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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要想姜耀原谅,得加码!
    建安十三年,六月二十三。

    刘表在长沙城内,咽下去了最后一口气,遗命幼子刘琮继承他荆州牧的官位,长子刘琦继承他“成武侯”的爵位。

    没错,就是长沙。

    自从将半个南郡献给天策军后,荆州的治所已经从襄阳,迁到了长沙。

    ……

    六月二十五。

    报丧的使者,来到江夏郡。

    当那使者将“成武侯”的大印交给刘琦的时候,刘琦出离愤怒了。

    他将侯印恶狠狠地摔在地上,并且马上起兵三万,以奔丧为理由,南下攻打长沙,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

    六月二十九。

    曹操得知了刘表的死讯以及刘琦起兵的好消息。

    曹操大喜,二十万大军尽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入了江夏郡。

    ……

    七月初五。

    曹军势如破竹,已取了半个江夏郡,饮马长江,江夏水师向曹操投降。

    曹操大喜,全军渡江,收取荆州江南诸郡。

    毕竟,荆州八郡,天策军占了一个半。再除了曹操占的这半个江夏郡外,其他郡县都在长江以南。

    曹操要取荆州,若不渡江南下,如何能够实现?

    ……

    七月十五。

    曹操大军先锋五万,抵达长沙城外,经过两天一夜的大战,轻松击破刘琦大营。

    刘琦率领数千残兵败将逃向南郡,很可能是想北渡长江,请求天策军庇佑。

    那又如何?

    曹操本来就没想杀死刘琦,过分得罪姜耀。

    至于说,天策军可能的干涉?

    曹操二十万大军在手,凭天策军留在华夏的那点子实力,凭什么干涉?

    只要取了眼前的长沙城,荆州六郡唾手可得。到了那时候,即便天策军的姜耀,在华夏也不是他的对手了吧?

    此时此刻,曹操心中豪情万丈,胜券在握。

    ……

    七月二十。

    曹操渡过长江的大军,已达二十万之众。

    益州的刘备,和东吴的孙权,以“扶危济难,兴汉讨贼”为名誓师,加入了这场战争。

    刘备出水陆大军五万之众。

    孙权出水陆大军六万之众。

    但是,曹操依旧对胜利充满着信心。

    很简单的道理,孙权的江东之众,如何是曹操北方精锐的对手?刘备顺利攻取益州,不也是多靠了从袁绍那拐带而来的一万多精骑的老底子吗?更别提,曹军还有巨大的人数优势了。

    曹操率领南下的大军,就高达二十万之众,还有新降的两万江夏水师,这就是二十二万之众,人数足是孙刘联军的两倍左右

    就算加上长沙城内那两三万荆州军,难道还能翻天吗?

    什么?曹操仅仅收降了江夏水师,他的水师实力不如孙刘联军?

    那有什么?这年头的水战,不是主要是接舷战吗?水军和陆军,没太大的区别。英明的曹老板早有准备,将几艘战船,用铁锁连在一起。即便不通水性的北方士兵登上这种战船,也会如履平地,能够发挥十成的战力。

    所以,曹操将麾下的陆军精锐,充实到了江夏水师之中。江夏水师的战士们负责操船,曹军水师负责接弦后的战斗,互相配合,相得益彰,堪称完美。

    说句实在话,曹操这次之所以出动二十万大军,一方面为的是对付荆州军,一方面防的就是孙权和刘备的干涉。

    对于各种情况,曹操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

    对于荆州六郡,曹操势在必得!

    ……

    ……

    九月初三,清晨。

    长沙城,北门外。

    围城大军如同一片浩渺的海洋,铺天盖地,一望不到边际。又如同一片巨大的乌云,连远方蔚蓝的天空都完全遮蔽。

    在这片海洋或者乌云的中心,一座高大的将台拔地而起。

    将台之上,一名身量不高的主将,身披重甲,手持长剑,目光如炬,发出了总攻的命令。

    “传令下去,今日之战,乃是吾覆灭长沙,全取荆州六郡最关键的一战。全军上下,务必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凡斩首一级者,赏万钱。斩首三级,官进一级!攻城先登,直接封侯!凡临阵而退者,逡巡不进者,皆斩!此战,有进无退,有我无敌,诸君勉之!”

