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想想,咱们这么好东西,只是咱们村里有,那以后别人吃到的时候,第一时间不得想着咱们村里嘛。”
对于空间出品的水果,只要出现在市场上,肯定是没有竞争压力的。
尤其是现在有丁一的超市,他现在已经在筹备各地的分店了。
另外还有卢胖子他哥,也跟张安说了想要收购,希望他们能够扩大种植面积,根本不缺乏销售途径。
到时候被他们两一搞营销宣传,根本不愁不出名,那时候村子自然也就跟着出名了。
即便是想要流种到外面,那也是需要等到长箐这里种植区域成熟以后的事情。
“而且老叔,即便咱们自己结的果子不缺销路,但其它地方要是种了的话,东西多了,那价格不就下来了。”
老话说的好,物以稀为贵。
即便丁一那边跟卢承那边,看在张安的面子上,同样的果,肯定会优先要长箐这边的。
但再好的东西,市面上出现的多了,那价格肯定会因为数量的增加而大大缩水。
听张安说了这么多,张建文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
而且要是真把张安说的这些事情做好了的话,对村里好像还蛮有好处的。
这下子,那颗虽然年迈了,但一直都在为村里奉献的热心,马上就跳动了起来。
张建文一听张安这些言论,顿时好像接触到了新东西一样,眼珠子到处转,明显在思考。
“对对对,确实是这个道理,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想的周到。”
他只是思想不开阔,并不是不会思考,所以很快就理解了张安所说的意思。
“不过安子,即便咱们不卖苗,那有心人也会偷摸着搞吧?”
还没高兴一会儿,张建文眉头又给皱上了。
都是种了一辈子地的农民,即便没有树苗,到时候弄些种子、扦插、嫁接这种真没有什么技术难度。
而且还不能排除自己里面的人出问题,订了苗以后会分给家里关系好的亲戚也不是不可能。
“放心吧叔,这方面他们想搞就随他们搞去,要真能搞出来,那算是他们的本事。”
张安笑了笑,安慰道皱眉的老叔,这个问题他是一点都不担心。
从以前开始,眼红他们家樱桃的人就不少,村里的,村外的都有。
真要能搞出来,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而且他们能想到的那些法子,张安早就动手搞过了。
现在张安家老房的菜地里,还种着两排张安折腾出来的果树呢。
什么扦插的、嫁接的还是果核种的都用,完全不经过空间,生长速度那叫一个慢。
最快的嫁接苗,去年也才结果了,可那果子的质量吧,却是比普通的要好一些。
但跟着张安那空间里搞出来的原株上结的果子相比,确实差了一大截。
因此,张安从来不担心有人私下偷偷摸摸的搞。
“不过老叔,咱们村里要是有人想分给自家亲戚什么的,我们是阻止不了咯。”
如果说这果树真流种到外面去了,就只有这种可能。
这种张安也没法子处理,但是张安聪明,跟老叔说,老叔自己会去解决。
把村子发展起来,一直都是老叔毕生的心愿。
但凡谁要是毁了他的愿望,那老叔肯定会破了你赚钱发财的梦想。
聊完事情,张建文老村长又拉着张安说了半天闲话,这才放他回家。
“四爷爷跟小叔都在呢。”
从张平家里回去,张安看到自家四爷爷跟张建峰小叔都在。
“这不,你爷这腿上的老风湿问题又犯了,走路都疼,所以我带他过来找你扎两针。”
张四爷虽然相比二爷,年纪要小很多。
但今年也快六十了,以前年轻的时候,在山里通宵睡多了,惹了一身的风湿病痛。
张安虽然学医没多久,但胜在记性好,肯下功夫,对于扎针现在已经颇为熟练了。
前不久的时候,张四爷就让张安给扎了几次银针,效果都很不错。
张四爷以前都是找镇上卫生所的人扎,现在自家孙子能扎,自然不会再去找外人了。
“那怎么不去把我喊回来呢,你们也真是的。”
