。
不过此时没有人在乎她的晕倒,都被这颗脑袋与张源整得怔在原地。
沈家家主看见这半颗脑袋,心中的理智被愤怒彻底淹没,直接冲了上去。
“我杀了你这孽畜!我”
噗嗤!
沈家家主血溅当场,与他儿子一般,只剩了半颗脑袋。
不过王境不愧是王境,这修行可不是白修的,尽管被张源的灵气切割,照样爬起身,身型摇摇欲坠,要与张源继续拼命。
只见张源一脚将他踢倒,一脚而去踏,更多的血浆爆出,沈家家主那仅存的半颗脑袋变成了肉泥,身体在抖动片刻后,彻底失去了气息。
不少稻米之城的官员被这一幕吓得直接瘫软。
王境死了!?
一名王境居然在鼻息之间就被灭杀!
鼎盛于稻米之都无数岁月的沈家家主居然就这么死了
杀完沈家家主,张源眼神示意白米,白米很快明白,随后搬来凳子,让张源坐下。
城主咽了咽口水,瞳孔瞪得巨大,不可思议着。
此时见张源居然坐了下来,转身闭眼的圆悲终于忍不住了,他重新转过来质问张源:“张源施主,如今沈家家主也斩来,这沈家的人已无威胁,还在这里作甚?”
张源仿佛听不见圆悲的话一般,拿起一旁的果食,剥了一颗橘子塞进白米的樱桃小嘴中。
这一幕让圆悲无奈。
而站在前方的城主眼神已经从惊讶变成了惊恐。
他嘴唇微颤着:“张张源?!”
城主快速联想着,呼吸都变得急促。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向圆悲问道:“大大师,难道城外村庄里的是你们那邪祟是”
城主转头看向被张源拥在怀里,喂橘子的白米。
他突然意识到,城外根本没有什么邪祟,导致消息失误完全是因为派去的那些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弄懂邪祟与孽的概念。
也根本无法看清张源这东齐第九强者与圆悲这佛门圣子的境界。
导致把他们当作邪祟。
而他也早在与武首臣的书信往来中,得知张源有一名女孽妻的事。
城主越想越怕,浑身颤抖。
圆悲看着张源云淡风轻的模样,便和城主讲述起了事情经过。
城主听完后赶忙对张源大喊:“武次臣大人!这是一场误会,毕竟有邪祟之气出没,镇守一方平安是我们的职责。
这才冒犯了大人,大人”
城主话没有说完,一块金色牌匾从白米身上飘出。
上面写着‘大内特行’几个字样。
城主更加崩溃,而张源根本懒得跟他交谈,只是将这块牌匾翻出。
似乎在告诉城主,“你有见过拥有‘大内特行’的邪祟吗?”
城主咽着唾沫,不敢言语一句。
张源也不搭理城主,他只是喂白米吃着橘子。
“白米,要走吗?”
此时沈家家主已杀,走还是继续杀,张源交予白米定夺。
白米一进来其实就观察到了沈府内的许许多多事物。
与小胖墩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就在做仆人,而是干干瘦瘦,在这以粮多的稻米之城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那么这沈家的所作所为可想而知。
这让白米又联想到了小胖墩,愤怒之下,她对张源摇了摇头。
张源只是说了声‘好’。
随后将那沈家家主的魂魄取出,但张源并没有吸进摄魂珠中。
这算是一种牵引,以这魂魄为媒介,只要与这魂魄有关联,有血脉相拥的,摄魂阵散发出了灵气就会把他们的魂魄收入囊中。
张源的手轻挥,只见下一刻,许多人的身体倒地,一股股魂魄蜂拥而来,进入到的摄魂珠当中。
沈家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