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受阻，陈夕和黑寡妇都有些沮丧。
吉姆·戈登也撤出去了，他们想问一些问题也没法问。
无奈，两人只好离开。
他们出了门，这时候对面那个包间的门也打开了。
先前的墨镜贵妇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她的六名保镖，风风火火，脸色却不太好看。
陈夕观察到，这女的年龄大概三十多岁。
虽然戴着墨镜看不清她的眼睛，但从脸上的表情来看，显然很不愉快。
并且从这女人与她的保镖们中间的缝隙，往对面包间里面看去，里面的桌子上也坐着一个人。
但与墨镜贵妇不同，那男人注视着她离开，表情很是洒脱。
他身材瘦小，脸色有些病态的发白，发型也怪怪的，使得他的整张脸看上去呈现一个上尖下大的三角形，再加上他脖子又短，整个人看上去很像……企鹅。
“嗯……难道是‘企鹅人’奥斯瓦尔德？”陈夕心中思忖，于是便多观察了那男人几眼。
不会错，应该就是企鹅人，因为他的座位旁边放了一把雨伞！
陈夕记得，‘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有这么一个‘伞不离身’的习惯！
这是因为，在他童年的时候，奥斯瓦尔德的父亲因为淋雨，导致风寒而去世了……因此，他母亲害怕这种事再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所以就要求他出门必须带伞。
久而久之，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就有了这么一个怪癖。
当然，那把伞不只是为了避雨，同时也是他的武器，内藏尖刀、枪管、毒气等，各种玄机。
陈夕还想多观察一下企鹅人房间里的情况。
然而，当墨镜贵妇和她的保镖全部出来后，门立刻被关上了。
“该死！”他暗骂一句。
从墨镜贵妇脸色难看地走出房间这一点来看，刚才她和企鹅人的谈话肯定很不愉快。
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来到冰山餐厅见企鹅人？
陈夕觉得这女的不简单，有必要搞清楚她的身份。
这时候，墨镜贵妇在一队保镖的陪同下，已经朝外面走去。
陈夕跟黑寡妇眼神交流了一下，两人漫不经心地跟了上去。
一直尾随到餐厅一楼。
这时，有两名保镖跟领队交代了两句，然后朝洗手间快速走去。
陈夕赶紧跟过去。
而黑寡妇，则继续跟着墨镜贵妇，打算将她的车牌号记下来。
陈夕没有跟进洗手间，仅仅站在门口假装洗手，一边利用安神补脑液偷听里面的对话。
“哥们儿，我看大姐好像很不高兴啊，她和那个企鹅人在里面谈崩了？”一名墨镜贵妇的保镖向同伴问道。
另一人回答道：“嗯，科波特家族不讲道理……看来最近可能会有一场火拼，咱们今后可得小心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他们居然不接受我们这边提出的条件？”
“对。”
“妈的，我就知道！索菲娅大姐就不该放下身段来，和那只丑陋的企鹅谈判！”
“是啊！他们算什么？不过是最近才崛起的一个小帮派，竟然想挑战老板在哥谭的权威吗？！”
“他们敢！……不过也好，火拼就火拼，老子最近正愁找不到人砍呢！”
“你这家伙……算了别说了，赶紧放完水，我们别掉队了！”
这两名离队放水的保镖，简单地说了几句，然后便迅速朝着已经快要走出餐厅的大队伍追了过去。
陈夕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不过，还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第一，企鹅人的帮派好像和这个女人所代表的势力之间有利益冲突？
第二，他们在短时间内，似乎要正面对决，针对彼此之间的利益冲突做个了断？
他暂时只能得到这么一些信息。
至于更多的，只能指望下午三点前往吉姆·戈登小纸条上的地址后，看能否再获得更多信息！
陈夕不由得猜测起来：“他们之间的利益冲突具体是什么？会不会与隐身黑钻有关？”
很快，他与黑寡妇在车上汇合，并将这些信息和猜测告诉了她。
黑寡妇听完，摇了摇头，道：“你说，我们会不会调查偏了？要不还是直接去调查城里的那些大赌场吧？”
“赌场自然是要去的。”陈夕回应道，“但我们这趟来冰山餐厅，也不是完全没收获……”
陈夕分析，至少现在他们已经知道，哥谭的地下势力之间存在冲突。
在今后的调查中，这一点说不定可以利用。
“这样吧，”陈夕搓着下巴，边寻思边说道：
“娜塔莎，你现在直接去对面的赌场，先观察观察。
而我去找刚才那个自称‘卧底’的人，看看他要说些什么，然后再来与你汇合。”
“行，那就这样。”黑寡妇想了想后回答道。
于是他们回到车上。
黑寡再次换了个妆容，打扮成一名有钱的寡妇，然后下了车，朝着冰山餐厅对面的科波特赌场优雅地走了过去。
陈夕则驱车前往吉姆·戈登小纸条上说的那个地方。
很快，他来到了不是很远的一条小巷附近。
等了一会儿，下午三点钟的时候，疑似吉姆·戈登的男人果然出现！
只见他穿着一身白色的旧短袖和黑色长裤，站在这条阴暗的小巷中间，左看看、右看看，十分警惕。
陈夕从一个阳台上跳了下去，出现在他的面前。
“该死，你怎么跟那只蝙蝠一样，爱从后面出现，吓了我一跳！”对方转身看着陈夕抱怨道。
现在，陈夕终于看清了他的样貌，这确实是吉姆·戈登！
他留着中分头，挺拔的大鼻子下面蓄了胡子，戴着眼镜，稍稍有些驼背。
跟老版蝙蝠侠里的那位一模一样，就是稍微年轻了一些。
“你之前说你是卧底？”该有的流程还是要有的，陈夕装作不信任的样子，问道：
“既然如此，你的上级领导是谁？在餐厅里为什么直接就把我们当成了一伙的？提前有人给你通了气吗？”
然而下一秒，戈登不仅没有回答陈夕的这些问题，反而高声吐槽，道：
“我真的搞不懂，神盾局为什么要派你们这些菜鸟来哥谭？”
“这个地方有多复杂，你们根本不了解！”
“不要来给我添乱了，赶紧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