张安有些抱怨家里人没去把他喊回来,反而让老爷子在这里硬挨。
风湿不是一般病,疼起来要老命,硬挨肯定疼的难受。
“我们也刚过来,才坐下你就来了。”
张建峰笑了笑说着,他知道张安一直对几个老人都很重视。
张安洗了个手,回家把银针给拿出来,然后拿了瓶烧酒跟大碗。
“小叔,你把爷爷给扶到屋里来,外面吹风呢。”
张安把银针抽出来用烧酒消毒,然后跟外面的张建峰说道。
其实这针不需要消毒的,因为每次张安用完之后,都会用烧酒消毒,放到空间里,卫生得很。
不过每次拿出来的时候,张安还是不厌其烦的消毒一次。
待会儿张安扎针的时候要用烧酒,而且还是扎的风湿,所以不能吹风,要不然效果就得大减。
等到大家把老爷子给扶到屋里,张安倒了碗烧酒,然后将其点燃。
现在的烧酒读书还是蛮高的,一点火酒面上都是熊熊燃烧的蓝色火焰。
不像后世烤出来的散酒,价格又贵,点都点不燃,水肯定兑多了。
“四爷爷,你稍微忍着点哈,待会儿会比较烫,针扎进去的时候会比较胀。”
张安一边跟老爷子说话,一边用手用碗里蘸着燃烧的酒焰,拍打在张四爷的膝盖上下部位和小腿上。
这是利用烧酒燃烧的高温,将张四爷腿骨子里面的风气跟湿气给驱赶到一起,以便于后续治疗。
这个法子也是张安跟着张一行学来的,对于针灸治疗风湿病证有很大的辅助作用。
而且张安用的针法,便是金针赋里面的烧山火,这是张安之前花了很多精力学了很久的东西。
多用于治疗冷痹顽麻,虚寒性疾病。
来回用烧酒拍打了两遍以后,张四爷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
虽然这燃烧起来酒,拍在肉上面有些烫人。
但这种感觉跟钻进骨子里的疼痛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
瞅着差不了,这些酒的温度也浸入到表皮内里。
张安便拿起银针,在酒碗里烫了烫,往老爷子膝盖上的穴位里扎去。
扎了第一根,老爷子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到了第二针的时候,才稍微有些感觉。等到第三针扎下去,一直到第五针,老爷子就开始倒吸气了。
这不是因为疼,而是因腿上发胀。
“爷,胀就胀几分钟的时间,一会儿就缓下来了。”
果然,几分钟以后,老爷子脸上才变得轻松一些,感觉没那么胀了。
不过这银针得扎半个小时的时间,现在还取不得。
说起来也是造化弄人,后世的张安,看到这么长的银针扎到身体,简直害怕得发抖。
可现在呢,他居然学会了扎针,真的是人变成熟以后,往往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张安给老爷子扎针的时候,突然脑袋里钻出一个想法。
不管是武侠小说里,还是武侠电视剧里都提过用真气给人疗伤。
那他是不是可以试着,控制体内的内气给人扎针呢。
这想法刚冒出来,张安两只眼睛都开始放光了。
不过这一次他忍着了,毕竟这是自家老爷子的腿,可不能乱试。
因为人体的穴位里,都比较脆弱,一个不好,把老爷子腿给搞废了那哪成啊。
不过等有时间,可以在空间里,找几个动物试试。
先确定能不能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性再说。
“好了爷爷,时间差不多了,我给你拔针了。”
张安将银针拔出来以后,针孔里面还冒出了一股黑色的瘀血。
这些都是已经被风湿折腾坏了的血液,一直在关节里,哪会不疼啊。
“爷爷,这次我用的烧酒灸的,应该能好上一两个月的时间,回去以后记得注意上次我跟您说的那些哈。”
前几次张安就直接扎的针,所以治疗效果比较短,一两个星期的样子就会开始复发。
“好,我晓得嘞。”
原本来的时候,老爷子脚都沾不得地,一垫在地上就很疼。
