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时候我的身体仿佛像是灌了铅一样,根本就无法动弹。”
“当我在病床上修养了几个月之后,重新回到那个村子,发现那个村子所有人都消失了,只留下来一个空荡荡的屋子。”
“一开始我还差点认为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境,但是我顺着记忆来到了那个大地上的缝隙,看到了那个突兀的悬崖,我就知道我不是做梦。”
“可是悬崖内侧的那个山洞此刻却是消失不见了。”
訾拉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你说那个老人居住的山洞是在悬崖的内侧?”
“是啊,怎么了?”
卡米尔不知道为什么訾拉忽然这么询问?
“那你是怎么进去的?是使用什么魔法吗?”
卡米尔立刻回答道:“我当然是走着进去的,还能是怎么进去的?”
可是说着说着,卡米尔忽然迷茫了起来,似乎来到那个山洞的记忆已经逐渐模糊……
不,或者说是卡米尔终于意识到,她似乎并不知道自身是如何走进那个山洞的,记忆之中出现了明显的断片,就好像一部电影被人突兀地切割了一份。
哪怕是再迟钝,现在也明白过来了,她的记忆绝对是出现问题了。
卡米尔下意识地看向訾拉所在的位置,对方平淡的表情让卡米尔安心不少。
訾拉倒是没有多想,只是将注意力放到了卡米尔所说的村民和那个山洞老人上。
卡米尔所说的这段经历,总结一下就是:
这种主角路遇奇怪村子,发现隐藏大佬,被大佬揭示了世界一部分真相的剧情。
剧本感实在是太明显了,很显然这些家伙就是盯着卡米尔去的,就是要让她接触那个腐朽的树根。
但是为什么对方要选择卡米尔,又为什么要让一个死掉的东西跟她接触?
这些人又是什么人?如此费力不讨好地行动又是为了什么?
訾拉感觉问题没有因为卡米尔的讲述变少,反而因为她的讲述变多了。
再怎么想也不会有答案:“你继续讲吧,卡米尔。”
卡米尔点了点头,她此刻也知道自己这段经历不对劲了,如果是之前还能够跟中心城的人反应,但是现在既然逃脱了机构的监视,就算是回去,可能也不太会有好结果,还不如一条道跟眼前的人走到黑。
“接下来,我就继续搜集素材了,经过了大大小小的城镇,收集了各种各样的故事。”
“那些故事总体上来说,很少有出现神明之类的传说了,更多的是一些人文传记,或者是某些夸大其词的地方人物日志,还有就是一些没有价值的民间传闻。”
訾拉:“民间传闻?”
“额,这种民间传闻不是你想象的那种,而是私生活的那种。”
訾拉:“哦,那我没兴趣了,之后你整理一下我看一看。”
卡米尔:“行,那我就继续说了……诶,还是要整理的吗?”
訾拉的眼神看了卡米尔一眼,卡米尔立刻不再言语继续往下说了。
剩下的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了,就是一些普通的历史事件,收集总结然后写出来,最后校对之后送到出版机构。
中间过程中总会有一些林林总总的程序性东西。
即便是卡米尔就大概一说,訾拉也不会感觉有什么问题,唯一有一点就是对方出版的速度很快。
但是这一点估计跟卡米尔自身作为一个有着崇高社会地位有关系。
普通人投稿跟教授投稿,那重视程度不可能一样的。
这么看来,或者奇眼一族之中的统治者估计也早知道这些事情,并且做出了隐瞒的举动。
不然就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历史教授,不可能会让整个中心城耗费这么大的力气去做一些事情。
那么,让奇眼一族本身这么严肃对待的原因是什么?
哪怕是将这些事情公之于众本身都要严防死守?
訾拉看向中心城深处,或许在那个地方能够找到答案。
……
夜晚,訾拉在一片干净整洁的街区上行走着。
比起外城区那种拥挤和脏乱的场景,内城区就像是身处在另外一个世界。
看来奇眼一族也避免不了某种叫做阶级的产物。
不过,这种情况下来,訾拉倒是感到很满意。
拥有的东西越多的人,就越是可以通过死亡来威胁他们。
“呜……呜呜……”
手里面重新抓住的一个特工看到訾拉移动方向,早就猜到了对方的目的地。
他一直不动声色地装作昏迷,就是为了在这个时候进行预警,可是他才发现自己的嘴巴不知道什么原因发不出声音。
特工下意识地看向訾拉,只能看到訾拉那戏谑的表情。
这个特工是訾拉用卡米尔这个家伙给勾引出来一批人其中之一。
似乎是整个队伍指挥的头子,想来一定知道很多东西。
可惜之前他下手的力度没有控制住,不小心将对方给打昏了。
不过对方半路就在情绪感知之中清晰地展现出来敌意,自然早就被訾拉发现了。
訾拉随手在对方身上甩了几个魔法,将对方发声的器官给限制了。
看到这个特工突然这种反应:“原来如此,这周围附近有你们的人吗?”
可惜,訾拉还不想闹出大动静,自然也没有办法通过情绪感知来发现周围那些潜伏的特工。
不过,完全可以将手里俘虏的这个当人形雷达。
直接问对方,对方肯定不会说的。
訾拉随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其实我从小就是一个外城区的居民,作为一个孤儿长大了,有一天,我和小伙伴们一起打架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内城区的富贵太太。”
“对方看到我们,跟我们看了一眼对方吃剩下的蛋糕,告诉我们要将这个东西分给我们,与此同时就将那个蛋糕扔到了地上,看着我们像是疯狗一样抢夺起来。”
“你知道我脸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吗?就在跟别人抢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蛋糕中被一个小孩拿着刀片给划开的。”
“可是我不怪他,真的不怪他,为什么要把这么一件小事想的那么严肃呢?”