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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九十五章 东窗事发
    把熊孩子们打发走以后,张安跟家里说了声,晚上不在家里吃饭,就提脚出了门。

    这会儿已经快到饭点了,张安也没有准备等一会儿再走。

    帮人干活不能让人家等,这上门吃饭自然更不能让别人。

    尤其是这么多人都去的情况下,让别人等自己一个多不好意思。

    即便提前去了,也能跟大家侃侃大山。

    才刚出门走了一会儿,张安又转身回来。

    在家里的地窖里取了一坛子酒,带着一块儿过去。

    张建文早就馋他们家这新酒,虽然上次酿酒的时候过来遇到,但那时候他忙着其他事情,也没留下来尝尝。

    张安想着今天既然要去他们家喝酒,那就正好把这酒带过去,让他尝尝。

    而且也能趁着人多的机会,让家里这新酒跟大家伙见见面打打招呼。

    随后想了想,又跑到圈里,逮了两只肥硕的兔子。

    这段时间过来买兔子人变少了,而这兔子又一窝接着一窝的生。

    张安家现在的兔子都泛滥成灾,这还是张安抓了好多放到空间里。

    王芳这段时间光是兔子都已经做腻味了,实在不想动手。

    所以张安带上两只,待会儿过去就让老婶给焖了。

    “哟,大家伙儿都热闹着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办酒席呢。”

    张安一踏进张平家院子里,发现在场的人还不少,

    一个个帮忙干活儿的干活,没事做的就围着起来嗑瓜子花生吹牛打屁。

    这还是没有来齐的情况,院里就已经围起了两三桌人。

    要是全都来齐了,场面即便比不上办场小酒,也差不了几分。

    这不,因为人多,张建文都把张建忠给喊来掌勺了。

    “哟,张安来了,是怕你老叔不给你吃饱是吧,还自个带了东西呢。”

    凑着张安进门,一个个大老爷们都跟开起了玩笑。

    在场的基本都是中年大汉,各家户主,没几个妇女。

    哪怕是正在帮忙干活的那几位,也都是张平家附近的几个邻居,被老婶子喊过来一起帮忙的。

    这样的场合,一般都是家里的男人过来,女人们一般都不沾边。

    如果家里男人不在,或者没了的情况,也都是公公过来。

    如果连老人都不在了,才会到她们出面。

    毕竟这样的场合,全都是大老爷们,虽然都是一寨人,但大家也尽量避嫌,不给那些爱嚼舌头的人留下话根。

    哪怕是附近这几个来帮忙的妇女,待会也会跟老婶在屋里单独开上一小桌。

    不管是吃饭还是喝酒,有她们自己的空间。

    “你这娃子也是,伱叔让你过来喝酒啥时候饿着你了,还又提又拿的。”

    两只兔子都不小,加起来十多斤,而张安手上的坛子又是十斤那种。

    他这么一带过来,看着还真挺多的。

    “老叔,这可是你说的哈,那这酒我待会儿可就抱回去了。”

    张安嘿嘿一笑,把酒坛子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拽着两只兔子的耳朵。

    然后空出的那只手揭开了酒坛子上的塞子,顿时一股子酒香味飘散出来。

    顿时在场的酒鬼们闻到这股味道,都有些如痴如醉。

    “嘿,你这孩子还闹你叔玩呢,带过来的东西还想着往回拿,门都没有的事情。”

    张建文一闻着味道,哪还不明白这就是张安家新酿的那批白酒。

    当下一把从张安手上把塞子抢过去,立马把酒坛子给塞起来。

    要是别的东西,说不要就不要,但精神粮食就不必了,这玩意儿没几个人能拒绝得了。

    “诶,老张,你怎么盖起来了,打开让大家都闻闻呗。”

    他们只以为这是张安带过来送张建文的,所以没想着待会儿拿出来喝。

    不过喝倒是不想了,只是闻闻的话也还是可以的。

    “也别闻了,打开时间长了酒气就散了,待会吃饭的时候,人人都有好吧。”

