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boss，我还是没法检测到你所说的生物立场。”柯蒂斯面露难色。
李君虞站在一堆器材中央，身上贴着各种用于检测状态的东西。
他叹了口气，道：“虽然这玩意严格来说，是个唯心产物。”
“但它确实是来自于生命本身，别告诉我你一个生物学上的大拿没法研究。”李君虞痛心疾首地说着。
柯蒂斯脸上越发窘迫。
“抱歉，boss，但我真的无能为力。”柯蒂斯道，“也许你可以让莫比亚斯他们试试？”
“得了吧，你既然不行，水平相差不大，并且侧重点于血液上面的他们，也不行。”李君虞叹气道。
“但你确定观测不到么？我可是当着你的面来了一发超电磁炮。”李君虞指着实验室另一边，那处满面焦黑，几乎被洞穿的墙壁道。
柯蒂斯更难以为情了：“抱歉，您用那具甲胄释放出雷电后，我确实观测到了它们被某种莫名力量约束。”
“但我不论用什么方法去观测，都没有结果。”
“而且，您所说的超电磁炮，也不是源自于您所说的生物立场，它的动力来自于雷电和磁场的互斥。”柯蒂斯解释道，“并且以您所展现的程度而言，与其浪费力量在这所谓超电磁炮上，您不如在磁场和雷电上多加钻研。”
李君虞嘴角一抽：“不，我觉得它蛮强的。”
“我还拿它击杀过一个魔王呢！”李君虞狡辩道。
虽然是卡在萨麦尔诞生之时，最虚弱的那一刻。
甚至超电磁炮也只是将其打伤，没有彻底杀死，还要李君虞补刀。
并且那发超电磁炮实际上还掺杂着神力级别的血神之力和兽之力。
就以结果而言，半路出家的伪神李君虞属实废物。
放在任何一个上了年份的施法者身上，这两种神力能被玩出花来，随随便便薄纱一个不能以完美状态降世的萨麦尔。
结果李君虞只是整出个样子货超电磁炮。
甚至他都做不到将斥力完全利用。
就如同那实验室的墙壁，那焦黑实际上是被溢散的雷电劈的。
柯蒂斯对于李君虞的话语不置可否，权当没听见。
李君虞见柯蒂斯没反应，也是索然无味。
摘下身上的东西，李君虞找到自己的衣服，自顾自地穿起来。
柯蒂斯收拾好刚才的实验数据，全部清楚。
不需要李君虞多说，柯蒂斯也明白他绝不会允许这些实验数据多存在哪怕一秒。
别看现在李君虞这幅样子，还会和他开玩笑。
之前带着他们开拓地下市场，散步药剂和血清的时候。
那副漠视人命的样子，即便是因为蜥蜴血清影响，逐渐趋向于兽性的他。
回去后也做了好几天噩梦。
不是简单的血腥，而是不把人当人，不把命当命的那种毛骨悚然。
那是和一切生命与活物都相斥的特质。
而李君虞本人，对此表现迟钝。
或许是模板记忆的影响，也或许是他本就有的冷漠在模板的影响下逐渐扭曲。
……
“你说，生命基金会要找我们合作？”李君虞讶异地看着面前的诺曼。
他坐在诺曼的办公椅上，背后是全景落地窗。
虽然以诺曼给他设计的假身份而言。
他是在奥斯本企业危难时出手，为人体强化药剂补上最后的缺漏，曾经的生物学天才，如今的奥斯本企业首席科学家。
但若是有外人在场，恐怕不会觉得李君虞只是个科学家。
毕竟奥斯本企业现任总裁在他面前，毕恭毕敬得就像个实习生一样。
诺曼恭敬站着，言简意赅得讲诉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简单来说，在李君虞去寂静岭前，在奥斯本企业大厦。
也就是奥斯本企业和罗斯将军交易人体强化药剂的时候。
那会，时间太紧，诺曼还没处理好股东全死的首尾。
以至于被罗斯抓住把柄，趁机打压。
本来诺曼打算就吃点亏，忍过这一遭。
没想到生命基金会突然到来，并要和奥斯本企业建立长期合作，人体强化药剂更是多多益善。
虽然不解其中缘由，但如此雪中送炭之举，却是解了当下之局。
莫名有了竞争对手，罗斯也怕夜长梦多，加之军方确实对人体强化药剂有强烈的需求，便捏着鼻子认了。
平白天降两块大馅饼，奥斯本企业度过了最风雨飘摇的一段时间。
之后迅速发展，甚至敢和斯塔克企业抢饭碗了。
不过侧重产业不同，所以并没有太多冲突。
在之后，李君虞归来，但合作照样继续。
不过就和给军方运送药剂时，诺曼会趁机让其中一部分被抢走，以此散步到纽约地下世界一样。
