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生物自蛋中孵化后,第一餐往往是身周破碎的蛋壳。
眼前站立在用绒毯裹成的小窝里,大口吞咽着蛋壳的宝可梦也是如此。
这只宝可梦长有柔软而又厚实的毛发,四肢着地,看起来有些像是君莎小姐的标配搭档卡蒂狗。
但是,比起卡蒂狗那样的黑橙色毛发,它的毛发更加长且鲜艳,整体呈现红色,有着黑色的条纹。
这只宝可梦与卡蒂狗最大的不同,便是它那接近乳白色的尾巴和连眼睛也覆盖住的乳白色鬃毛,以及头顶那小巧却又非常锐利的角。
与身旁面露欣喜的众宝可梦不同,罗牧眨了眨眼,脸上瞬间浮现震惊之色。
这是在古神奥地区,也就是洗翠地区有过活动记录的卡蒂狗,可以说是现代卡蒂狗的祖先,如今应该已经灭绝了的卡蒂狗(洗翠。
按理来说这种宝可梦早已灭绝,它是如何出现在鞠子奶奶的探险家儿子面前的?
罗牧想不明白,难道是帝牙卢卡的力量造成的?亦或者是在某个他不知晓的地方,还有少数的洗翠卡蒂狗与洗翠风速狗活动?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罗牧看得很开,洗翠形态就洗翠形态吧,又不妨碍他养。
罗牧迅速让君主蛇和快龙取来温水和一直温着的哞哞鲜奶,等卡蒂狗吃完,依然感觉到饥饿时,轻手轻脚的上前。
卡蒂狗像是还没睁眼,将鼻子凑在毯上东嗅嗅西嗅嗅,似乎在寻找食物充饥。
罗牧的脚步声让卡蒂狗一惊,却又在灵敏的鼻子闻到罗牧的味道后迅速平静下来,乖巧的坐在原地,等待罗牧的投喂。
罗牧只觉得这样子的卡蒂狗简直和小时候的快龙一样可爱,他弯腰将卡蒂狗抱起放在双腿上,接过君主蛇用青藤递来已经拧干,只带有一点水汽和暖意的毛巾,轻轻在卡蒂狗身上擦拭着。
原本他的计划是用温水给身上还有些粘稠液体的新生宝可梦洗个澡,没想到竟然孵化出来了火系+岩石系的卡蒂狗,四倍弱水的它比起温水洗澡,更适合像一些地面系宝可梦一样用清洗沙洗澡。
这是他没考虑到的一点。
因为火焰鸟在这里,毛巾也没有太多水分,卡蒂狗的毛发哪怕略长,干燥起来也很快。
接着,罗牧又接过装有温热哞哞鲜奶的奶瓶,将卡蒂狗抱在怀里,动作熟练而轻柔的喂着它。
不远处的快龙看着那个记忆里熟悉的蓝色奶瓶,嘴角一滴晶莹的液体渗出。
它记得小时候罗牧抱着它喂奶时候的记忆,当时它只觉得温热的哞哞鲜奶老香了。
现在看着卡蒂狗像曾经的它一样享受罗牧无微不至的照顾,倒又是另一番感受。
不知道是不是在精灵蛋里憋久了的原因,卡蒂狗直接狂炫了两瓶装满的哞哞鲜奶,直到将小肚子吃的溜圆,才打了个奶嗝停下进食。
宝可梦的适应能力比起普通动物强上太多,喂奶的途中,罗牧就察觉了藏在卡蒂狗毛发下的一双眼睛,正在专注而又懵懂的注视着自己。
普通动物需要花费几天时间的过程,在卡蒂狗这里只需要不到半小时。
“汪汪~~”
吃饱了饭,卡蒂狗显然是活跃了不少,外面世界的一切对它而言都充满着吸引力。
它左看看,右看看,很快就注意到了围在房间里的一众宝可梦。
罗牧本以为卡蒂狗会表现出害怕,亦或者警惕的情绪,没想到卡蒂狗像个社恐一样,迈动着走路还有些不稳的四肢,跑到每只宝可梦身边用自己小巧的黑色鼻子挨个闻着气味。
白蓬蓬带着幼棉棉们友好的跟卡蒂狗打着招呼,卡蒂狗也欢快的回应着。
但罗牧的五只主力宝可梦就有些放不开了,动作僵硬的待在原地就那么由着卡蒂狗闻,一点也不敢轻举妄动,像是生怕自己不经意的动作伤到卡蒂狗这个小生命一般。
看见它们那副初显宠溺的样子,罗牧只觉得未来农场里恐怕要诞生一个天不怕地不怕,背后有着一堆姨姨叔叔撑腰的小霸王了。
卡蒂狗迈动着欢快的脚步,它的适应力简直可怕,只是闻了一圈味道,走起路来已经稳到能够蹦跳了。
它一蹦一跳来到同样身体僵硬,有些不知所措的火焰鸟身侧,拿小巧的鼻子嗅了嗅,卡蒂狗隐藏在毛发下面的眼睛一亮,叫道:“汪汪!”(妈妈!
火焰鸟被这一声叫的受到了惊吓,完全没顾及到自身神兽的逼格和颜面,一屁股坐在地上,瞳孔像是地震一样疯狂震动。
卡蒂狗没在意火焰鸟的反应,拿脑袋蹭了蹭它之后,又转身看向罗牧。
本来有些幸灾乐祸的君主蛇,蓦然浮现一种不好的预感。
“汪汪!”(爸爸!
嘭——!
一声巨响,君主蛇原本愉悦晃动的尾尖一时没控制住力道,直接将木质地板给戳了一个大洞。
君主蛇此刻气的浑身都在发抖,整个宝可梦都进了红温状态。
没想到,它千防万防,家里竟然出现了一个异数!
这火焰鸟从天而降连半个月也没到,竟然有如此心机!!
考虑到小卡蒂狗肯定什么都不懂,一定是火焰鸟在从中作梗的君主蛇,用愤怒的视线瞪向了被卡蒂狗一句话震慑在原地的火焰鸟。
罗牧没听懂卡蒂狗的意思,只以为它在撒娇,在一众宝可梦古怪的眼神下,笑着蹲下了身,手法熟练的揉着它毛茸茸的脑袋。
君主蛇——沉没!
是夜,无论卡蒂狗孵化时有多么热闹,在它玩累了表现出明显的困意后,罗牧便安排着其他宝可梦各自回到自己窝里休息,再不睡,就要到12点了。
根据他的观察,卡蒂狗除了自己之外,似乎格外亲近火焰鸟一些,难道是那几天孵化时所造成的影响吗?
罗牧没有过多犹豫,直接把火焰鸟的住处暂时转移到了屋子里,考虑到卡蒂狗刚诞生,自己也暂时睡在了客厅。
当晚,躺在空荡荡被窝里的君主蛇气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