    原本今天张建文是去王新华家打了一桶糯米酒回来,待会倒给大家喝的。

    但现在张安带好酒过来,他也没想着藏私,待会就拿出来请大家喝。

    毕竟这喝酒嘛,要人多了,大家围在一块儿,喝起来才有味道。

    只是今天刚打回来的那一桶糯米酒,可能要拎回去退了。

    “诶哟,这要得,咱就是说老张这人还是敞亮。”

    一听张建文说,待会倒给大家喝,酒鬼们可都热闹起来了。

    包括盯着酒坛子看的几人,这会儿也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

    “老婶,找把刀给我,把这两兔子给收拾了,待会儿让我大叔做上一锅麻辣葱爆兔给大家下酒。”

    酒被拿走了,但两只沉甸甸的兔子还在手上。

    它们可能感觉到,自己今晚即将要远航,所以一个劲的在张安手上挣扎。

    当即就找老婶子要菜刀,准备送它们俩上路。

    “你这又带吃的又带喝的,怎么还能让你亲自动手呢,还是让我们这些过来白吃白喝的人来吧。”

    老婶子还没开口回应,旁边的几位叔伯就站起来从张安手里把两只兔子接过去。

    大家都是空手过来,只有张安一个人带了东西。

    虽然大家在一起打平伙没人说什么,但这种时候说白了就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没事的时候干坐着没人说什么,但有事情的时候还不捞着做,就会被别人看轻。

    而且他们虽然说杀猪不大得行,但是这杀杀兔子的活,是没有一点问题。

    也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两把菜刀,拎到一边就开始麻利的收拾两只肉唧唧的兔子。

    大家抢着活儿干,张安也乐得清闲。

    虽然他是个小辈,但也坐得理所当然。“老叔,我平哥怎么没在家呢?”

    四处瞅了瞅,没瞧见张平的人影,估摸着是没在家里。

    “林业局得这两天在开会培训,把县里的护林员都给叫过去了,你这个站长过得倒是潇洒,但是他们可不行。”

    长箐成立了野生动物临时救助基地的事情,虽然林业局没有大肆宣扬,但作为村长的张建文,也有所听闻。

    他得知后,不得不感叹,同样的人,不同的命。

    想当初他家张平,当个临时工还是因为张安不想去,才落到他们家头上。

    后来还是他们家四处使力,张平才能转成正式编制。

    结果张安这里倒好,之前临时工没看上也就算了。

    这不知不觉的,又捞了个正式工作的岗位,简直就是老天爷追着喂饭的人。

    前几天张平去培训的时候,他还好奇张安也是林业局的,咋没一起去。

    后来张平告诉他,张安是救助基地的站长,而且还是特例,一般没他什么事情。

    所以他现在看着张安,羡慕得不行,这样的工作什么事都不用做,潇洒得嘞。

    不过他也只是羡慕羡慕,至于什么嫉妒眼红都不存在。

    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还沾亲带故,尤其是两家关系也比较亲近,自然不会存在这些多余的想法。

    而且他知道,张安跟林业局的朱玉良关系非常密切。

    张平又是在林业局当差,以后说不准还得托他帮忙说说好话才行。

    “难怪,我就是说这两天没见到我平哥人,还以为他又进山去了。”

    张平是护林员,有树林子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工作岗位,进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老张,什么站长啊,张安难不成也跟你们家张平一样,在林业局里工作呢?”

