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曹操话锋一转，道：“吴王可曾听说，秦王绝色谱？”

    孙权点头：“自然有所耳闻。秦王姜耀每战得胜，除了要求割地赔款之外，还常常命令战败者献上绝色美人。古今中外，哪个君王有如此作为？所以，秦王好铯之名，人尽皆知。民间有好事者编了这秦王绝色谱，上面共有三十二名美人，据说个个有倾国倾城之貌。”

    男人嘛，如果不好铯，不是思想有问题就是身体有问题。

    秦王绝色谱一经问世便迅速风靡天下，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三十二名美人，分别为：天策秦王贤妃邹氏、天策秦王令妃孙尚香、天策秦王妍妃曹宪、天策秦王珍妃貂蝉、天策秦王庄妃甄宓、天策秦王德妃甄姜、天策秦王惠妃伏氏、策秦王良妃李采薇、天策秦王淑妃郭照、天策秦王贵霜左妃马云騄、天策秦王贵霜右妃幽兰女王、天策秦王璇妃艾拉娅、天策秦王璐妃萨拉悉多、天策秦王丽妃张琪瑛、天策秦王琼妃吕玲绮。

    天策秦王夫人：甄脱、甄道、甄荣、柔姬、祝融焱、甘氏、糜氏、杜氏、冯氏、蔡玟、樊氏。

    天策秦王良娣：吴氏、辛氏、林氏、黛丽娅、步练师以及阿绝。

    “不过……”孙权微微摇头，道：“秦王后宫之事，一些民间好事者，怎么可能得知？不过是根据这些美人的封号、来历，进行胡乱揣测罢了，做不得真的。比如，那上面说，天策秦王惠妃伏氏乃是已经故去的大汉皇后伏寿，这怎么可能？不足为信！不足为信！”

    曹操却轻笑一声，道：“如果，孤告诉吴王，这给姜耀生了一个女儿受封为慧妃伏氏，确实是大汉皇后伏寿，吴王信吗？”

    “什么？伏氏确实是大汉皇后伏寿？”孙权面色微变。

    曹操点头确认：“确实是伏寿，只是孤也没想到，姜耀完全没把大汉朝廷放在眼中。伏寿给姜耀生下女儿后，姜耀竟然真的封她为妃，给了她名分。”

    反正现在，大汉朝廷对曹操已经毫无意义了，曹操不介意将当初“衣带诏”事发，大怒之下为了报复汉皇刘协，将伏寿和董贵人送给了姜耀之事，告诉孙权。

    最后，曹操总结道：“知道伏寿真正身份之人，应该不多。所以，编造出这秦王绝色谱之人，应该不是什么民间好事之人，而是确实对姜耀后宫有所了解之人。”

    孙权心中一动，道：“这其中，有没有可兹利用之处？”

    “利用什么？”曹操面露不以为然之色，道：“其实，这秦王绝色谱，也没那么准确。大概对上个七八分吧。”

    “七八分？”孙权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

    曹操道：“比如，那吕布之女吕玲绮，孤是见过的，不过就是一名普通美人，称不上绝色。那人没见过吕玲绮，因为吕玲绮是吕布之女的身份，以及她的封号，将她名列其中。其实，吕玲绮之所以受封为妃，是因为给姜耀生了一个女儿。还有，那人将甄家五女全列在其中，很显然，是觉得甄家五女有两女封妃，五姊妹姿色应该差不多。但实际上，吾见过除了甄宓之外四姐妹，虽然她们的确姿色不俗，但称不上绝色。真正的绝色应该是甄宓。甄姜之所以被封妃，也是因为给姜耀生了女儿。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顿了顿，曹操仔细计算道：“貂蝉倾国倾城、郭女王国色天香、杜氏媚骨天成、辛宪英淡雅如菊、冯氏朱颜玉貌，蔡玟清新脱俗，林秀智瑰姿艳逸，还有吾女曹宪秀外惠中，的确都是天下绝色。所以，孤以为，这秦王绝色谱应该有七八分是准的。”

    林秀智，就是高句丽那名酒桶村美少女的名字了。

    那个写“秦王绝色榜”的人，不知道她的名字，只以林氏称之。

    孙权会意道：“所以，那个写“秦王绝色榜”的人，应该在天策军有些地位，知道些宫闱秘事。但与此同时，他的地位也不会太高，很多情报并不准确。咱们即便知道此人的身份，也没多大的益处。”