在给生命基金会运送时，诺曼也是依样画瓢。
生意是生意，小命是小命。
就如同柯蒂斯回去后做噩梦了一样。
本来觉醒绿魔人格，自以为天底下一等一残忍的诺曼，也被吓得俯首称臣。
有时候，应对这些反派，你只需要比他们更强大，更残忍。
就可以了。
言归正传。
这样的举动也没几次，毕竟不能太明显，并且没了一部分，生命基金会给的钱也少了。
但有一次，似乎是因为y药剂的量少了，以至于生命基金会的某个实验出错了。
这下子，钱不仅少给了，甚至关系一下子打到冰点。
心系金主，诺曼也是去交流过几回。
结果除了打探到，这实验似乎和什么外星生命体有关，啥也没有。
本来诺曼已经做好了交恶的准备。
加上李君虞回来后，事情一下子变多了，也没再管。
结果今天生命基金会又贴回来了。
诺曼一下拿不准主意，就找上李君虞参谋参谋。
李君虞听完，若有所思。
“那次运输是什么时候。”李君虞说着，用诺曼的电脑查找信息。
诺曼想了想，说了个日期。
李君虞瞥了眼桌面，其上上号角日报记者，埃迪·布鲁克的报道。
而报道中，埃迪所说的，潜入基金会，发现其进行人体实验的时间。
恰巧，就在药剂被劫的晚上。
“行了，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李君虞勾起嘴角道。
“合作还是要合作的，不能伤了和气，至少钱还是得赚的。”李君虞道。
诺曼点头，就准备走人。
但是被李君虞叫住。
“虽然有点迟了，不过莎伦进哥伦比亚大学的事，还得谢谢你。”李君虞笑道。
自从阿蕾莎善恶合一后，她就从十一岁萝莉进化成二十二岁少女。
当然，这个年龄是李君虞瞎编的。
毕竟严格来说，身为神血人形，阿蕾莎的年龄和神血相当。
而神血来自莉莉丝本人，年龄少说也是个几千年。
咳咳，总之。
幸亏米国这边没有身份证。
不然李君虞还真不好带着阿蕾莎生活。
不过进入哥伦比亚大学这步闲棋，除了对阿蕾莎生起的莫名老父亲感觉，想让她有点学问之外。
也是想让她监视下彼得·帕克。
小蜘蛛可是漫威的一哥，创始者斯坦·李最喜欢的英雄，必须得严加防范。
而个中门路，就是诺曼安排的。
作为一家顶尖私立大学，诺曼也是废了不少力气，才把莎伦塞进去的。
李君虞现下也是想好好道谢。
他也算恩怨分明，帮了忙，谢总是要说一声的。
诺曼僵硬的点点头，回应一声后就离开了。
他浑身湿透，不知何时脸都白了。
他脑海里回忆着近些时日的动作。
都是照着李君虞说的那样。
散步药剂和血清，暗中挑拨地下世界的动乱，尤其是金并势力和其他地下世界霸主。
顺带还要刻意留下些似是而非的线索，让自杀小队能够找到，并查到地下世界各霸主身上。
简而言之，就是李君虞所要求的。
他哪里做错了吗？
诺曼颤颤巍巍地离开，巨大的恐惧甚至压住了绿魔人格，让他变回了曾经的诺曼。
……
“靶眼，感觉怎么样。”
一处大厦内，金并看着面前的靶眼，略带疲惫地问道。
靶眼赤着上身，感受着体内那强大的力量，猛然睁开眼。
金黄色的竖瞳浮现，随即隐没。
他没去管身上隐隐约约的鳞片，而是向着金并道：“很好，很强大！”
“我感觉，就算是那只蜘蛛，我也能一拳给他打趴下！”靶眼嚣张道。
金并点点头，手中夹着雪茄，吸了一口。
“好。”他硕大的体型发出隆隆的声响，“把药剂和血清分发下去吧。”
靶眼一愣：“你不管隐患了？”
这些日子来，金并始终不愿使用人体强化药剂和蜥蜴血清。
因为他认为这些莫名其妙流通在地下世界的东西，肯定有隐患。
尽管这让金并的势力，在与全面强化的其他地下霸主争夺中落入下方，他也没有改变的意思。
结果现在，他居然不管了？
金并又吞了口雪茄，口中吐出烟雾。
“凡妮莎死了……”他疲惫地说道。
这个健硕如山的男人，一瞬间好似垮塌下来。
靶眼怔怔地看着金并，顿时理解了他。
凡妮莎于金并何其重要？
她就是金并的精神支柱！
现在，这个支柱倒了！
那么，一切对金并来说，都没有意义了。
靶眼告退，留下金并独自神伤。
而李君虞，正悠哉地喝着牛奶。
“手和会的忍者动手还挺利索的。”李君虞端起牛奶，喝了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