现在被张安给扎了一顿之后,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可以正常走路了。
就是脚上有些麻酥酥的感觉,这是因为刚刚一直提着脚的原因。
“那大哥,小安,我们就先回去了。”
“嗯嗯,回去的时候注意扶着点哈。”
天也黑了,张建峰要带老爷子回家,张安一家人也没留他们爷俩。
“扶什么扶哦,刚才来的时候,那是痛的莫得办法,现在都不痛了,哪的用得着扶哦。”
一生要强的老爷子,自己把裤腿放下来以后,就自顾自的迈着腿走了。
不过说来也是,老爷子六十不到的年纪,身体还壮实的很。
只不过被这风湿病摧残的时候,确实有些严重。
第二天一早,张安起床练拳的时候,发现小黑子跑家里来了。
看到张安,这小家伙,不对,现在是个大家伙了,亲热的蹭着张安的腿。
黑子的脖子上系着个布条,张安伸手在布条里摸了摸,掏出了一张纸条。
因为黑子现在已经变成了山上跟山下的邮差,这个布条就是张一行特地为它缝制的邮包。
里面有一个张一行专门缝制的口袋,用来装纸条。
省得跟小虎一样,因为贪玩弄丢了,或者是口水给弄湿了。
打开纸条,原来是山上没有线香了,让张安给背一些上去。
这两天来长箐闲逛的人不少,他们发现往竹林里的方向,竟然多了一条青石板小路。
有些人比较好奇,也有些人想要去竹林里看看。
走进去以后,他们发现,这竹林后方的山上,竟然有一座道观。
村里人这两天也比较闲,趁着过年的时间,大家都约着三五个人,去道观里烧烧香。
这样的活动,在以前张一行还没出去的时候,大家每一年都会主动前去。
而那些外地来的,或者其他村的人,看到有人进去上香,他们自然也跟着进去。
出来玩嘛,自然是想放松放松,游游走走散散心。
现在看到有个道观,自然就顺手上柱香给家里求个平安。
而且大家还都多多少少留了些功德善款,少的几毛,多的几块,都是大家的心意。
第一天的时候,张一行根本没有准备,观里连功德箱都没有,大家都是把钱放在桌上。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张一行才紧急让张安给做了个功德箱上去。
年初一张安上山送功德箱的时候,线香都还有一堆。
结果这才过了两天,就已经用完了,看来这上山去烧香的人一点不少。
不过也正常,现在的长箐村,除了在晒场看节目,吃点各种吃食。
其他的就只能在河边散步,或者去观音洞看看风景,顺便求个子也不是不行。
当然了,这么一趟下来,就已经花去大半天时间,尤其是河边,每个过来的人都要去走一趟。
今年有了道观这个新去处,大家都会去走一圈看一看,自然人就比较多。
张安回到家里,找了个大背篓,装了满满的一背篓线香,就带着黑子回山。
毕竟已经有人开始上山了,总不能让人家去了,想要敬香发现没得香,那可不行。
也还好今年张安家里买的线香比较多,要不然这会儿,还得去镇上现买才行。
果然,张安走到道观里的时候,发现放香烛的供桌上,已经只剩下不到二十柱线香了。
这后勤物资告急,难怪一大早黑子就开始八百里加急往山下赶。
“我这次带了二十把线香过来,下午我去镇上多买一下吧,我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人来。”
这背篓里的线香,已经是张安家里的全部库存了,下午肯定是要跑一趟镇上的。
“我也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过去的几十年里,道观就只有村里人会来。”
张一行也没想到,习惯了以前的样子,所以那天让张安买香烛的时候,都没买多少。
“那可不,现在的村里不一样,以后只会越来越多人来。”
现在长箐,一年比一年好,而且老叔的心里,还装着大计划。
所以等到以后,过来的人只会多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