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瑶”握紧药瓶,俏皮的给谢宏德眨眨眼:“爹爹放心吧,这事儿就交给我,女儿什么时候怕过。”
“这才是你嘛。”谢宏德摸摸她的头,心想这才是他的瑶瑶,从小就有手段,做什么事都不胆怯。
谢宏德走后,“谢思瑶”立马绷不住了,软着身子扶着椅子,一手捂着狂跳的心口。
她不是谢思瑶,是谢思韫。
她如今这副胆颤的模样不是因为冒充谢思瑶怕暴露,而是手里这瓶给萧玦下的毒药。
那是她心爱的人,她岂能不担心。
“云晓。”
谢思韫唤了一声,随即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从外面进来,脚步轻盈,太阳穴高鼓,一看便是个会武功的。
云晓是南璟的属下,也是云澜的妹妹,是南璟专门让她跟着谢思韫进府的。
谢思韫赶紧道:“你去给表姐和首辅大人传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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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璟回府上的时候夜已经深了,今日有其他事情处理,从皇宫出来后一直没回府上,一天没见温念卿,想念之情都快溢出眼眶了。
南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粘人的时候。
他把温念卿抱到腿上亲了亲她的小脸,在他还要往下亲的时候,温念卿推开了他的脸,含笑:“你把荷包给太子了吗?”
“嗯。”
“他醒悟过来了吗?”
“嗯。”
“然后呢,你给他说思韫还活着的事情了吗?”
“没。”
温念卿听着他言简意赅的回答,斜眼瞪他:“多说一个字会死?”
“不会。”
“......”
温念卿躺在南璟怀里,手指缠着他的青丝把玩:“怎么没给太子说,不然他得多难受。”
“眼瞎的男人,就该让他多难受难受。”南璟理所当然道。
温念卿笑了笑,是该让太子难受些时候了,让他长长记性。
在让谢思韫出现在萧玦面前的时候,温念卿已经筹划了一切。
也知道谢思韫一旦坏谢思瑶和太子的好事,谢家不会放过她,是以提前给了她假死药。
虽然这招有些剑走偏锋,但温念卿的目的是想逼谢家和二皇子跳脚,能赶紧显出原形。
南璟道:“你的目的快达成了,今早在金銮殿上太子回绝了迎娶谢思瑶,谢家马上坐不住了,萧衍那边也不会再坐以待毙。”
他刚说完,云晓就来了,把谢思韫的话带给了他们。
温念卿回头看向南璟:“果真被你说对了。”
过会儿,南璟去了书房,风泠带回来了一封信给他:“大人,北戎来的信。”
南璟看完后,摇曳的烛火下,他的瞳孔忽明忽暗,指尖夹着信纸放在烛火上点燃,对风泠道:“给萧衍那那边放出消息,苍铭浩夺嫡成功。”
夜半子时,二皇子府还亮着灯,萧衍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脑子里一直在筹划着谋略。
如今他被关禁闭中,很多事情都无法施展开,束手束脚的感觉,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殿下,有密函。”影卫来到屋子里,给萧衍呈上一封信。
萧衍看完后脸色大喜:“我果然没看错苍铭浩,他真没让我失望。”
他给苍铭浩回了一封信,让他十五日后领兵来大明。
十五日后,一切都万事俱备,有苍铭浩能助他一臂之力,对他来说是如虎添翼。
那把龙椅,他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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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谢思韫进宫了。
她如今是顶替的谢思瑶的身份,谢姒瑶身上有萧玦送的进宫腰牌,进出皇宫很方便。
谢思韫一路顺畅的来到东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她捏着手里的食盒,突然踌躇了。
“呦,四小姐来了,杂家恭迎四小姐。”东宫内侍公公一看见谢思韫便笑脸相迎,俨然把她当成了东宫的半个主子,上前就接下她手里的食盒:“四小姐这是专门给殿下准备的吧,刚巧殿下这两日食欲不振,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了,杂家怎么劝都没用,看来还得来麻烦四小姐出面了。”
谢思瑶之前经常来东宫,宫里的下人们都知道她是未来的太子妃,所以谢思韫一路走过来的时候,每个宫人都对她恭敬行礼。
谢思韫一心只在萧玦身上,听公公说他两天没吃饭了,脸上的担忧遮都遮不住:“殿下可是生病了?”
“杂家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这两天太子一直待在书房里,门都很少出,不知是不是心情不好,许是有烦心的事情,一会儿四小姐进去了,多劝劝殿下。”
两人走到书房门口,谢思韫从他手上接过食盒:“谢公公告知我这些,我进去看看殿下。”
书房里,萧玦正执笔绘画,画中女子正在安静看书,窗前的一缕阳光洒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美感。
女子身后还有一位男子,手里拿着书卷,但眼神却一落在前面女子身上,目光缱绻而柔和。
门外突然有人敲门,传来柔和的女声:“殿下。”
萧玦知道谁来了,蹙下眉心,心里开始有些排斥:“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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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韫推门进屋,看着朝思暮想的男子,眼里的细光晃了又晃,提着食盒上前:“我刚做了点心给殿下送过来,刘公公说殿下已经有两天没好好吃饭了。”
“先放下吧。”萧衍面色冷淡,头也没抬,一心只专注在画作上。
从谢思韫进屋,他都没看一眼。
萧衍如今已经明白过来谢家的阴谋,把谢思瑶放在他身边也只是个奸细,他知道自己该配合她演下去,可自从知道真相后,他心里膈应的厉害,无法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谢思瑶”逢场作戏。
“原来殿下在作画。”谢思韫看着他笔下的画作,脑子里瞬间涌进了许多回忆,灼的她心口有些难受。
萧玦画的是他们在书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谢思韫知道画上的女子是她自己,但在太子眼里,那是谢思瑶。
但萧玦心里明知自己画的是谁,是谢思韫,只不过是两人还在局中没看清彼此罢了。
萧玦把画作好,也上了颜色,才回答谢思韫方才的话:“瑶瑶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记得,就是画中这般场景。”谢思韫看着那画作,却摇了摇头:“但是有一点殿下记错了。”
她指了指画中的两人:“那天,殿下穿的不是蓝衣,是紫衣,我穿的不是紫裙,是蓝裙。”
萧玦手里的画笔“啪嗒”一声掉落。
他不是记错了,他是故意画错的。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几度欲张口,小心翼翼唤声:“思韫?”
谢思韫的眼睛蓦地红了,隐忍的泪珠从眼眶决堤。
这次,萧玦没再认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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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韫回到谢家后,谢宏德迫不及待的问她:“事情成了吗?”
谢思韫娇俏的眨眨眼:“我做事爹爹放心便是。”
谢宏德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如今所有事情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十五日后就会大功告成。
谢思韫一连十天都会进宫,每次去都给萧玦带各种好吃的,大伙儿看着两人的感情似乎比以往更好了,想着两人又要好事将近了。
在谢思韫进宫的第十四天,萧玦突然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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