    “是!”

    传令兵领命而去。

    功夫不大——

    轰轰轰~~

    曹军的抛石车发威了,无数石弹,向着长沙的城楼砸去。轰了半个时辰后,眼见荆州军的反击虚弱无比,曹军的攻城大军正式出动。

    “冲啊!杀啊!破长沙城啊!”

    “破长沙,取荆州,在此一举!”

    “凡斩首一级者,赏万钱。斩首三级,官进一级!攻城先登,直接封侯!”

    “功名但在马上取!破长沙,立功封侯,封妻荫子啊!”

    ……

    呐喊声声,曹军从四面八方,同时对长沙城发动了最后的总攻。

    老实说,虽然十三万曹军已经围长沙已经近两个月了,但对长沙的进攻并不顺利。(其他六万多大军,在阻拦孙权和刘备的大军。

    不是曹操故步自封,没有用姜耀发明的新奇攻城器械。

    比如抛石车吧,曹操一到长沙城下,就命人建造大量的抛石车。准备攻城了。但是,三天后,真正攻城的时候,曹操才发现长沙城的准备实在是太充分了。

    荆州军不但早就建造了大量的抛石车,而且准备好了大量的石弹和泥弹。

    早已打磨好的石弹,精心制造的泥弹,可比曹军来到长沙城下后仓促制造的石弹和泥弹强多了,无论射程还是威力,都远在曹军之上。

    荆州军甚至准备好了,操纵这些抛石车的人才。这些人才发射的石弹和泥弹,又快又准,同样远在曹军之上。

    非但如此,荆州军还非常阴损的,将抛石车藏在城墙后面。

    他们可以利用城墙上守军的眼睛,得知曹军抛石车的位置。

    曹军的抛石车,却弄不清楚城墙后面荆军军抛石车的位置。就算努力估算,效果肯定大打折扣。

    更气人的是,荆州军的抛石车还经常偷偷偷移动位置,曹军反击的效果就更差了。

    不得不说,在这场抛石车大战中,曹军着实吃了大亏。

    等好不容易,经过长期的消耗战,长沙城墙上发射的石弹泥弹稀稀落落的了,曹操终于出动了井阑。

    可是,一员老将以及三千精兵,突然从长沙城内杀出,要摧毁这些井阑。

    公允来讲,曹操的布置并无大错,已经安排了夏侯渊率领精兵在这些井阑附近守卫。

    但是,有两点曹操没料到。

    其一,就是出战的那员长沙老将实在是太勇猛了,杀普通曹军简直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就是夏侯渊上前,都差点被这老将砍了脑袋,连带着其他荆州军都士气如虹。

    完全可以说,曹操准备的防备荆州军反击的这些兵马,根本就没起到应有的作用。

    其二,荆州军不知从哪里,弄到了一种特殊的油脂。

    这种油脂,虽然气味怪异刺鼻,但是数量非常多。多到可以随意往井阑上泼洒,毫不心疼。

    当初姜耀攻取壶关时,守军也曾经想用油脂的火攻破井阑,但是因为井阑的关键部件是铁制的,徒劳无功。不过,话说回来,火攻也不是完全不行。关键是这年头的油脂太珍贵了,想用足够多的油脂进行火攻,根本就办不到。

    但是,这次的荆州军,不知从哪里弄到了这么多怪异的油脂。很快地,大片的木材就被引燃了,几乎所有井阑都陷入了熊熊烈火中。

    就这样,当曹操麾下第一战将许褚,率领精锐赶来支援的时候,那员老将已经顺利完成任务,成功回长沙城了。

    当然了,尽管受了这么多挫折,依旧没有让曹老板丧失对最后胜利的信心。

    有什么啊?