    而旁边的众人,很明显并不知道这个事情。

    听到张建文说张安是什么站长,耳朵立马就竖了起来。

    让他们干活可能都没这么积极,对于吃瓜,他们才是专业的。

    众人现在的样子,给张安的感觉就是,他瞒着大家干了什么事,现在东窗事发一般。

    “林业局今年在咱们村成立了个野生动物临时救助基地,而张安就是里面的站长。”

    这种刺激人心的事情,张建文不介意给大家多说几遍,刺激刺激这群懒汉。

    “嘿,一看你们这些家伙平时就没注意,经常从安子他家大门口走过,都没注意到那里挂个牌子。”

    “诶哟,这事情还真没听说嘞,建国家也是,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大家说道说道。”

    大伙儿一听立马就愣住了,因为现在这年头,想找个铁饭碗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但对于他们这种家里要经济没经济,要门道没门道的平头小老百姓,那是想都不想要想的事情,

    而张安这人悄声无息的就给找到了,听起来比张平那岗位还要好,可把他们都给惊住了。

    以前有些看不惯张安家的人,老是说张安正天在村里混日子,没什么工作跟个二流子没区别。

    现在好了,那些人能走的最后一条路也被堵死了。

    “话说,这个站长也带个长,难不成也是个官儿?”

    农村人的心里,最热烈的两件事情,要么是当官,要么是发财。

    所以对这些东西,他们可敏感的很。

    “那当然,你知道镇上的粮站吧,就跟那个站长差不太多。”

    其他的大家可能不知道,但一提粮站,他们这代人想陌生都陌生不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顿时就热闹起来了,一个个看张安的眼神变得炙热起来。

    “龟龟,老张家这祖坟冒青烟了啊。”

    以前张安没考上大学的时候,一个个都觉得是他们家祖坟埋错了地方。

    结果现在才发现,人家可不是地方错了,而是块风水宝地。

    “所以啊,以后你们进到山里,该搞的搞,不该搞的就别去瞎搞,现在不同于以前,很多东西都是犯法的,不然到时候张安找你们的时候,可别怪我不拉着哈。”

    也趁着这个机会,张建文用张安这个站长的身份给他们家张平狐假虎威一下。

    毕竟现在很多村民,进山就是乱搞,单单说打猎,能打不能打的他们都不管,先打了再说。

    现在有张安这个站长镇着,他们也能收敛一些,毕竟县官可不如现管。

    听着张建文在麻乎在大家,张安只得苦笑一番。

    因为他心里清楚得很,他这个所谓的站长,就个是名号而已,跟张建文说的那些压根都不沾边。

    在他们议论纷纷的讨论声中,张建忠那边带着人把菜给弄好了。

    这么多人吃饭,张建文也没有挨家挨户的去借碗,显得麻烦。

    而是直接用家里的菜盆子,锅子把菜装在一起,直接上桌。

    在座的人里,只有张安是年轻人,所以他拎着酒坛子挨个给大家倒酒。

    十斤酒,这么多人喝,每个人也倒了不了多少。

    不过大家都知晓,所以并没有像平时喝散酒那样,嘟囔着让人多倒点。

    “今天不逢年不过节的,也不是年尾吧,把大家喊过来就是有几件事情想说,在说事之前,大家先一起喝一个。不过大家还是不要喝的太急,这酒是张安家的新酒,用的是黄二手里那个方子,因为喝完了就没了,只能喝我打的散酒。”

    开席之前,张建文端起碗跟大家说了几句。

    听到这酒的来历,很多习惯了大口喝酒的人立马缓下来。

    “有好几个事,先给大家说第一个吧,相信已经有人听说了,明天镇上的工作组要来咱们村视察,所以我今天先跟大家通个气。”

    喝了口酒以后,大伙儿继续吃菜,张建文也接着说事。

    反正边吃饭边说事一直都是他的风格,张安经历了几次以后就已经习惯了。

    “不过大家也不要担心,他们不是来找人的,主要是为了今年种植猕猴桃的人家,来看看咱们村今年的猕猴桃种植区到底有多大,因为上面非常重视这个事情。”

    刚下听到工作组要下来,大家立马就变了个脸色。

    因为这些年工作组可把大家弄的不去,一个个闻之变色。

    “反正他们想去哪里看,我们就会带他们去那里,到时候如果有问到家的一些问题,大家也不要怕说错话,平时张安怎么给你们说的,你们就怎么给人家说。”

    “反正顺利的话,后面搞种植的人家应该能领到种植补贴,虽然不是很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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