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失落的从甘露殿走了出来,面露难色。
太平公主身穿白色连衣裙,头戴白色花蕊,看到弘时,她上前叫道,弘哥哥,弘哥哥,你看,我今天这套新衣服怎么样啊?她看他没有反应,又围着他转了一圈,哎,弘哥哥,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啊?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我走了。
太平只好来到大殿内,母后,您是不是又和弘哥哥吵架了,他又惹您生气了吧?
没有,我没跟他吵架,不过……他确实让我很生气。
母后,母后,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这……你穿的是什么?
是,是女工坊做的,我以为您会喜欢,您要是不喜欢,我这就去换了。
让我看看,站直,我看后面,转过来我看看,不错嘛,婀娜多姿,露尔不浮,把我的女儿衬托的如花似玉,谁做的?兴许,我要照着做一件。
真的吗?你也喜欢这件衣服,告诉您吧,这是我自己设计的,您要是喜欢的话,我让女工坊给您也做一件,眼尖的太平看到梳妆台上,哼,这把梳子是弘哥哥的吧,我一会给他送去。
李弘回到寝宫后,手里在砸着东西。
何欢边梳头边说道,太子,这两天,您太辛苦了,我看《从台玉览》的事……
不,《从台玉览》,树天地之正义,匡扶人间真情,这本书的修编,绝对不能停,而且还要编得好,要广采人间英词丽句,广纳民间,挚意真情,它将是帝国百姓行为之根本,大唐国政之指南,要编好这样一本书,何错之有,难道就因为我用了长孙候,才要遭此非难,难道大唐的胸襟,就这么狭窄吗?我们看过太多的同事操戈,太多的友朋相残,这不仅是百姓的悲哀,更是王族统治的耻辱,子不孝,母之过,民不仁,官之患,我们如果不是罪恶的成就者,至少,也是阴暗的守灵人。
何欢接言,我就随便说说,您最近太爱动肝火,这样不好,很伤身体的。
李弘激动握着何欢的手,何欢,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今天晚上就走,回家去。
为什么?
因为我正在把自己卷入一场战争,尽管很有可能,这将是一次以卵击石的尝试,然而,它却值得我不惜一切代价去争取,哪怕是注定的失败,那是我从儿时就有的承诺,它来自我的教养和我的血液,但是,我却没有这个资格,让任何人陪着我,一起忍受即将来临的苦难,我宁可选择孤独,而不能让你……因为,因为……
你把我理解的太简单了,其实,我早已把自己投入了一场更为持久的战争当中,可我连敌人的仇恨,都无缘享受,得到的,仅仅是唾弃和毙命,但是,我知道世上还有一样东西,甚至比胜利更加美好,那就是,爱情,不论是遭受伤害,还是伤害他人,只要是以爱情的名义,并且真诚,就已经是崇高而尊贵的了,原谅与否,从来不是爱情的话题,弘,刚才所表现出的令人感动的宽容,倒让我怀疑起您对我的感情,弘,您那本梳子给我。
李弘从腰间摸着了起来,梳子,我的梳子呢,我的那一半梳子呢,梳子,我的梳子,我的梳子,它到哪去了,是她拿走了我的梳子,肯定是她,是她拿走了我的梳子……
何欢叫到,弘,不要激动。
梳子,我的梳子,梳子在哪?为什么要拿走我的梳子,她拿走了我的梳子,为什么拿走我的梳子啊?
弘。
李弘就像疯子一样在妆台前翻找后,发现没有找到,梳子,我的梳子……
何欢从后面抱住了李弘,安静,安静一些,我在这儿。
梳子,我的梳子。
安静一些,梳子不会丢的。
他们为什么不理解我?
啊,我不结婚,我不想结婚。
我,我答应你,今晚就走。
不,我不让你走,你不要走。
何欢跪在地上说,你的压力太大,这样下去会垮的,让我离开,为了你,为了我们……
你要把我一个人留下,在这偌大的宫里,让我一个人……
我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
如果,把民风民智比作水,那么,学问教养则为渠,知书方可达道,知理才可育人,我们需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世道,期盼的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大唐山河,我,我需要看到我们的人民,敬爱他们的父母,善待他们的友人,珍视他们的妻小,我要看到我们的官臣……
弘。
李弘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后,突然,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溅而出。
弘,你怎么了?弘,你怎么了?
太平刚好看到这一幕,大声疾呼,啊,来人呐,弘哥哥死了,快来人,救人啊,弘哥哥死了。
弘的猝死,始终是宫里的一个谜,很多人说,是母亲害死的,就像你听到的那样,然而太平却不相信,而且永远也不会相信,但死亡……寒冷的死亡,却以弘为形式,第一次真切的闯入了我的视野,甘露殿,从此再也不是我所认识的,那片无牵挂的乐土,它由于弘的灵魂,而开始变得,如迷宫一般含义深刻,只有一条路,可以通向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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