    荆州一州之地,数百万人口,能没几个惊才绝艳的人才吗?

    听说,荆州负责城防的,是荆州大将文聘。差点斩了夏侯渊的老将,乃是荆州的中郎将黄忠黄汉升。

    但也仅仅如此了。

    这世界,终究是要靠实力说话的。

    连战近两个月,荆州的抛石车所剩无几了,黄忠都冒险出击了,还能有什么底牌?

    虽然井阑被烧了个七七八八,短时间内,不可能造出新的井阑了,但那就不造呗!

    全军进攻,即便没有井阑,光依靠云梯,应该也能在井阑的配合下,攻破长沙城。

    而且,最近曹操遇到了一桩喜事:东吴重要的水军大将黄盖,在和江夏水师的战斗中,吃亏不少。所以,黄盖在东吴的军议中,说了几句丧气话。东吴水军大都督周瑜大怒,重责了黄盖四十军棍。黄盖又羞又怒,决定投降曹军。

    “很好!恐怕,黄盖昨夜,已经带着他的心腹手下,加入了吾的江夏水师吧。吾先破了长沙,取了荆州六郡。再率领有黄盖加入的江夏水师,破了孙刘联军的水师。这天下第一诸侯的名头,就该归吾曹操了吧?恐怕,即便那天策军的姜耀,也得甘拜下风!”

    曹操望着攻向长沙城的大军主力,嘴角微微露出了笑容。

    似乎,局势在向着曹操预料的方向发展。

    城楼上的抵抗,并不算激烈,很多曹军士兵,登上了城墙。甚至曹操的大将乐进,率领数百名最精锐的士兵,向着城墙下冲去。

    “成了!”

    曹操见状大喜。

    只要乐进等人能打开北城门,城下的曹军就能冲入长沙城,长沙城就算破了。

    不过,事实注定让他失望了。

    不到半刻钟——

    “不好!咱们中计了!”

    “退!快退啊!”

    “死了!乐进将军已经战死了!”

    “乐进将军全军覆没!”

    ……

    一阵阵异常惊恐的曹军声音,在城楼附近响起。

    紧接着——

    “去死吧!”

    “杀!杀曹狗啊!”

    “他们中计了!”

    “曹狗受死!”

    “长沙固若金汤,曹狗想破我长沙,简直是百日做梦?!”

    ……

    随着声声呐喊,无数荆州生力军,登上了城墙进行支援,将留在城墙上的曹军,大杀特杀,

    非但如此!

    “嗖嗖嗖!”

    “嗖嗖嗖!”

    ……

    无数石弹从城内发出,攻向着曹军的抛石车。无数泥弹发出,阻拦曹军攻城军的援兵!

    怎么回事?

    荆州军的抛石车,不是消耗殆尽了吗?怎么又‘复活"了?

    不!

    不是复活!是荆州军的抛石车,当初根本就没有被消灭殆尽!

    这一切,都是一个陷阱!

    要狠狠坑曹军一把的陷阱!

    当然了,曹操想明白这点,毫无作用。因为,荆州军的布局已成,他们的抛石车,不但能砸烂现在曹军所有的抛石车,还足以阻拦曹操援军的救援。恐怕,能逃过这个惊天陷阱的曹军,十不存一。

    还有最关键的!

    有一点,曹操完全没想明白。

    对,黄忠和文聘,的确是惊才绝艳的英雄。但是,这惊才绝艳,总得有个限度吧?

    刘表手下,既然有如此人物,怕什么曹操啊?甚至怕什么天策军姜耀啊?

    为什么,当初的刘表对曹操畏之如虎,对姜耀卑躬屈膝?这完全不应该啊!

    还有,刘琦不知道文聘和黄忠的才干吗?他率三万大军来打长沙,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吗?那不是寿星佬喝砒霜——找死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曹操已经完全懵逼!

