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白抱着陆景元去吃饭。
留下温黎和陆西枭在客厅。
“你是真的原本就要去?”温黎问他。
陆西枭从沙发上站起身,面向温黎,十分肯定地应道:“嗯。谢谢。”
他没头没尾地说一句。
看着他难掩喜悦地道谢,温黎莫名。
“谢谢你告诉我真相,没让江应白利用我。”陆西枭从沙发间出来,走向温黎。
温黎:“那是江应白蠢,不管是暗地里利用你还是明里承你的情都是亏本买卖。”
陆西枭神情几分无辜和不解:“怎么会亏本呢?而且这两种情况目前为止你好像都没有经历过,你从哪儿得出来的结论?”
看着越走越近走到面前来的陆西枭,温黎有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半步过后她索性转身往餐厅方向走,嘴上同时回道:“我说的是不是事实你心里没数?”
她退那半步并没有被发现。
陆西枭:“原来温小姐这么了解我?”
他跟在温黎身后。
温黎:“是陆五爷声名在外。”
陆西枭:“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别人说这话我不反驳,但你说,我不认。”
温黎回头快速看他一眼:“我说的你怎么就不认?我可没得过你什么好处。”
陆西枭:“因为我可以保证你在我这儿永远不会做到亏本买卖,你可以试试。”
温黎:“没生意跟你做。”
温黎把话聊死。
陆西枭:“行吧。”
而后他忽然问:“你刚才真的不是因为担心江应白那么做会为我招来危险?”
他语气几分自得的笃定。
温黎:“臆想症是病。”
陆西枭:“那这病好治吗温医生?”
“神经科不在我专业范围内。”温黎说罢再次回头看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陆西枭:“没跟着你啊,我去吃饭。”
温黎脚步当即顿了顿,看着近在眼前的餐厅,她神情微僵,腿好像突然不会走路了,踌躇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是要往前去还是调头走。
身后传来他的闷笑声。
听得温黎一阵气恼。
后面的家伙还十分欠打地靠过来,在她左侧上方轻声关心:“迷路了?往前。”
声音几分撩耳。
温黎很想给他一手肘。
两天后。
一艘巨大的白色邮轮停在海面上。
五架AW139直升机从远方飞来。
稳稳降落在邮轮最顶层的甲板上。
这两天,时不时有直升机从不同的方向飞来,下面十几层的普通游客很是好奇邮轮顶层在举办什么活动,这么神秘奢华。
但都无从得知,邮轮最上面那几层也不是他们能上去的,但前来参加顶层活动的肯定都非富即贵,不然也不能动用这么多直升机。
顶层甲板上。
温黎江应白陆西枭几人以及二十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从那五架直升机里下来。
放眼看去,顶层甲板停放了数十架直升机,底下几层甲板上还有,他们只是其一。
而甲板上随处都是站岗的黑衣保镖。
等候已久的工作人员毕恭毕敬上前。
核验身份后,陆西枭一行人随着工作人员离开甲板进入舱内,乘坐电梯下到底下一层,入住了豪华的全景套房。
他们踩着点来的。
五个小时后第一场拍卖会将马上开始。
温黎在房间里转了圈。
接着从房间来到阳台。
海景很不错,就是今天风有点大。
温黎刚退回房间,就有人来敲门。
黑将军就要去开门。
让温黎叫住了。
“这两天放聪明点,别什么门都开。”
虽然外面都是陆西枭的保镖。
“汪汪。”
温黎说着,去开了门。
“姐姐~”
陆西枭抱着小家伙站在门外。
陆景元也跟着来了。
这种拍卖会带孩子自然是不合适的,本来要留黑将军和小家伙在家里的,可一听陆西枭和温黎两人晚上都不回,小家伙嘴上答应,失落却难掩,陆西枭便把人带上了。
邮轮上有上万普通游客为这场秘密进行的拍卖会做掩护,这场拍卖会虽然存在危险性,但危险不会在邮轮上发生。
陆西枭对孩子的安全也有绝对把握。
“有事?”温黎问两人。
“景元想找你和黑将军玩。”陆西枭说。
温黎没说话,将房门全部打开,然后转身回了房间。
陆西枭抱着小家伙跟进去。
小家伙好奇地打量房间,跟着黑将军跑到阳台,隔着阳台门看外面蓝天大海。
温黎去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无聊地调换频道。
陆西枭在她右侧单人沙发上坐下。
温黎拿起一旁的抱枕,躺倒在沙发上。
一点没在意旁边的陆西枭。
陆西枭开口轻声问:“是困了吗?”
温黎:“只是想躺着,坐着累腰。”
陆西枭没再说什么。
没一会儿,隔壁的江应白也跑来敲门。
“怎么都在房间里?不出去逛吗?”
十几层楼高的邮轮上面应有尽有,剧院、图书馆、夜总会、赌场、画廊、购物中心,配备医疗设施,堪比座微缩城市。
温黎:“有什么好逛的。”
江应白:“好逛,黎姐带我去逛嘛,我第一次上邮轮呢,黎姐,我要出去玩。”
温黎:“你自己没腿?”
江应白坐在另一侧单人沙发上,趴在沙发扶手上,在温黎的头上闹:“我自己去没伴,一起去嘛黎姐,难得有这机会。”
温黎:“滚蛋。”
江应白不敢再闹,转而看向另一边的陆西枭,没安什么好心地问:“去吗?”
温黎:“他不去。”
江应白:“他没说。”
陆西枭:“我不去。”
“房间里有什么待的,浪费人生。”江应白说陆西枭一句,泄气道:“那我自己去了啊。”
这时看到走过来的小家伙和黑将军,江应白又问:“你要不要跟哥哥去外面玩?黑将军去吗?外面有好多好玩好吃的。”
小家伙还没回答。
黑将军一口咬住小家伙的衣角,不让小家伙跟江应白去,还拿眼神警告江应白。
躺在沙发上的温黎抓着怀里抱枕的一角反手砸向江应白,道:“你滚不滚?”
江应白委屈巴巴孤孤单单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