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崇应鸾随崇黑虎来到大厅。
“应鸾,还不见过陆压大仙。”
崇应鸾连忙行礼,陆压道:“说来也是你我有缘,你给贫道磕三个头,然后奉上一杯敬师茶,从今后便是贫道的弟子了。”
崇应鸾依言照办。
拜师礼完后,陆压道:“侯爷,贫道带应鸾回山,告辞。”
崇黑虎道:“崇某送送你们。”
虽然有些舍不得儿子,可相比旷世仙缘,短暂的分别又算得了什么呢。
陆压点头。
师徒二人出了崇城,一直向昆仑山方向飞。
初次离开家乡,又站在云层之上飞行,崇应鸾心情无比兴奋。
陆压看了他一眼,打算回了仙府,用秘法培养,争取三个月后,让他下山为西岐效力,至于是仙是神,全靠他的造化。
陆压将崇应鸾安顿好后,驾云前往西岐。
“陆道兄大驾光临,贫道有失远迎。”
对于陆压的到来,燃灯很高兴,这世上,讨好阐教的人不知多少,可称得上高人的只有陆压一人,此人一出手,就送了截教两位能人上榜,被三霄所擒,还能从容脱身,一身道行深不可测。
而且此人的道歌中透露出他得道在混元初,只怕和自己一样也是紫霄宫三千红尘客之一。
陆压回了一礼,道:“道友客气了。”
燃灯道:“陆道兄,里面请。”
“道友请。”
相府毁了大半,只剩下后院几间房屋,燃灯将一间厢房改成了大厅,有些寒酸。
陆压道:“道友,贫道上次下山时,这相府还好好的,怎么只剩下一片废墟了。”
上次自己离开西岐时,西岐人才济济,可现在只剩寥寥几人,大劫果然残酷。
燃灯叹道:“此事说来话长,前番商营来了几人,与玉鼎真人一番大战,这相府也遭了无妄之灾。”
自己当初把西岐这个摊子交给玉鼎真人,也是看中他的能力,为人稳重,没想到才短短不到一个月,局面就糜烂如此。
不用说,玉鼎之死,自己肯定要承担一定的责任。
“玉鼎真人之事,贫道都听说了。”
陆压叹息一声,玉鼎真人在九曲黄河阵内都活了下来,只要这场大劫一过,日后证得大罗有望,谁会想到死于吕岳之手。
燃灯道:“这都是劫数。”
陆压点点头,道:“道友节哀,眼下破瘟癀阵要紧。”
燃灯眼前一亮,道:“陆道兄难不成是为破阵而来。”
瘟癀阵,自己去阵外观了一番,姜子牙在阵内昏迷不醒,不过好在有杏黄旗护着,没有性命之忧,这阵,自己破不了。
陆压道:“不错,贫道下山,正是助贵教破了此阵。”
自己每次出现,都是阐教陷入困难的时候,如此才能显视自己的本事。
燃灯道:“有陆道兄相助,姜子牙这下有救了。”
陆压笑了笑,道:“走,道友随贫道一起去商营,破了此阵。”
燃灯点点头。
得知辕门外来了两名道人,扬言要破阵。
众人一惊,于是一同出了帐篷,往辕门去。
可看清来人后,闻太师面色大惊,而陈翊也大感不妙,陆压,这位身份神秘的道人居然来了,这对商营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陆压为人神秘,得道混元初,又是火内之珍,一深道行深不可测,还有独门法宝斩仙飞刀和钉头七箭书两大杀器,强如赵公明,都死在钉头七箭书下。
此人比燃灯更可怕。
凭自己几人,面对燃灯还有一战之力,可若是对上陆压,毫无胜算。
没想到,玉鼎真人一死,十二金仙没人下山,可来了这两位人物,放眼三界,陆压绝对算得上强者。
“陆压,是你!”
闻太师脸色阴沉,当初若不是陆压,赵公明就不会死,西岐将会是另一番局面。
陆压道:“不错,闻仲,没想到你命这么大,三霄都死了大半年,你还活着。不过你不必害怕,贫道下山不是为了对付你。”
区区一个闻仲,陆压根本没放在眼里,这世上,能入他法眼的人不多,哪怕是赵公明,他都没当回事。
闻太师气得老脸通红,这是赤裸裸的轻视。
“你便是野人陆压。”
吕岳盯着陆压,眼中释放着战意。
陆压目光转向他,道:“吕岳,贫道久闻大名,只是你虽是大罗金仙,可和赵公明一样,不知顺逆,命不久矣。”
吕岳大怒:“好你个陆压,口无遮拦,你有何本事,就敢大放阙词!”
陆压却道:“道法不在言下,你且进瘟癀阵内,贫道与你在阵内一较高下。”
吕岳咬牙道的:“好。”
说罢,吕岳大步往瘟癀阵走去,在阵外,若是与陆压动手,他并无把握,可进了阵,完全可以借助阵法的威力,纵然陆压的道行在燃灯之上,也休想扛住阵法之威。
“吕仙长小心。”
陈翊觉得吕岳毫无胜算,瘟癀阵被破那是一定的,眼下是保住他的命。
“小友不必担心。”
吕岳大笑一声,进了阵。
而陆压深深看了陈翊一眼,就这一眼,给陈翊带来了巨大压力,仅逊面对准提道人。担心吕岳的同时,陈翊不禁暗自庆幸,陆压不是来对付自己的,否则自己就危险了。
当然,天帝女婿这层身份,多少会让陆压忌惮几分。
可陆压是何许人也,此人极为狡猾,又擅变通,他若想置自己于死地,完全可以借阐教之手。
当初,陆压不就是借姜子牙之手除掉赵公明,既卖了一个人情给阐教,也不用承担太大的困果,不曾见三霄将赵公明的死几乎都算在姜子牙头上。
否则当时,她们用混元金斗擒了陆压,为何不杀了他,而是将他吊起来,让士卒拿箭矢去射。
总之,陆压在西岐一日,对自己威胁甚大,必须要想办法应对。
吕岳不行,截教再来几人同样不行,除非通天教主亲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