    破屋更遭连夜雨。

    正在这时——

    “报!”

    “紧急军情!”

    “闪开!快闪开!吾有紧急军情,要禀报曹太尉啊!”

    哗愣愣~~

    随着声声呼喊,一阵马褂銮铃声响,一名精骑向着点将台飞奔而来。

    “让他过来!”

    “是。”

    功夫不大,一名小校飞奔上了点将台,将一份公文高高举起,道:“启禀太尉,有紧急军情。”

    “拿来吾看。”

    “是。”

    “好!好!好!好黄盖!好孙权!好刘备!真是好心机!好……手段啊!”

    曹操接过那公文只看了几眼,就面色骤变,晃了三晃,摇了三摇,从牙缝里面挤出了这么几个字。

    要不是身旁的曹昂见机得快,不动声色地把他的手臂握住相扶,恐怕就得当场摔倒!

    “爹,您没事吧?”曹昂低声问道。

    “事到如今,有事也得装着没事,你把吾扶稳了。”

    曹操头疼欲裂,难以站稳。但事到如今,只能深吸一口气,勉力朗声道:“哈!哈哈!真是后生可畏啊!今日老夫一时不察,竟被刘琮小儿胜了一招!无妨,大势在我,这日子还长着,来日再战。传吾的命令,鸣金收兵。”

    “是。”

    锵凉凉~~

    随着一阵铜锣响亮,曹军鸣金收兵。

    虽然从荆州城墙上逃回来的曹军士兵甚少,甚至大将乐进都很可能战死了。但是,曹军在长沙城下毕竟吃亏不是一次两次了。毕竟,人数还占着绝对的优势。所以,士气还保持得不错。

    不过,当夜晚间,曹军中军帐内,就一片愁云惨淡了。

    因为,曹操将那份公文的主要内容,告诉了他的心腹文武大臣们。

    江夏水师完了!

    就在昨夜,东风起,黄盖诈降,向着那些用锁链连在一起的不便移动船只发动了火攻。孙刘联军的水师,趁机发动总攻。

    事到如今,江夏水师已经全军覆没。

    整个长江,已经为孙刘联军所有。

    虽然以孙刘联军水师的实力,不可能隔绝长江两岸全部的交通,小规模的运兵运人问题不大。

    但是,中大规模的运兵运人,已经完全不可能。

    换句话说,现在渡过长江的、还剩下的十七万人左右的曹军,已经被断了粮道和退路。

    形势,已经到了极其危险的地步!

    曹操召集这些心腹大臣前来,正是要商量,事到如今到底应该如何应对。

    “怕什么?”

    夏侯惇忽然开口,蛮不在乎地道:“不管怎么说,咱们军中还有一个多月的粮食可用。完全可以,在这段时间内,攻城略地,抢了粮食,喂饱全军。比如,咱们先向东打,打孙权占领的那些荆州郡县。”

    “话不是那样说。”

    曹操南征,荀彧作为曹操手下第一重臣,坐镇邺城,并不在现场。现场只有荀彧的侄儿荀攸,

    荀攸道:“东吴军的实力,虽然不如我军,但是,他们完全可以死守城池。甚至,眼见守不住了,直接把城内的粮草烧了。咱们十七万大军,每日人吃马嚼的,需要多少粮草?强攻孙权,不过虚耗我军粮草罢了。一个多月后,全军仍难免断粮之忧。”

    卢洪道:“强攻不行,那讲和可以吗?能不能想办法和孙权或者刘备讲和,让他们同意放开一条通路,任由我军北归呢?虽然此举是丢脸了一些,但是,汉高祖的白登之围,不也是类似的法子解围吗?”