    曹操道：“非但如此，编一个秦王绝色谱，难道有损姜耀的名声？那人编这秦王绝色谱，只不过是嘴欠，说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又不小心流传出去罢了。就连姜耀本人，都未必厌恶他，咱们能威胁他什么呢？再说了，秦王绝色谱一出，迅速轰传天下，找到此人谈何容易？”

    “说得也是！直接纳了大汉皇帝的皇后啊，还让皇后给自己生了一个女儿！传扬出去，对伏氏名声不好。但不传扬出去，犹如锦衣夜行尔……这般真真假假的传扬出去，说不定正中姜耀的下怀呢！”

    孙权充满艳羡之色地说道，真恨不得娶姜耀而代之。

    不过，他还有些疑惑，道：“那刚才魏王，谈到这秦王绝色谱的意思是……”

    曹操解释道：“孤是想说，这秦王绝色谱上的女人，孤见过不少。但是，像是貂蝉、郭女王、杜氏、辛宪英、冯氏，蔡玟，林秀智，孤的后宫中，无一名女子能比得上。而薛灵芸的姿色，却绝不在这几名女子之下！孤能不念念不忘吗？毕竟，此等绝色佳人，可遇而不可求。孤年纪已然不小，这辈子能不能再遇上一个，真不好说啊！”

    年轻的时候，曹操虽然也非常好铯，但是最喜欢的还是权势。所以，只要是有利于他权势的稳固，什么绝色佳人都不会吝惜。

    但是，曹操今年都六十岁了，又患有头疼之症，自觉时日无多，难道就不想好好享受享受？

    当然对将薛灵芸如此级数的美人献给姜耀，分外不舍。

    孙权现在虽然年轻，但也由衷叹道：“绝色佳人，可遇而不可求，但是姜耀的后宫里面……据说，那百乘美人黛丽娅，人称三千年一遇的美人，真不知是何等姿色！还有，吾曾经将东吴美人步练师，献给秦王姜耀，想必此女也是人间绝色。真是后悔，孤当初怎么没见她一面！还有什么，朱罗、安息两国公主，不管是不是绝色佳人，如此最贵的少女侍奉，也是极为难得。再加上，这些年吾等乃至于安息、百乘、朱罗进献的美人，贵霜贵人们进献的美人们……还有，姜耀麾下两千多万人口，进献的美人们……这姜耀的福气，真是羡煞旁人啊！”

    当初，姜耀取得音度河之战的胜利，朱罗和安息，都献上了本国的公主，那么百乘呢？

    百乘虽有公主，但是姿色一般，实在是拿不出手。

    不过，百乘着个叫卡泰奥伊的种族。

    尽管他们人数不多，仅有十余万，却因其独特的风俗而备受瞩目。卡泰奥伊人痴迷于俊男美女，对美貌的追求达到了极致。自婴儿出生满两个月起，他们便要通过公众的评判来决定其未来的命运。若被认定为长大后容貌丑陋，那么这个婴儿将当场被处死。

    更出奇的是，卡泰奥伊人选择族长的标准并非勇猛善战或智慧贤良，而是单纯的英俊。他们会选出最俊美的男子担任族长，并将族中最美丽的女子许配给他作为族后。经过长达三千多年的人工选择，卡泰奥伊人个个都是俊男美女，令人叹为观止。

    这样一个不重武力的族群，能够安然存活到现在，全靠他们将族中第二美女献给国家的最高统治者。

    不过，这代百乘王最钟爱的还是珈蓝圣女。面临亡国之危时，就更顾不上卡泰奥伊美人的面子了。

    恰逢卡泰奥伊人旧族长去世，新族长和族后刚刚选出。百乘王一声令下，卡泰奥伊人最美丽的女子——黛丽娅便被献给了姜耀。她的美貌被誉为三千年一遇，成为了秦王绝色谱中的传奇。