    卢洪虽然在后世名声甚小,但是,他是继郭嘉之后,为曹操掌握“校事”机构,也就是秘谍机构的人,着实是曹操麾下的重要人物了。

    但是,这条建议,依旧被曹操否了。

    曹操微微摇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匈奴单于冒顿之所以肯放高祖突围而去,是因为汉军的援军正在赶来,他也没有把握获得最终的胜利。而如今,万里长江,都归孙刘联军所有。咱们北方再强的援军,也使不出力气来。他们为什么要放吾主力北归?养虎为患吗?”

    刘晔眉头微皱,道:“强攻不行,求和也不行,那就只能想办法引入其他势力帮忙了。”

    “子扬是说天策军?”曹操依旧摇头,道:“先别说,吾攻打荆州,丝毫没把姜耀放在眼里,已经把天策军得罪死了。再说了,天策军主力远在西方。剩下的那点子实力,即便愿意帮忙,也是在长江以北,依旧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其实吧,那也未必。”

    曹昂忽然开口,道:“父亲大人可知,乐进将军今天攻城失败,到底是如何战死的吗?”

    “如何战死的?”

    曹昂道:“儿仔细向逃回来的军士问过了。他们说,长沙的北城门后面,还有一座城门。这两座城门之间是一片空旷之地,用高墙围死。后面那座城门上,设了箭楼。两边的高墙上,站满了手持强弓硬弩的军士。乐进将军率领的几百人,刚下城墙去控制北城门,就被射得如同刺猬一般,当场战死。”

    “想不到,那文聘如此狠毒,紧急建了这么一个古怪的城门,害死了吾的心腹爱将乐进。可恶!实在是可恶……诶!不对!”

    陡然间,曹操恍然大悟。

    “长沙抛石车的古怪战法,那数量多得不像话的怪异油脂,还有今天这恶毒城门……这么多新奇的东西……这味道也太熟悉了!昂儿的意思是……姜耀?”

    曹昂面色肃然,点了点头,道:“儿与上将军相处日久,在这里感到了浓重的上将军的气息。恐怕,长沙城内做主的,不是刘表的废物儿子刘琮,而是……天策军的某个大人物啊!”

    ……

    ……

    翌日,长沙北门外,一箭之地,

    曹昂朗声道:“吾乃曹太尉长子,曹昂。除了这重身份之外,吾还以师礼待天策上将,得上将军允准,参与西征贵霜,勉强算上将军的半个弟子了。看在上将军的面子上,能否有请这长沙真正的主事之人说话?千万别告诉吾,这长沙的主事之人,是刘表之幼子刘琮!”

    “你等着啊!”

    自有守城的军士飞奔下了城墙,去城内禀报。

    功夫不大,一个三十多岁,顶盔掼甲的大将,在数十名甲士的护卫下,登上了城楼。

    那大将抱拳拱手,朗声道:“霍某在此!昂公子,别来无恙乎?”

    “原来这长沙真正主事之人,是天策府大司马霍峻!”曹昂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惊呼出声。

    没错,霍峻如今已经不是天策军的记室参军了,而是升级为大司马。原本的天策军司马程昱,去掉了这个司马的虚职,专心做他的虎贲屯田中郎将。

    毕竟,由于路途的限制,天策军事实上分为东西两个部分。霍峻长期代替姜耀主持一半军务,光一个“记室参军”的名头,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霍峻道:“没错,正是霍某人。事到如今,不知昂公子,有何话讲?”

    曹昂苦笑道:“事到如今,多余的话,吾也不说了。只是想问霍司马一句,对于我军南征,天策府早有准备?”

    “那是自然。”

    “那么,家父虽然已经铸成大错,但是看在和上将军往日交情的份上,此事应该是有商量的吧?敢问霍司马,家父到底如何做,才能取得上将军的原谅呢?”

    “上将军的原谅么……这昂公子可问错人了。”霍峻微微摇头,道:“霍某只是受命,率五千天策军,帮助刘琮守长沙而已。至于如何取得上将军的原谅,你们只能去襄阳,问上将军本人了。”

    “什么?上将军没在西方,而是在襄阳?”

    曹昂闻听此言,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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