    另外，姜耀后宫美人里面，也不光是这些外部势力所献的美人啊！还有姜耀统治的数万里土地两千多万人口呢？其中就没有美人？

    无论是怀着攀龙附凤之心也好，真心效忠取悦姜耀也罢，前来向姜耀献美之人相当不少。其中特别出色的美人，当然也被姜耀纳入了后宫之中。

    ……

    老实说，从绝对数量上来说，姜耀后宫中的美人数量，还未必比得上孙权。

    但是，质量可就高出太多太多了。无论姿色还是身份的尊贵程度，孙权后宫诸美都难望项背。

    尽管孙权说过，亚洲美人尽归姜耀。但是，说是一回事，真正盘算是另外一回事。此时仔细盘点下来，对姜耀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日子，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曹操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地说道：“姜耀的福气的确非比寻常，但话说回来，这福气为何偏偏要归他所有？而不是我曹操曹孟德，或是你孙权孙仲谋？明日的这场大战，将是我们扭转乾坤的唯一机会。”

    孙权闻言，精神一振，沉声道：“此战的关键，就在于天策军驻扎在江夏的长江水师。只要我们的联军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渡过长江，奇袭沙羡城，逼降天策军的长江水师，那么整个长江天堑便将掌控在我们手中。”

    的确，他们组成的是联军。尽管孙权麾下的兵力足以执行这次白衣渡江的计划，但这毕竟是捋天策军的虎须，万一吴国对天策军宣战，而魏国却临时变卦怎么办？

    因此，吴国和魏国双方结成了联军，共同挑战天策军的权威。

    曹操继续说道：“然后，我们将向姜耀发出最后通牒。我们当然清楚，姜耀为华夏开辟了数州之地，对华夏有着不可磨灭的功绩。如今，他正要与四国联军开战，我们也不想拖他的后腿。所以，我们魏国只要求收回当初割让的兖州以及姜耀的并州，另外万里草原也当归我们魏国所有。毕竟，我们魏国现在要想扩张，就只能向西进军，而唯一的通道就是这片草原。”

    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一件事，那薛灵芸，姜耀必须给孤送回来。我曹操还能有几天好活？享受享受美人怎么了？再说了，姜耀在富楼沙，连薛灵芸的面都没见上，把她送回来，应该对姜耀的颜面应该没什么妨碍。”

    孙权接口道：“那我们吴国的要求也不高，只要天策军的半个交州、长江以南的荆州以及半个益州就心满意足了。因为我们的东吴海军强大无比，完全可以从水路进攻朱罗国、狮子国等国度，夺取天竺的土地和美人。”

    想到天竺国的美人，孙权不禁心潮澎湃。毕竟那些南洋女子相貌平平，实在是让他提不起兴趣。

    曹操总结道：“如此一来，便是魏国、吴国、蜀国、天策军四分天下的格局了。如果姜耀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可以互派质子以表诚意并组成联军共同对付异族的四国联军。说到底，虽然我们选择在姜耀即将与四国联军开战的时刻对他发动战争，并使用了白衣渡江这种不光彩的手段。但我们的最终目的，绝不是让华夏分崩离析、异族得利。而是，要让华夏诸王真正地瓜分天下！”

    孙权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浮屠教想要撺掇我们华夏自相残杀从而坐收渔翁之利，但他们错打了如意算盘。吾等都是当世的英雄，岂能不懂兄弟阋墙外御其侮的道理？”

    “如果姜耀够聪明地话……”曹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恐怕用不了多久百乘、朱罗、安息、罗马的联军就要面对我们华夏魏国、天策、吴国、蜀国的联军了。一场决定整个寰宇命运的大决战，即将上演。华夏四王对阵四国联军……真是让人期待啊！”

    这是曹操和孙权的心理话。

    对，他们是要在姜耀和四国联军决战的关键时刻，掀起这场针对姜耀的战争。但是，与此同时，他们不想让异族占着半分便宜。事实上，他们连此战到底如何善后都已经想好——互派质子组成联军。

    他们只是不甘于在姜耀之下罢了。

    凭什么，天下最美丽的女人，都得归姜耀所有？

    凭什么姜耀就能成为整个寰宇的主人，他们只能俯首称臣？

    曹操与孙权，这两名乱世中的枭雄，野心如同熊熊烈火在疯狂燃烧。他们要让姜耀明白，天下英雄，并非姜耀一人独领风骚。曹操、孙权同样能令山河变色，令天地失容！

    那么，就让一切在明日之战上见分晓吧。

    白衣渡江，孤注一掷，试看今日之域中，究竟是谁家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